“好的,蘇大師,這就回去努力背好!”雨弋拍了拍胸脯,伸出一根手指往前一送,顯得胸有成竹的模樣。
蘇強面露微笑,目送雨弋離去,其實他年齡與貂如潇相左,本應該有個兒子和雨弋一般大小,因爲變故兒子離世了,要說他對雨弋那麽好,可能是将對兒子的那份感情給了一些雨弋。
雨弋回到住處,這次他沒有躺倒床上去,而是把上午師傅發下來的内勁資料看了一下,對照着穴位圖,開始按照相應法門,練習了起來,内勁不比外力,需要大量運動,有時候會出一大身汗,它重點是控制注意力,加快内循環,形成真氣,然後回歸丹田,接着就是一個往複循環的過程,真氣越來越多,周天越來越大,存在丹田内部的真氣越來越多,那麽用的時候,能夠調動的力量就越來越大。隻是這真氣修煉起來,并不容易,尤其是真氣成幾何倍數增長的時候,真氣積累得多,失去得也快,很多時候好不容易聚攏一些真氣,最後能回到丹田的寥寥無幾。
雨弋按照方法練了兩個時辰,好不容易聚集了一些真氣到丹田,他感到練習這東西比想象中的困難,也難怪内家高手少呢,所以任何事情都是有困難的,金字塔的尖端隻會屬于少數人。
内勁有點收獲後,雨弋開始練習自己的眼功。大學時期,由于電子産品用得比較多,雨弋的眼睛有些近視,因爲嫌戴眼鏡影響顔值,所以一直保持現狀,現在他開始練習眼功,不确定會不會有影響。
他拿出了師門分發的熏香,這香和蘇強更夫用的不一樣,更夫用的是記錄時間的标準熏香,而貂如潇給他們的是一種長得更粗得香,雨弋找來火石,點燃了一根,然後放在眼前。很快他開始淚流滿面了,隻好把熏香給熄滅了,想到上午貂如潇說,要用這熏香來鍛煉眼睛,雨弋就暗罵,這點燃以後就光去流淚了,眼睛都睜不開,怎麽練習個法啊。
放下熏香,雨弋又出門用木桶去裝了一些泥沙來,同時去廚房的水缸裏面接了一些水,将水倒入泥沙中,然後将泥沙反複清洗,再通過一個沙漏子,将沙過濾出來,将沙曬幹,就裝到了師門發的沙袋中,沙袋是用特殊材料制造而成,一般的利器都無法劃破。雨弋知道自己體能還小,就沒有裝多少沙進去,不過當沙袋綁住腳的時候,仍然感受到了沙袋的重量,他忍不住暗罵,又不是練武當輕功梯雲縱,這綁個沙袋,走路都是問題,還怎麽提高速度啊!
做完這些,雨弋早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偶然間瞥見了《戟》。這本《戟》是貂如潇給自己的,上面是戟的一些構造,還有一些基本的刺、砍、挑等技巧,不過這些都是虛的,因爲雨弋還拿不動戟,更談不上運用戟的方法。
雨弋将貂如潇講解的東西都嘗試了一遍,本以爲會很容易,結果每一樣都很困難,不由有些發愁,以爲自己穿越以後,會有什麽體質上的提升,沒想到依然是普通人,該有的困難一個都不會少。
“咚咚咚!”門外傳來響聲。
雨弋很高興的去開門,和上次一樣,他以爲是貂雪敲門,結果開門後并沒有任何人,隻看到了一隻黑色貓咪。
“小家夥,連你都嘲笑我,信不信我過來踹你一腳!”
想到貂雪因爲自己被限制自由,心情就有些不美麗,這時又有一隻貓來惹,雨弋當然把怒火發洩到它身上。
黑色貓咪似乎聽懂雨弋的話語一樣,背過身搖搖尾巴,不急不慢地扭動肥胖的身軀離開了。
雨弋見狀立刻追了上去,貓回頭瞥見雨弋在追自己,輕輕一躍就爬上一棵樹,然後低下頭,對着雨弋喵喵直叫。
“當真是虎落平原被犬欺,我也會有今天呢。”
雨弋自嘲地笑了笑,朝貓咪做了一個鬼臉,轉身回房了。
回房後,他感到有些困倦了,就沒有再去看專業書籍,而是拿出了采藥内容。不久前,蘇強還提示自己要去背書,這拖久了總是不好的,不過情況還是老樣子,讀了幾句已經是困得不行。
長期躺在床上看書的副作用就是想睡覺,讓自己養成了看書催眠的作用。這樣下去可不行,雨弋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一些,一不小心撞到床後的牆上去。雨弋摸着頭,仔細觀察了牆面,都是各種不規則的劃痕。
望向劃痕,雨弋想到了一個辦法,滿意地睡着了。
這個覺,雨弋睡得很輕,在蘇強打更時,雨弋便爬了起來。早前,蘇強說子時霧氣會散開,寅時霧氣也會散開,雨弋對釣魚一直都存有好奇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悄悄地摸到了沼澤地。
果然如蘇強所說,沼澤上沒有霧氣,星光的亮度也足夠看清楚前面的路,雨弋根據記憶很快來到了上次和釣叟碰面的地方,可惜這裏現在隻有雨弋一個人,他拿出釣竿,放上魚鈎、魚線,并将準備好的一些碎肉挂到了魚鈎上面,猛的将魚鈎甩到了湖中。魚鈎碰到水面,激起點點水波,便看到一個浮杆在水中晃蕩。
由于是倉促準備,夜間2-4點,也是人最困的時候,雨弋稍不注意,收起釣竿時碎肉已經被吃完了,氣得直跺腳。
他隻好再次挂上一個碎肉,按照先前的步驟甩出魚竿,這一次比較順利,很快浮杆有了反應,雨弋拉起魚鈎,勾住了一條魚,很快按照同樣的方法,又搞了一條魚,這時傳來了打更的聲音,是寅時的,雨弋隻好收起了東西,提着桶返回了,走出沼澤,身後出現了一片迷霧。
回到住處,雨弋點燃蠟燭,借着微弱的燭光觀察了一下魚的模樣,按照書上描述的,就是普通的草魚,是入門級的魚。
“好家夥,我就知道,你會去那裏釣魚的。”
不知何時,蘇強進門了,用樹枝在地上寫字,他走路沒有半點聲音。
“哎呦,蘇大叔,你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嗎?”雨弋用手捂住小心髒,好像被吓得心髒就要跳出來一樣。
“這收獲不行嘛。”
蘇強望了一眼雨弋水桶裏得魚,微微一笑,這魚是他最長烹饪的魚類之一。
“黑燈瞎火的,又是第一次釣魚,能有這些就不錯了!”
蘇強的打擊再厲害,也不如雨弋的自我鼓勵豐富。
“行吧,趕緊去睡覺吧,不然你今天早課别去了!”
蘇強吹滅了雨弋房中的蠟燭,關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