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白凝聚這數十年以來對于霸道劍的利劍揮出了這一劍,而五魁同樣也耗盡畢生所學地裂山崩與常白對抗。
飛沙走石,在兩人戰鬥的範圍内寸草不生,大地都被打沉了去,而黑夜的天空更是突兀的出現道道驚鴻,那是殘崇和吞龍在不停的對抗。
這一個排名第八一個排名第九卻從來都是誰不都誰,世人覺得殘崇的威力要比吞龍強,所以吞龍應該排第九殘崇排第八,可惜最開始制定這個名劍排名的地方是洛神會,在那個時代洛神會做的事情就算有人反對可也不敢講出來,因爲會死,而且是死得極其慘烈。
後來洛神會一夜之間從所有人的目光中消失不見,人們以爲這個名劍排名應該是作廢了的,可是沒有過多久另外一處劍道高峰重新排了,這座高峰便是劍墳。
劍墳做的排名同樣也沒有人敢于質疑,哪怕是大正朝廷這邊都沒有多說什麽。
五魁将殘崇從地底抽出來之後,地面開裂,而頭頂那無數劍氣正如最可怕的惡鬼欲望着吞噬他的身軀。
五魁暴喝一聲,劍光從一點到無窮無盡,這狂躁無比劍氣将天空都好像撕碎了去,五魁臉上有些吃力,看來抵擋常白的這一劍的确讓他很難受。
常白也是有着些凝重,他已經使出了全力竟然還沒有斬殺五魁,果真是金縷衣的人都不能小觑啊。
吞龍殘崇被兩人各自執掌,然後劍刃在對抗着,一陣巨大的氣浪将兩人沖開,兩人都足足後退了數十米才停了下來,五魁内心逐漸變得不平穩,必須速戰速決。
所以才剛停住身體五魁就再度發動了進攻,身形一閃便是跨越了十步距離,殘崇拖拽将大地再次掀出一道常常的土溝。
兩人再度厮打在了一起,你來我往各有勝負,不過有時候是常白占據了一些上風,畢竟常白的實力要高上一線。
可常白也奈何不了五魁,他也有些焦急,他望着天空,他也發現了天上的異象,可這是淩衍複蘇的迹象,再和五魁在這邊消耗下去可就要錯過時機了。
他深知洪落愚竟然将五魁派來阻撓自己,其他人那裏肯定也派遣了同等的下屬去抵擋,而能睜開束縛的除了他之外便沒有誰有大希望了的,況且他還清楚洪落愚麾下肯定還有位宗師,應該是鬼面營的鬼王白鬼,這人洪落愚走到哪他就在哪,常白可不相信白鬼沒有來西南道。
可惜,常白再怎麽努力可還是打不退五魁的身軀,他的劍法逐漸有些亂了章法,這一下失誤便讓五魁趁機使用殘崇将他的腹部拉開了一道口子,鮮血不停地流。
“常白,與我作戰竟然還敢分心?你可真是心大啊,莫非是要故意送死嗎?”五魁使用言語攻擊,而手上的動作卻是不停,他的劍法與常白的不同,常白重招式,而五魁的卻是重在力道,他一點點的尋找角度好再次給常白一擊。
不過機會很難找,常白沒有再次漏出破綻出來,反而是還仗着他的實力要稍微厲害一些傷了五魁的右肩,而且當時是差點便将五魁的腦袋割掉的,還是五魁躲過了。
再次大戰三百回合之後,常白和五魁都收了不輕的傷,當兩人再次對峙在一起的時候常白卻臉色大變。
因爲他看見五魁的背後不知何時已經出現白鬼的身影,可白鬼可不是來幫他的,而是來殺他的,那從白鬼身上散發着的強烈的殺意可是直接針對着在常白的身上。
從樹林當中又竄出來了上百鬼兵,都是鬼面營的好手,這在眼睛如貓,不停的轉着打量在場的常白,他們手中的彎刀更是透露出血腥的氣味,殺氣彌漫。
“怎麽,連作爲天下第一強國的大正朝都打算以多打少嗎?”常白迅疾的後退,然後退出一個安全距離來,與五魁厮殺大概是分不出勝負來的,可是如果再加上個擅長暗殺的宗師級殺手白鬼以及那虎視眈眈的上百鬼面營的殺手可就是必死的局面了。
“不用你們鬼面營的人來,我作爲金衛做事還不需要你們鬼面營的人來插手。”五魁也算光明磊落,雖然早就脫離了江湖成爲了廟堂上的人,可内心還是秉承着一些江湖的準則,這種一對一的公平競争他都不容許有誰來插手。
白鬼輕輕的走着,他的兵器是同樣是鬼面營特有的彎刀,“五魁,這是大司長的命令,我那邊的人都解決了,你還在這拖拖拉拉的。再者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能爲陛下分擔一點便多分擔些,現在殺了常白,那洛神會便再也不足以構成威脅。你再抱着你那江湖上的心态可不好啊,你身爲金縷衣的金衛可不許這麽胡亂行事。”
“我五魁做事何時需要你白鬼來指手畫腳,你爲鬼面營的鬼王,而我是金縷衣的金衛,真比起來我的身份可是要比你高些,畢竟我可是陛下身邊的親信,而你隻是臣子的人。”五魁将殘崇劍拔起來抗在肩上,然後沒有轉身的對白鬼講話。
常白聽着白鬼五魁的談話,心裏想笑,看來外界一直以爲是一家人的金縷衣鬼面營好像不是那麽的和諧啊若是鬼面營和金縷衣鬧翻了那可真的是又好戲了啊,這樣的事情是洛神會想卻不能做到的啊。
“五魁,你最好與我說話客氣些,你在金縷衣這些年做的人怨天怨的事情可不少,死在你五魁手上的無辜百姓不下一千,至于收受的錢财更是數不勝數,不過你以爲你做的密不透風,可我鬼面營的人要是想查你可不難。你說要是我将你這些年做的事情全都放在陛下的文案前,你會怎麽死?”
五魁轉身面對白鬼,冰冷地說道:“你們鬼面營的人竟然敢調查我?洪落愚可真厲害啊,我五魁做事問心無愧,倒是洪落愚,他究竟瞞着陛下在西南道做了其他什麽安排,死而複生的淩衍,這可是北地神的長生法才有的東西,洪落愚曉得北地之神的長生法,我不得不懷疑當初太子被周朝抓住的背後是洪落愚一手策劃了的。”
這可是給洪落愚扣上一個形同造反的言論了,在場的常白聽見都很震驚,原來五魁不知道淩衍打算借助長生法死而複生的,這也就是洪落愚在瞞着所有人做着一些事情,這可是真的意外之喜啊。
常白頓時生出了退卻的想法,得到這麽個重要的信息再加以利用好的話,引發的轟動可比淩衍死去的結果還有巨大,到時候将此事傳到大正皇帝的耳朵裏,他會怎麽想洪落愚這個他最親密的戰友?
他肯定會覺得非常的憤怒,因爲他最信任的人卻背叛了他,而洪落愚反抗了的話,以監天司的能量掀翻大正朝的一半領土完全不成問題,到時候天下可就是陷入無盡的動蕩了。
現在如果監天司背叛了大正朝,那等到時候混亂起來,外界虎視眈眈的北地周朝以及許多部落肯定會趁虛而入,到時候戰火一起可不是一年半年的了。
對于遠在北地的周朝的野心實力常白十分清楚,他們可是一直預謀着南下吞并大正朝的,至于劍墳雖然不至于做出很大的動作,可他們完全可以占據西南道東南道四州,甚至連被譽爲大正糧倉的江南道都要受波及,至于北方邊境損失的領土可就要更多了。
現在的大正朝兵看似強馬壯,可分作了好幾個派别,大正天子真正能使喚得動的就是那三大營的二十五萬人,可這三大營莫非就沒有監天司的人?常白不信,到時候大正号稱百萬雄兵真正能動起來去面臨外敵的最多二十萬,這便是監天司的能量。
“五魁,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不再瞞你。陛下前些年做了錯事,大司長想要爲陛下彌補。你現在自廢武功,離開大正,我可以不爲難你,不然我也隻能對你痛下殺手了。”
“白鬼,原來你監天司圖謀不軌,我今日便要替陛下掃除奸惡。”五魁放棄常白往白鬼殺去,可白鬼的速度比之五魁要快得很多,五魁撲了個空,然後白鬼瞬時轉移到了五魁的背後,一刀砍去便是血淋淋的傷口,五魁往前一撲。
剛才他與常白大戰了一番消耗太多精氣神,在面對白鬼這樣精氣神都充沛的同樣宗師級強者便落了下風。
“呀!”五魁睚眦欲裂,可他因爲憤怒的又亂了章法加上白鬼神出鬼沒所以五魁又受了一刀,常白作壁上觀。
不過才短暫時間之後常白便漸漸的往後退,他打算回了,可周圍那上百個鬼兵可不是拿着來做擺設的。
他們迅速的阻擋在了常白的面前。
“請常白先生等着,我們待會請你赴死!”
常白冷哼:“監天司可真是好大的口氣,這是要徹底将兩位宗師留在這裏來嗎?洪落愚的胃口是不是太大了些,也不怕撐破了肚子。”
“這個便不勞煩常白先生擔憂,現在若說還有什麽交代的可先講,我們能做的盡量幫你做,畢竟作爲洛神會的大祭司你也算有頭有臉。”
這可是鬼面營鬼兵的氣度,身爲天下最可怕的鬼面營每一人放在外面都是各家各府特别想要的人。
常白知道現在是走不脫了,他望着五魁被白鬼砍了一刀接一刀,轉眼間五魁便是渾身是血,五魁真氣在剛才一戰小耗去大半,再加上他與白鬼對戰速度差距太大。
最後,五魁被白鬼一刀割斷了喉嚨,然後刀再往裏進,五魁的腦袋便掉落在地,至死他也死不瞑目。
白鬼擦掉刀上的血,将那把殘崇從五魁的手上拿出來然後丢給常白,随意地說道:“他死了,現在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