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溪山的三大當家正在屋内密談,而寨子裏有着位漸漸的走進山裏的人,這個人特别的好認,是個大胡子,個子高高的,而這樣的人在土溪山上也算不多,可土溪山說大不大說下也不小,所以他的離開沒有幾人注意到,此人沿着鐵索出了寨子然後消失在了森林裏。
而在密室當中,項将,蒙莫,狂休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土溪山的确是面臨着一場大仗,然後項将又問:“這趟我回來洪厘肯定是提前得到消息了的,若非這兩天夜枭也剛從赫州出來沒有功夫和洪厘一起來埋伏我,那這才我可能就有危險了。”
“嗯,大哥是懷疑咱們山裏出了内鬼?”蒙莫問道,狂休立刻怒道:“是誰?竟敢背叛山裏,大哥我這就把所有弟兄召集起來,然後好好查查這兩天誰往外傳過消息。”
項将擺了擺手,說道:“暫且不需要,能夠知道我的行蹤這個内鬼的身份肯定不低,咱們如此形式動作的反倒是讓兄弟們心裏慌張,現在正是咱們土溪山生死存亡之際,不宜大肆宣張。”
“老三,大哥說的對。這事咱們得從長計議。,不能打草驚蛇。這枭洪山竟然安插進人在咱們山裏來,倒是小瞧了他們啊。”
“嗯,夜枭和洪厘的本事一直都不是很差,你我兄弟三人這次與枭洪山合作究竟是對是錯呢?咱們與虎謀皮,一定得提放着這老虎,不然被咬了一口你我都受不了的”
土溪山,郁郁蔥蔥之中;枭洪山奇,石怪林之内,蜿蜒小道數不勝數,明面暗面都有着許多枭洪山的人守候着,當洪厘才剛剛踏進怪林從的時候,怪石上面就跳下了好幾人,握刀向着洪厘行禮:“将軍!”
這枭洪山,一座朝廷上下都曉得的匪幫,他們的手下竟然還在喊洪厘爲将軍,這可是奇怪,不過洪厘很習慣這種,自己和夜枭成立這個枭洪山無奈之舉,可許多時候也在思憶曾經在鎮世軍的時候歲月。
“夜将軍回來了沒有?”洪厘讓這幾人起來回話,幾人答道:“夜将軍已經回來了的,隻是負了點傷。”
“你們幾個人把東西放到庫房裏去,其他人回去休息吧。”洪厘吩咐出十幾人來,各個領命離開,然後洪厘走進石林當中。
這枭洪山可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山不高地不險,可偏偏是奇石怪石有着數以千百萬計,是個迷宮存在,若是沒人引路在這裏面讓你走上三天三夜都不能走得出來,靠着這樣的迷宮石林枭洪山可若是圖若泰山,一兩萬精兵放進裏面來很可能就是布置下三五千人就能夠完全收拾了。
洪厘自然曉得迷宮的地形,所以他很快便穿過怪石林,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大化石門,左右供奉着山神,這山神像可不是那種尋常神廟裏的神像,這裏的神像更矮,更具有神情,洪厘跨過石門走進枭洪山的内部,引入眼簾的竟然不似人間該有的地方,亭台樓閣,吊籃水榭應有盡有,屋子鱗次栉比,水車在使勁的工作着,然後還有大片大片的農田,農田裏有着人在忙活,男男女女都有,小孩子們在土路上歡快的跑着,當一群追逐打鬧的孩子瞧見洪厘的時候都朝他跑了過來,,臉上挂着天真的笑容,在洪厘身邊不停的喊着:“洪叔叔,你這次回來帶什麽好吃的沒有啊?”
洪厘搖了搖頭,孩子們一下子臉上有了失落的表情,可洪厘卻是像會法術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堆糖果,孩子們望見五顔六色的糖果之後剛剛落去的笑容又爬了上來,洪厘将糖果分給小孩子們,然後拍拍他們的小腦袋讓他們去玩,孩子們親切的抱着洪厘的大腿,然後甜甜地離開,喊着謝謝洪叔叔。
洪厘眼中帶着笑意,這塊西南道的世外桃源可是來之不易,以往時候因爲外面那個迷宮石林外人難以接近,所以許多年無人進入這裏,他與夜枭也是機緣巧合才進到了裏面來,來的時候這世外桃源裏已經沒有了人,但房屋水車田地都一應俱全,夜枭與洪厘猜測這處地方的宅子和其他的東西應該是以前的百姓躲避戰火碰巧進入這裏來修建的,隻是随着時間流逝最後,逃難到此的人不知什麽原因都死去了,若非洪厘與夜枭,這裏應該可能還要有更長的時間埋沒着。
這個地方最後被夜枭和洪厘打造成了枭洪山,然後這些屋子被他們修繕,漸漸的枭洪山的人越來越多,夜枭和洪厘下令凡是成家立業的兄弟都可以在這裏落腳,幾年下來,枭洪山越發興榮,若是有着外人踏足這裏一定猜不到此地竟然是西南道惡名滿滿的枭洪山的所在之地。
枭洪山的屋子,最大的那座便是洪厘和夜枭的議事廳,這是座深居簡出的議事廳,簡簡單單,大廳裏也才三五張椅子,枭洪山做主的隻有夜枭和洪厘兩人,至于其他部下雖然也有地位可差了夜枭洪厘許多等。
洪厘剛走進大廳,夜枭正端坐着,臉色有些難看,看來的确是受了傷,洪厘坐在夜枭旁邊另外一張椅子上問他發生了什麽,夜枭指了指他的胳膊,說道:“手上被秦飛剮了一刀,沒什麽大事。這次我都沒有想到這個秦飛竟然會這麽快就出現在了赫州,還有姚白這個鎮遠城的崇武将軍竟然也到了,當然最大的意外就是洪落愚出現在了沙城。”
洪厘神色嚴肅,自己與那洪落愚雖然同姓,但着實沒有太大的關系,可對于這與自己同姓的監天司大司長洪厘可是極其忌憚的,當初在鎮世軍的時候更是深深明白洪落愚算計無雙。
“對了,老洪,項将是不是像我說的那樣,用黃金交換咱們的糧食?”
洪厘笑着回答夜枭的話,講道:“老夜你說的一點都不錯,黃金我已經全都運了回來,至于糧食咱們是給不給?”
夜枭立刻頓聲說道:“給,土溪山要是一下子被朝廷滅了,咱們也難以保全,唇亡齒寒的道理你我都曉得的,咱們不僅要給糧食,還要給其他的幫助。”
“嗯!”洪厘覺得也應該如此,土溪山和枭洪山沒有太大的矛盾,大家以往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有着同一個敵人,那便是大正朝廷。
突然,洪厘提起了鎮世王府小王爺淩衍的名字,洪厘欲言又止,可最後還是講了出來:“他死了,你我都是鎮世軍的人,曾經跟着王爺出生入死,現在卻害死了王爺的兒子,你說等以後到了下面咱們怎麽向王爺交代啊?”
提及此事,夜枭也陷入了沉默,在鎮世軍的歲月是自己這輩子最難忘的,也是最開心的,可自從王爺死後什麽都變了,朝廷也不再是那個光明普照的朝廷,自己無可奈何回了老家,可沒想到貪官狗官橫行霸道,最後無奈得落草爲寇,從此便與這個自己曾經付出鮮血保衛的大正朝廷作對。
夜枭最後慢慢地說道:“咱們兄弟有愧于王爺,可這朝廷更對不起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