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蒙花離兩座大山深處,項将率領着從赫州撤退出來了最後一百人,這一百人是殿後,所以個個都是好手,他們最後拿上山的是兩車金子。
這都是實打實的赫州多半的下一年官員的俸祿,現在被土溪山的項将一鍋端了,下年赫州大部分的官員一年的俸祿都是打了水漂的。
這兩大車金子最後運上山是因爲項将找這批金子花了老長時間了,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最後還是被項将找到這屬于赫州官銀最大塊的金子,他心裏有些喜色,這趟下山的确是收貨頗豐啊。
有了這批金子,山上至少幾年不愁花銷的費用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項将也有些後怕,早些時候差點就被秦飛和姚白率兵堵住了,真要被那數千兵馬圍住可就是回不來了。
項将也有疑惑,“沒想到連洪落愚都出現在了赫州,看來赫州是要改天換地啊。朝廷對赫州的掌控力度将徹底達到最大,再也不是以前那種任憑楊家興風作浪的時候了。可這洪落愚怎麽突然到了西南道來了呢?”
項将不清楚大正朝廷的計劃,但憑借自覺應該這是洪落愚的陰謀,至于目的是什麽他也不清楚。
不過任由你是赫州亂還是朝廷亂,我土溪山可以風裏雨裏巋然不動。
項将望着他自己身前身後這幫跟他出生入死的一大群兄弟底氣便足了許多。
“咻咻咻!”突然,無數道破空聲在四面八方聲音響了來,有人在此設伏打算要用幾百支箭将自己這些屬下全都殺了啊。
項将将遠方急速而來的一支箭抓在手中,他冷眼一看便将箭折斷于手中,喊道:“注意躲避,迅速找出敵人來将他們殺了。”
“敢伏擊我項将,我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聖。”項将話音剛落身形就竄進了右邊的樹林當中,左手拿吳鈎,右手拿短劍,順勢就用右手将一位弓箭手的喉嚨刺穿,鮮血飙濺,吳鈎輕輕一飛刺中兩三步遠處的另一位弓箭手的大腿,力道極大直接将那人大腿釘在了地上,然後他再用短劍結果了此人性命,這幾個呼吸便有兩人死于項将的吳鈎短劍手上。
土溪山的人也是骁勇善戰,被弓箭一番偷襲下來應對快速,所以也隻是死了三五個人,其餘大多都是負了點傷無傷大礙,勇猛的土溪山的人沖進樹林當中殺敵。
埋伏一方也沒有想到土溪山的人反應速度竟然這麽快就摸了上來,伏兵又是一群穿着平民百姓衣服的人,不過他們的手上拿的可不是鋤頭鐮刀,而是能殺人的刀劍,還有轉而背着的長弓。
伏兵大概有着三百多人,而且戰鬥力不差,所以一時間土溪山就陷入了下風,不過項将是個另外,他在伏兵當中大殺四方,血雨腥風。
不過很快就有一人從樹林裏走了出來,項将望見此人腳穿金靴,身披紫色披風,頭發散亂不曾束着,另外膚色古銅,眼神尖銳不敢讓人直視,此人的模樣在西南道也沒有多少人曉得,但他的名字大名鼎鼎——枭洪山的洪厘
“洪厘,你枭洪山竟然敢搶我土溪山的東西?”項将握緊短劍和吳鈎,對這位突如其來的枭洪山的二位頭領之一的洪厘有些忌憚,畢竟這可是鎮世軍裏退下來的将領,這些年在西南道也是威風凜凜。
更何況枭洪山作爲外來勢力在發展成了西南大山裏的大勢力的過程中肯定與土溪山有着沖突,不過枭洪山靠着夜枭洪厘兩人硬是在弱小的時候便抗住了土溪山的破壞,漸漸的大家都承認了枭洪山的地位。
洪厘生得英武神俊,英姿勃發,說話自然是膽氣十足振聾發聩“哈哈,項将,這赫州的官銀什麽時候成了你土溪山的了,這朝廷的金銀從來都是能者居之,我洪厘今日在此便對項将講句話。金子留下,然後你自行離開,畢竟你土溪山對于西南道還有重要的一面。”
吳鈎鋒利,殺人特别勾肉,攪動的時候極其的痛,項将殺人之後喜愛用吳鈎在死人的屍體裏攪着,卷起來的碎肉落在地上,很是血腥,這也是項将還有個兇人綽号的原因,這樣的兇人怎麽可能被洪厘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去。
他嗤笑道:“洪厘,你是癞蛤蟆吞天大口氣啊,也不怕把嘴掰了,當初若非希望西南道再出一處能與朝廷對待的地方,現在就沒有你們枭洪山了的。現在竟然敢埋伏我,我倒要看看你洪厘到底有着幾斤幾兩。”
項将手中吳鈎冒着寒光,枭洪山土溪山的人各自停下往兩邊撤開,将戰場騰給了洪厘與項将,剛才一番厮殺兩方各有死傷,地上躺着的死人真的活不來了。
項将手上的吳鈎厲害,洪厘背後背着的那杆足足有着三米長的銅棒同樣也不是吃素的。
早些年鎮世軍中許多将領使用的兵器五花八門,十八般兵器樣樣都有,不過使用重達五六百斤銅棒的僅有洪厘一人而已,洪厘才剛四十歲的年紀,力氣正足,這根銅棒從前殺敵無數,現在面對項将的吳鈎同樣不露怯。
兩人武道都不凡,皆爲一流大師境界,不過更重要的是兩人周身已經出現一圈圈細微可見的波紋。
兩個人都在蓄力,洪厘右腳一蹬,身體如飛鳥,手中銅棒的花紋煜煜發光,項将有兇人名号,所以對于洪厘這猛然一擊項将打算硬抗。
“呀!”
吳鈎頂住銅棒,銅棒本身便重達五百斤,再由洪厘發力力量更是超過了一千斤,而項将竟然單單以手中吳鈎來擋銅棒。
洪厘身體下沉,腳步陷地三分,眼睛盯着洪厘,面露嘲諷的笑容:“怎麽,大名鼎鼎的洪當家便隻有這點本事嗎?”說完洪厘發力,銅棒被打退一寸,項将仍然不停,左手吳鈎往右一轉,刃邊割着洪厘的十指,洪厘不慌不忙從容後退,卻看見瞬間他那根銅棒一分爲二,上頭那半被他握住了,下頭那半洪厘右腳一踢便往項将下腹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