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當家,二當家。大小姐沒什麽事,就是受了些傷。”此人在項将和蒙莫的怒目之下胸悶氣短,特别是項将體内散發着部分屬于一流大師級别的氣機更是讓他差點跪了下來。
“下去吧。”蒙莫也發現自己的樣子有些魯莽安靜了下來,項将也是一樣。
狂休和劉婵走進聚義廳當中,項将一眼就看出了狂休的确受了不輕的傷,他與蒙莫站在了狂休劉婵面前,問道:“這趟下山遇見了什麽麻煩?你竟然還受了這麽重的傷?”
蒙莫知曉狂休實力,懂得東蜀拔刀術的他若是單輪實力一流之下足以無敵。而看這傷勢應該是和别人單打獨鬥的時候所受,而對手竟然能傷到他,那對方定然是有一流大師的實力,至于再往上的宗師境界他也不敢想,畢竟西南道可從來沒有出現過宗師級别這種能夠以一當千也可說是能在萬軍從中取敵将首級的武道強者。
他問道:“你們這次是去沙縣行事,其弟與雲州相隔甚遠,若說是要能傷了你的,除了楊潇老鬼的人對你們出手了那赫州可就找不到其他人來了。”
狂休卻是搖頭,說道:“二哥,這次你就猜錯了。将我打傷的人雖然的确大正朝廷的人,但那人不可能是赫州本地的,聽口音好像是京城人士。而二哥你覺得楊潇老鬼能請得動京城這樣厲害的高手嗎?”
“嗯,不錯。老二,這傷了老三的人應該不會是楊潇的人,他楊家的觸角想要伸到京城去可就是有些不自量力了。”項将在一旁說道,說完他将劉婵四下打量了一番,有些埋怨,“讓你别出去别出去不停,剛聽人說你受傷了我差點吓死了。以後給我留在山裏哪都不許去。”
劉婵眼睛一瞪,對項将這位土溪山的大當家一點都不怕,她反駁道:“我就去,這趟隻是個意外。要不是遇見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男人,我們也不可能吃這麽大的虧。老項,你得給我一隻人馬好讓我殺回去去報仇,那家夥竟然還敢戲耍我,我生氣了,不報這個仇我連飯都吃不下了。”
項将對這位大小姐的無禮舉動當機立斷的拒絕,大聲地說道:“不許再胡鬧了。給我回你自己房間去,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出山寨一步,至于下山想都别想了。”
“老蒙,你看看老項,他竟然是要禁足我,他是要把我一輩子困在這土溪山上。老蒙,你可得給我做主啊。”劉婵如個粘人的妖精抓着蒙莫的右手在撒嬌打诨,蒙莫卻也是闆着個臉,不理會劉婵的胡鬧。
“來人,把大小姐帶下去休息,以後大小姐走到哪你們都給我跟緊了,寸步不離。丫頭,你也别在你蒙叔叔面前撒嬌,他也支持我的決定的,不好好管管你,以後你非得把自己的命丢了不成。”
站在聚義廳外面是人走了進來拉着使勁反抗的劉婵,劉婵大哭大鬧,“項将,蒙莫,你們,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我要絕食,我要餓死自己,到時候看你們怎麽辦。你們放開我,放開我。”
“大小姐,大當家二當家也是爲您好,您就聽聽勸吧,啊。”這拉着劉婵的兩個人可真是受盡了罪,被劉婵拳打腳踢甚至還被咬了好幾個,可就是不能松手。
聚義廳裏,項将重重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丫頭是越來越難管了。”蒙莫笑了下,“長大了,有自己的主見了,不願意聽咱們的話這個很正常,不過剛才大哥你剛才說話的确是有些重了,畢竟也才是個半大孩子。”
“不說重一點她就聽不進去。說起來還不是老二老三你們兩個以前太慣着她了,養成她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現在惡果來了吧,咱們講什麽都不願意聽了,整天就知道胡鬧。還有這次丫頭下山,還是你們兩個你勸我答應的,否則”
項将話還沒講完蒙莫就聽不起了,反問道:“大哥,你這話說的,丫頭從小到大就屬你你最慣着她好不好?我和老三剛說她兩句你就要站出來說,丫頭還小,以後會懂事的。怎麽現在怪起我們來了?”
狂休也是對項将剛才說的這話相當不滿意,“不錯,大哥,這鍋我和二哥可不背。再者這趟下山别以爲我不曉得你就是想讓丫頭下山看看,怕她在山裏悶着了,不過你不好意思說故意扮黑臉讓二哥扮白臉,然後再讓我提出來,怎麽現在就成我和二哥的錯了。”
“就是,大哥這話說的太不要臉了。”
項将連着被自己兩位兄弟挖苦罵不過來就扯開個話題,問狂休:“這趟下山到底是遇見了什麽棘手的人,你們在沙縣的時候一直有着官兵在那邊活動所以咱們的人都進不去,後來因爲赫州城那邊的事我就讓他們到那邊去了沒注意沙城。”
蒙莫也是有着疑惑,按道理來說這趟下山不過是殺個小小的沙縣縣令罷了,再者這個時候赫州的警惕性早就被消磨殆盡了的,根本不可能故意安排伏兵啊,怎麽出事了呢。
狂休随即和盤托出,“那日我們按照計劃前往沙縣,……。”
“後來我将那人引開,大小姐和其他人趁機去将沙縣縣令殺了。原本我們是可以功成身退了的,不料這個時候沙城竟然出現了一群精銳官兵,沙城被封鎖我們被困在了裏面……最後那人卻是奇怪的放我們離開了。”
狂休将其中發生的種種原原本本的說完了,項将和蒙莫聽完彼此望了一眼,一個年輕人,權利能夠調動楊志那樣的軍營将領,本身更是有着一流大師的實力,這樣的人在大正朝堂上可還沒有聽過有這樣一号人物,況且那麽年輕的大師人物可是有些太過不正常了的啊。
“對了,大哥二哥,丫頭的身份被那人知曉了。”狂休講出這麽個消息來頓時讓項将和蒙莫震驚萬分,随即又是憤怒不已,不過在得知當時情況之後又輕輕地歎了口氣,福禍相依啊。
項将講:“丫頭的身份竟然被外人知道了,不管那人會不會把真相告知給大正皇帝咱們都得開始做着準備,一旦朝廷大兵攻來靠着這些天險也不可能說是一定守得住,現在咱們就得安排退路了。”
蒙莫說:“我去安排。不過我覺得大正朝廷不一定會介意,畢竟過了那麽多年了他們或許都忘了曾經的東蜀,對于一個亡國的公主怎麽會大動幹戈呢。”
“二哥,咱們還是做些準備好一點。”
接着項将又問狂休知不知道這段時間朝廷派來的欽差大人是誰,狂休驚覺。
“這位欽差大臣定然是将我打傷的那人,這赫州應該不依會出現這麽多大人物。”
項将蒙莫也覺得如此,随後項将說道:“原本我還在猶豫到底插不插手赫州的局面,不過既然是打傷丫頭的人攪起了這麽大的動靜那咱們就讓這動靜更大些,順道也爲丫頭出口氣。”
“大哥,那我這就安排人。另外以我所見,咱們最好是僞裝成雲州那邊的官兵,田辛和楊應風一直不對付,咱們這麽一鬧兩人之間的餘地就更加的少了,就算有人懷疑到我土溪山的頭上沒有證據那也奈何不了,再說就算有證據我們土溪山又何懼之。”
狂休笑了,主動請纓:“二哥這一計妙啊。大哥,我願意帶人下山去。”
項将卻沒有答應,看了蒙莫一眼,說道:“這次我親自出馬,你們兩個留在山寨,順道見識一下這位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到底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膽子竟然這麽肥。”
蒙莫狂休皆是心驚,大哥竟然是要親自出馬,這可真的是要爲丫頭出頭的陣勢啊。不過兩人也沒有什麽異議,按照計劃來的話這趟土溪山沒有完全不費吹之力就能得到一筆橫财,山上的弟兄們今年的夥食和分紅可以多出好幾塊來。
最後項将集結了一千人馬下山而去,這一千人全部換上了雲州官兵的衣裳,連手上拿的兵器都是雲州制的。土溪山和雲州赫州互相争鬥了這麽多年,得到這麽些衣服兵器都不算困難。
楊應風包括淩衍都沒有預料到這次竟然連土溪山的大當家項将都吸引了進來,此時鎮遠城的五千兵馬已經在赫州外虎視眈眈,拿着訓練的名頭在瞭望,而赫州的各處兵營卻因爲楊應風的命令不許擅動感覺有些憋屈
得到消息的楊應風冷笑,你這姚白平常時候不顯山不顯水就像個閑人一樣的,這個時候倒是出兵出的比誰都快,難道是打算直接将我楊家夷爲平地嗎?
現在處于風暴中心的沙城卻和其他地方不同了,其他各郡縣都在忙碌當中,而沙城今天卻是難得的清淨,淩衍也收到了雲州令尹田辛的信,信上是:因雲州政務繁忙,辛,無法離開,請欽差大人注意安危,若是赫州動亂驚擾淩大人,淩大人可往安康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