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衍很快便追上了先行一步的王琳韓雪等人,王焦派人回去探查發現元葛并沒有率兵追殺心頭微微放松了下來,不過他仍然是沒有掉以輕心,派出了十五騎随時偵查着,一旦有着任何風吹馬動就回來禀報,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如果元葛這個時候不追上來接下來更是不可能有機會,也不會追殺來。
不過他們還是加快速度撤退,隻能撤回大正境内才算真正安全,淩衍回來之後隻是簡單與三人打了聲招呼就自己駕馬往前走着,哪怕是王焦也沒故意去打擾,他已經從那五十騎口中得知這位淩司命使出了個厲害的三道龍卷阻擋住了元葛那幾千騎兵,這對于他來說已經是近乎于神仙手段了,王琳才剛知曉這的時候心裏也是震驚得很,對于那些大師的實力他不說全然了解但也不是不知不懂,鎮北軍中這樣實力的将軍不多但也不少,至少王琳便知道有着四五位,隻是在他印象中那幾位好像都做不到這樣,他望着漸行漸遠的淩衍,覺得這位淩司命看來藏着還有很多手段呢,隻是就不知道到底有多厲害。
雖然有着疑問王琳也沒上趕着去問,雖然他也是習武之人,但因爲常年在軍中對于那些武力不那麽看重。因爲在真正數十萬人厮殺捉對起來的時候,那些大師充其量有些作用,并不能決定走向,另外若是鎮北軍要這些人物的話,别說一個大師,便是再來十個大師也不夠殺的,再說那大師也不是白菜遍地都是。
隻是他也不否認這樣的武林大師的作用,畢竟就如剛才若非淩衍出手他們要想逃出來也是很難的,對于幾千人的戰鬥場面武學大師縱然不能以一敵幾千,但也能發揮出一種力挽狂瀾的作用。
走在最前面的淩衍漸漸與後面的隊伍拉開了幾百米的距離,所以就沒人看見他右手有些不自然的顫抖,臉色煞白。
鎮世歌是一門充滿神奇的絕學秘籍,至少淩衍所知千年時間内不曾有着比其還要高明的存在,以前真氣運轉極其流暢,特别是在衍生這方面淩衍發現鎮世歌簡直就是逆天,有着一種生生不息的能力。
尋常武夫一戰而盡力,再戰得拼力,三戰根本就連個普通人都不當不得了的,這就是因爲氣機耗去的比積累的要快,要多,但淩衍不一樣,許多時候他體内氣機更是一種平衡狀态,來往之間趨于相同,淩衍有種猜想是不是以後自己内力完全可以用不完?聽着這是個癡人說夢的想法,畢竟天地有規矩,取舍之間必有得失,不然便是陰陽失調,亂上加亂了,但淩衍心裏覺得就這麽一直念想着。
剛才那三條龍卷消耗自己大半體力和至少三分之二的氣機,原本按照自己猜想中使用完這一招近乎神仙手段的勾引天地之後體内氣機哪怕消耗一空呼吸間仍然是要回滿過來的,事實上步驟的确和自己預料中的一樣,但就在剛才自己分明察覺到有着一股粗壯如嬰兒手臂的氣柱在自己體内竄來竄去,最後更是全部沖入右手,以至于右手短暫的失去所有知覺,雖然時間極短就恢複了過來但淩衍心裏也有了一絲警惕,這是怎麽回事。
自己往前先走便是不想讓外人察覺自己體内異樣,雖然後面王琳韓雪都是朝廷的棟梁,但畢竟與自己不太熟稔,朝堂之上山頭林立,真說起來自己可是哪邊都不讨好,所以這些年一直養成了不合群的性格以及随時随地都保有的一顆戒備之心。
等剩餘所有騎到了雙鷹崖的時候大家都松了口氣,到了這裏便是徹底安全了,除非大正邊境被打垮了,不然雙鷹崖就是一道天塹,淩衍站于雙鷹崖口等着王琳韓雪王焦以及所有人,個個都是灰頭撲面。
“王琳将軍,韓雪将軍,你們二位是打算去哪?這邊有着另外幾處營地,至于鎮北王此刻應該是坐鎮河安之内。咱們可以先在這邊休息一下,或者還是一直往河安去。”淩衍輕聲問道,給足了兩位将軍面子,王琳韓雪知道眼前這位淩司命的身份,雖然不是天潢貴胄,但身份擺在那裏也差不了什麽了,更何況這位還做過了幾年的鎮北王,那可是他們這些将軍這輩子都難以觸及的勳貴地位了。
韓雪經曆了這接連半個多月的生死逃往性格硬是收斂了點,看了看身後帶回來的屬下有些,兩萬出,三百回,這趟出征可是吃了大虧啊,幸好這次是成功燒毀了久石城的季蚩糧倉,不然這次他韓雪便是能回也沒有這個臉回來。既然回來了,那也不能閑着得多上陣殺敵替死去那些弟兄多殺些人才算可以,所以他主張直接去河安面見姚翦,就不打算休整了。
王琳也附和了他的想法,王焦自然是沒有什麽意見,這次他的任務已經完美結束,雖然中途差點出了意外不過幸好有驚無險。
既然三人都這樣決定淩衍便也跟着一起回河安,不過這次去隻帶上了幾十騎,其餘人馬在就近的軍營稍作休整。去往河安的路上遇見好幾隻将卒隊伍,有的數百人,有的不過幾十人,這些個将卒又都是不同軍種,有的是負責巡視有的負責押運糧草,隻是途中四人遇見了位意料之外的人物。
來人被關在囚車裏,由四騎押送着,王琳韓雪王焦都很震驚囚車内押着的這位,竟然是原先大正在九圖部落的統兵元帥劉廣。
王琳喊住這四騎,四騎很顯然認得王琳韓雪,見兩人之後立刻行禮,王琳揮手讓别弄這些個俗套,隻是問道究竟怎麽回事,劉廣犯了什麽錯這一問才知道這兩天九圖部落朝廷吃了季蚩部落的一個大虧,生生被曹青和拓拔春吃了兩萬人,可謂是損失慘重,如今朝廷占領着的九圖領土雖然未曾減少,但對于其掌控力暗地裏是被削弱了的,而且此時鎮北王已經從河安離開到了九圖部落親自坐鎮,爲的便是防止曹青拓拔春一口氣把那剩下的幾萬人吃了,那樣朝廷就可真是要哭了,而姚翦這位鎮北王可能都得被喊回京城去大罵一頓。
淩衍駐足看着劉廣的囚車向京城方向而去,不知什麽滋味,這位老将這一去估計是活不下來了,這場仗一定得有人來抵罪,自然姚翦不可能出來的,那就是隻能這位當時處于前線的劉廣了。
淩衍開口問道身邊三人,“王将軍,韓将軍,王都尉,咱們現在又要往哪去呢?”
三人異口同聲,去九圖,怎麽都要去給鎮北王交差。期間在路途當中,淩衍四人又得到了一份重磅消息,季蚩部落在籌備立國稱帝事宜,季蚩部落已經派出了八路使者通往北地各部落以及大正和更遠處的南地劍墳,而時間定于三月後季蚩大本營,祭蒼天而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