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翦怒氣沖沖親自率領了一千親兵,再度披甲,差點就将遇見的狼狽逃竄到了九圖中境的劉廣直接斬了頭,大正何時在這樣的戰争中吃過這麽大的虧,劉廣該死啊,縱然是其中有着毒師韓子的毒計,但緻使兩萬士兵身死哪怕有萬般理由他劉廣又有幾個腦袋可以砍的。
“王爺,劉廣罪該萬死啊。”劉廣跪在地上,盔甲都蓋在了屁股上,姚翦一大腳将劉廣踹翻在地,怒罵道:“你劉廣本就罪該萬死,接下來本王會将你捆着去京城,至于你劉廣最後會是個什麽下場便要看陛下的心意了。你膝下獨子劉青的屍體我會派人拿回來。”
劉廣老淚縱橫,跪拜謝過姚翦撿屍的恩情,姚翦揮了揮手讓他滾回去,随後望着鄂北山林兩道方向,心中陰霾密布。
戰場之上,黃波,戴志戴林兩兄弟竟然臨陣反叛,另外還有中層一名都尉造反,都尉之下更有三十幾名将領和上百伍長率兵叛逃,将刀口返身刺回了朝夕相處的夥伴身上,有着近兩千人倒戈相向給外層劉青造成了巨大的毀滅,直接後果便是他直接被戴志戴林黃波三人砍下了頭顱,并且在面對由曹青統帥的大軍采取不抵抗,或是消極态度,前線外層兩萬人直接就是被屠戮,僅有少數人逃了回來,另外曹青,拓拔春全軍出動,乘勝追擊,哪怕劉廣也被吓得不輕,他不知原因立刻阻止反擊,但由于又有一名身邊都尉的叛變,中層三萬大軍竟是直接成了一盤散沙,被季蚩四萬人馬一掃而過。
劉廣這次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此時已經晚了,洪起發現這邊異常之後帶兵援助,最終付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劉廣從曹青拓拔春大軍圍剿下救了出來,否則姚翦此刻便是想罵也隻能是罵一個屍體了。
姚翦有着深深的寒意,厲聲說道:“給我徹查,韓子是什麽時候安插進了這麽多的奸細在軍中,另外這段時日,所有人馬沒有我的命令不許擅自與季蚩開戰,違令者斬。”
不容得他小心,實在是這樣一幕戰時反叛的局面他姚翦哪怕從軍怕這麽多年也有些後怕,若當時是自己處于劉廣的局面自認也隻能是見招拆招,況且若是當時是自己統帥三軍曹青拓拔春一定不會放過機會殺死自己,哪裏像劉廣一樣讓其逃跑回來。
現在必須查清楚的是鎮北軍中到底有多少黃波這樣的都尉或者其他伍長,對于這邊的變故傳到京城陛下口中,自己這個鎮北王得吃不小的罪,而鎮北軍也必須會遭到一番削弱,哪怕陛下相信軍中黃波戴志這樣的黑面将領隻是少數,但朝堂上那些個其餘的大佬也不可能答應,畢竟這樣一來也能削弱他姚翦的勢力。
“王爺,這麽一來,咱們就隻能守城了。”姚一輕聲道,不敢大聲說話而被王爺不喜,這個關鍵時刻王爺可是憋着一肚子火,誰惹到了都得被扒下一層皮來。
段純點了點頭,說:“我想曹青拓拔春短期内也不敢有着其他動作,另外以卑職拙見,季蚩這一手很明顯的就是報複王琳韓雪燒了久石城内糧倉的仇,不然若是留着黃波戴志這些都尉到了真正舉族之戰的時候發揮的作用更大,如今臨時發動定然也是爲了消消劄木齊真的火氣。”
“本王猜得到。”姚翦語氣凝重,“但正因爲如此本王才更加擔憂,既然韓子會這麽輕易的就暴露了黃波戴志等幾人便是說明他還有更深的後手,而且這後手咱們一點還仍然是蒙在鼓裏,一丁點也不知道。你們要知道在未來這可是巨大的後患,一不小心咱們大正就會滿盤皆輸啊。段純,你掌握了鎮北軍所有的探子營的人,你給我将軍中和邊境将士每人的情況整理彙集成一份情報出來,我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若是看不見那份資料你段純就給我以死謝罪。另外我會向陛下請旨,讓金縷衣與鬼面營的人協助,有着他們的幫忙我們揪出卧底的把握會更大些。”
段純站出來,“卑職這就去做。”鎮北軍加上邊境其他駐軍加起來将士少說也是三四十萬人,要三天時間就要所有人一絲不差的資料,哪怕是段純壓力也非常的巨大,如果隻靠他那手上的探子營這簡直就是一完不成的任務,幸好能夠有金縷衣鬼面營的協助,不然段純自認現在就可以自裁了,哪裏還用得到三天後。
姚翦吩咐外姚一後,又對姚一在内四名将軍,十五名都尉說道:“這段時間嚴查邊境情況,時時刻刻注意着周邊部落的狀況,至于九圖部落隻做穩定軍心,盡快将九圖之土同化成我大正之域。這段時間我會親自在這邊坐鎮。”
衆将回應,姚翦又說:“算算時間,如果王琳韓雪能夠逃出生天最晚就在今日能夠出了死人道,淩衍率領的一千騎應該早就到了,不過這次咱們不知道季蚩會派出多少兵力去堵截,洪亮,你再帶五百騎去支援。”
被姚翦叫了名字洪亮的一名都尉站了出來領命,随後帶着五百騎支援淩衍。
而此時此刻的死人道外,淩衍所率領的一千騎比姚翦預估的時間還要早到半天功夫,淩衍與王焦齊頭并進,這些時日王焦與淩衍說的話不超過五句,哪怕迫不得已開口王焦也隻是漫不經心的與淩衍說話,果真是一點好臉色都不願意給這個靠着父輩威名興風作浪的淩司命。
一千騎到了這裏的時候都能發現有處空地上有着大軍安營紮寨的痕迹,知道這是原先曹青率領的三千狼騎在此停留,淩衍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動作漂亮,不過落在王焦眼中便是花拳繡腿,不堪一擊的印象了。
淩衍牽馬而行,轉身擡頭對王焦說道:“王都尉,這一路走來我知道你看我不順眼,我淩衍也知道難以服衆,畢竟各位如今的地位都是靠着真刀真槍打出來的,被我這麽一個仗都沒打過的人管着心裏肯定不得勁,所以我覺得接下來時候由你來指揮,不過若是出了什麽差池我淩衍概不負責。”
王焦拍馬而行,馬背上有聲音,“好,本都尉便讓你看看什麽叫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