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淩衍受阻,觀星也不言語,就在一旁看淩衍怎麽處理。
淩衍盯着那個和尚,眼神很冷漠,讓得這位出家人都有些害怕,而不自覺的往後退了讓幾步。
“怎麽,出家人還會害怕我這樣一個俗人的眼光,莫非你們是做賊心虛?”
“胡說八道,你是什麽人,竟敢在報國寺門前大放厥詞,你可知這是對佛祖的大不敬,小心以後你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有僧人壯着膽子呵斥,淩衍也不氣惱。
“如果不是因爲你們這座廟是報國寺本大人早就掀翻了它,哪裏還會和你們這麽多的廢話。另外你想要知道我是誰,那我告訴你,我叫淩衍,鎮世王府的淩衍,監天司四司司命淩衍,更重要我是陛下的臣子,現在在奉陛下的旨意查案子,所以你最好讓開。”
僧人大吃一驚,竟然是這個最近在京城風頭最盛的淩衍。所有人都知道淩衍受陛下賞識,前途似錦,未來定然能位列極品,是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報國寺這三名僧人有些膽怯了。
淩衍唰一下抽出身邊下屬背上背着的刀,用刀指着眼前三人說:“我不願佛門這樣清淨的地方染上鮮血,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推開,不然再不想那也沒有辦法。佛法大不過國法,希望你們能夠明白。”
僧人無奈,隻得讓步,與此同時監天司兵馬司甲士魚躍而入,淩衍剛踏進寺廟門轉過身說:“諸位對不住了,查案時分報國寺不允許任何人出入,誰要敢亂來,全都就地殺了。”
說完淩衍便與觀星一同走進報國寺,留下那三位僧人敢怒不敢言,一肚子憋屈,報國寺自建寺以來還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呢,以往哪怕是在宰相到這裏也是以禮相待。
“你們去四周搜查,凡是發現鬼鬼祟祟的人,全都給我拿下。”淩衍下令,然後自己帶上剩餘的人去往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内外,有着僧衆與信徒差不多兩千人,這些人靜坐誦經,頗爲壯觀,不過淩衍沒有心思在乎這些個。
“諸位,請都把你們的眼睛睜開。雖然我很不想在這樣的日子來打擾你們,但現在本人監天司四司司命淩衍奉命查案,所以不得不打擾諸位了。希望諸位配合,待在原地,不許交頭接耳,不許離開,都安心坐着想象佛祖,好嗎?我覺得這樣不錯的反正。”
僧衆信徒睜開眼,大雄寶殿下如來佛祖金像下坐着的報國寺主持方丈睜眼看着走進店内,彎腰站在自己面前道歉的少年,他自然認得出來這年公子哥是淩衍,如今京城若說要不認得淩衍的怕是沒有了。
“淩司命,來我報國寺是查什麽案,需要這麽興師動衆的。”老主持頭發胡子鬥花白得很,但精氣神還是很不錯的,就是對于淩衍這樣的行爲有些不喜歡。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活了古稀的歲月,曾經随同師傅見過先帝,也曾經常與如今陛下交談甚歡,來往接觸達官貴人也數不勝數,就是還沒有見過有人這麽來勢洶洶地闖入報國寺。
“方丈大師,這案子不方便透露,還請往後面屋内談一談好一些。”淩衍微笑着說,哪有前面盛氣淩人的樣子,看着年輕淩衍喜怒無常,老主持哼了一聲,說道:‘佛說衆生平等,淩司命若是有什麽問的在這裏問就行了,何必多此一舉往後去談。’
一幹僧衆信徒也是一臉怒容看着淩衍,淩衍視而不見,他隻是盯着老主持,他将頭低下輕輕的靠近老主持的耳朵,以僅僅一人可聞的聲音說道:“你若不去,我便将你這座廟砸了,我不管你信不信。”
老主持氣的猛地站起身來,胡子顫抖着說:“你敢!”
淩衍聳了一下肩膀,對身邊觀星說:“他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來人,給我将眼前這座京城最大的金佛砸了。”淩衍說完,四司官員立刻準備動手,僧衆中有人站起身大喊,自然兵甲立刻抽刀回應,刀駕在這些人的脖子上,再也不敢動彈。
“你,随我來。”老主持知道這年輕人根本是勢在必得,一甩袖口往後走去,一小沙彌跟在老主持身後,淩衍笑了笑也跟了上去,觀星和十幾兵甲跟随。
穿過大雄寶殿,進了一間清幽禅房,淩衍又突然說:“方丈大師,我不想這樣,但此事事關重大,不得不如此,還請大師原諒。”
“哼!”老主持冷哼一句,看來心情不是很好,“淩司命既然是來查案的,那便問吧,老朽若是知道的,定然會說。”
“多些方丈理解。淩衍想問一下這兩日太子殿下來報國寺時與誰說過話,我要知道全部。”
老主持眼神一凝,居然牽扯到了太子,難怪不可說與外人聽。“太子殿下來我寺一直都未曾與任何僧人都沒有單獨交談過,每次殿下來後在大雄寶殿内燒完一炷香便離開,期間從未有任何外人接近。”
“方丈大師你确定寺中僧人沒有與太子殿下私自說過話?”
“不錯,老衲很确定。”
淩衍看了看正在擺弄棋盤的觀星一眼,觀星對他搖了搖頭,表示在這裏根本沒有任何發現,淩衍心裏一歎,看來兇手應該不是在報國寺。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走了。哦,對了,方丈大師,我有一個要求,我是否可以見見最近見過太子殿下的僧人?”
“自然沒問題。慧覺,你去把那天見過太子殿下的所有僧人叫來。”
不一會兒,禅房内便多出了二十多位僧人,這些都是這段時間見過太子的人,淩衍一人一人地掃視過他們的,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諸位,太子殿下前兩日在來過你寺之後回去便突然做了些不好的事,我在想是不是你們當中的某位或者說一些人慫恿的呢?”
衆僧惶恐,慫恿太子,這可是死罪,一瞬間二十幾人臉色慘白,驚慌失措,有僧人顫抖着大喊:“我沒有,太子殿下甚至與我還沒有說過一句話,我也隻是遠遠地看着太子殿下一眼。”其餘僧衆也是急忙說未曾做過這等大逆不道的事。
“本人不是不相信各位,不過還是請各位在監天司的大牢裏待上幾天,等我們查明真相之後自然會放各位出來。”
“來人,将這二十三人帶回四司,還要方丈大師,你和這位小沙彌也一起去吧。”
老主持不語,無法不去,報國寺再如何皇恩浩蕩,牽扯上天子家的事不小心也很可能灰飛煙滅。
“大人,外面咱們的人與戶部尚書的侍衛鬧上了?”在淩衍打算撤兵的時候報國寺外守着的下屬前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