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歌罷,滿座心裏感覺都是空落落的,一股憂傷的情緒在衆人之間彌漫。
“慶鈴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厲害厲害。”六皇子站起身來拍手,面帶溫和微笑,陽光得很,讓得所有舞女包括慶鈴都犯了花癡。淩衍大呼不公平,“怎麽你對待别人就一副好脾氣,對我就不是要打就是要把我打入大牢。玄翰,你太過重色輕友了吧。”
六皇子哼了一句,故作不耐煩道:“你管我的,我七妹馬上就要被你奪走了,我這個當哥哥的對你發一下火怎麽了。”
淩衍啞口無言,這理由自己還能說什麽,不過不能丢了氣勢,他反駁道:“咱們談主要的不是這個。我看你就是看我你不順眼,别看你是皇子,動起手來我可不是會手下留情的。”
六皇子一聽火氣頓時冒了上來,直接撸了袖子準備。
趙沐春在一旁看見自己六哥和淩衍像個小孩子樣在鬥嘴不由笑出聲來,不過她好歹也是一國公主,她說:“你兩個别吵利潤,慶鈴姑娘唱的自然是不錯,你們兩個在這拌嘴真的是破壞氣氛。”
屋子裏剛才因爲慶鈴曲子營造的傷感氣氛全都被六皇子與淩衍破壞地差不多了。在場的人除了趙沐春還有謝華華也沒人能夠多說話,但這兩人居然隻是說了句話就在一旁看戲,特别是謝華華仿佛是嫌事情不大,有時候還在煽風點火。
“無憂,别給我面子,打他,還說這麽多廢話幹嘛呀。哥們我看他早就不順眼了,以前經常給我家老爺子告狀,害我挨了多少次打啊。”
“謝華華,你再敢胡說我明天就下山去國公府,讓國公禁足你。”趙沐春發話謝華華又一下子慫了,公主的威勢在京城一幹權貴子弟當中可是厲害得不得了。
“好了,你麽兩個别再吵了,又不是以前小的時候,現在該是做正事的時候。六哥,你就讓旅遊寫詞,他要是寫不出來咱們再罰他。到時他想賴賬我都會好好教訓他的。”
六皇子恍然大悟,發現自己差點就上了淩衍的當,真動起手來自己肯定吃虧得很。雖然自己在軍中練了些拳腳,但淩衍可是哥實打實的二流武學高手。
他得意洋洋地說:“哼,差點就上你這家夥的當了,幸好本皇子聰明。現在你給我想想這曲子的詞,如果寫不出來,你就等着我好好教訓你一頓。”
淩衍幽怨地看了趙沐春一樣,自己早些時候的确有信心寫出詞來,畢竟自己有着千年記憶依仗,但在慶鈴彈奏曲子的時候他就覺得壞了,曲子意境太過超然,自己記憶中一時之間也難以找出相匹配的詞來,這才打算胡鬧一通,随便把這事情糊弄過去,不聊最後還是被沐春看透并且将他推在了最前方。
現在也隻能趕鴨子上架硬着頭皮上,他說:“來就來,不過得允許我思考一下,這東西又不是大白菜說有就有。”
“可以,不過不可能等多久,限時半個時辰。”六皇子傲嬌說話,似乎這次是赢定了。
随後場間安靜了許多,全都在屏息等待看看淩衍最後寫出什麽詞來。
在衆人眼光注視下,淩衍相當不适應,不不停地搜索過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在腦海裏不停索所有記得的詩詞,但過濾了千百首還是沒有尋到合适的。
“淩衍,時間可不多了啊。其實想不出來也不需要勉強的,哈哈哈。”
時間慢慢的過去,半個時辰馬上到了。現在外面天空很黑,外面寒風吹着,打在窗門上。外面雪又繼續下着,寒意逐漸透了進來,下人添了更多的新炭才讓屋子裏暖意繼續保持着。
“我想到了!”在最後一刻所有人都認爲淩衍想不出來,六皇子嘴角笑歪得差不多像河馬一樣大了的時候淩衍突然大叫。六皇子的笑聲戛然而止,他錯愕的說:“想到了,那說出來。你要是胡亂編幾句出來宏大家咱們可饒不了你,對吧?”
衆人回應不錯,“淩衍,你要說的不好那可是浪費了慶鈴姑娘這麽好的曲子。到時候我要揪着你的耳朵。”趙沐春嬉笑着說,香兒一臉擔心,真怕淩衍被打。
“自然。我寫的詞怎麽可能差。我都說了我的才華那是相當了得的。你們就等着拍手稱贊吧。”淩衍很自信,隻聽他緩緩說出: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如何?”
“妙,真真是極好了。大人果然是才華無雙。”慶鈴一聽前兩句便是眼睛一亮,再聽完整首更加覺得這首詞與自己的曲子完全相配。兩者結合在一起真的是天生一對,地作天和。
其餘人也都是深谙學識,一聽這首詞自然也能察覺出它的好。
此詞上阕從秋日獨自泛舟出遊寫到明月高照閨樓,無論是白天或晚上,出外或者歸家,無時無刻不在挂念着心上之人,盼望他從遠方寄來“錦書”.下阕以花落水流比拟丈夫離開自己以後的寂寞寥落之感,說明彼此伉俪情深,兩地相思難以消除.可以見到,柳眉剛剛舒展,心中又見翻騰,詞語淺近,感情深摯。
與曲子異曲同工之妙,相得益彰,絕對是上上之選的詞。
“怎麽樣,玄翰,喊一聲大哥來聽。”淩衍這次嚣張地說話,六皇子轉過身去不理睬,淩衍哈哈大笑,不過還是不依不饒,最後硬生生的讓六皇子喊了他一聲大哥。
當然那是接下來發生的後話,現在衆人都圍在他的身邊問他究竟是怎麽想出來的。淩衍故作神秘,“這些東西給你們說了你們也不知道,還是不說的好。”看大家真的不再問了淩衍心裏松了口氣,。心想自己這些不過是抄襲前人的罷了,哪知道爲什麽要這麽寫。你們要在這麽問下去我非得被逼瘋了不成。
“好了,夜很深了,早些休息,明天咱們還得早起去打獵呢。來人,去備好公主和皇子的房間。”淩衍散了所有人,現在屋子裏除了淩衍也隻有趙沐春,六皇子還有香兒四人。
香兒突然說:“公子,要不我跟着出去安排一下吧,我怕他們做事不細心。”淩衍點頭,然後就隻剩下了三人。
看見香兒出去後,六皇子不高興地說:“你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花心啊,外面那個洛雪不清不楚,家裏還在有着一個香兒。真不明白沐春你怎麽喜歡這個家夥的。”
淩衍摸了摸鼻子,故意起了個話題地說:“咱們不談這個了。你們兩個怎麽突然就到清涼山上來了?還有玄翰你回京不久事情不應該是很多的嗎?”
“不過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六皇子悶悶不樂地說,“我的那些部下都被打散在了各個地方,現在也沒有安排做什麽聽說你上清涼山上來打獵,我也就跟着來湊湊熱鬧。”
“那沐春你呢,是不是想我了啊?”淩衍壞壞的說,趙沐春一個臭臉,“哼,自作多情。我是擔心六哥上山來欺負你,不然人家才懶得在這麽冷的天到這裏來呢。”不過話是這樣說,趙沐春的眼神還是出賣了他。
淩衍也不揭穿,這樣就足夠了。他隻是擔心,“你們一個皇子一個公主胡鬧一樣跑到這山上來,要是出了什麽事情陛下還不得把我剮了啊。”
“這事情我們向父皇禀報過了,他也答應的。還說這兩天讓你好好照顧我們。”
聽見這話淩衍不由覺得陛下真是胡鬧,沐春便算了,讓玄翰跟着自己來這如果讓其餘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