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怎麽去了這麽長時間?”香兒遞上了件外套。淩衍接過披上回道:“我發現後面那條小溪的水在這麽冷的天氣居然還有一絲溫度,想着可能在源頭有着一股溫泉,可惜走了一路了還是沒有找到。”
“找不到便就算了嘛。你看着都天黑了。在山裏你要是出什麽意外那怎麽辦。”
“怎麽就這麽弱了,你家公子我好歹也是高手,尋常野獸我一拳就能打死。我在山裏走着,該害怕的應該是那些野獸吧。”說完淩衍揮了揮自己的拳頭,表示自己很強的。
兩人說了幾句話之後進了屋子,屋子内現在暖洋洋的,在最大那間房間内謝華華正在飲酒作樂,身旁是他所帶來的那些美女們。
謝華華看見淩衍回來忙舉着酒杯傻笑喊淩衍一起來飲酒,淩衍也不作姿态,随意坐着便暢飲了起來,日子好不快活。飲酒時分自然有着下人端上吃食來,精緻小盤,時令水果,一群人吃得好不熱鬧。酒足飯飽之後又開始欣賞美人舞蹈,謝華華自然是喜歡得很。不過淩衍卻心不在焉,現在他已經對這些所謂美人沒有多大興趣,不過他還是喜歡聽那個叫做慶鈴的姑娘唱歌。
那姑娘年紀也才十七歲,但在京中卻是久負盛名,身段婀娜多姿,臉型可愛,眉心點着一顆紅痣,一雙眼睛像是有着一股泉水在裏面,特别清澈動人。其歌喉就更了不得,像黃鹂鳥一樣聲音迷人動聽。
“慶鈴,最近寫的曲子還有沒?唱些來聽。”淩衍喊住了慶鈴對她輕聲細語的說話,慶鈴面對淩衍似乎有些緊張。
“大人,還沒呢。好的曲子不好想,這麽些年慶鈴也隻是寫了曲,卻還是沒有想好詞呢。”慶鈴小聲回話,心想自己這樣說話會不會惹這位以前常來捧自己場的大人生氣,可曲子這東西,如果沒有好的詞來配着,總是上不了台面的。
淩衍看身旁香兒嘟囔着嘴,還有些不高興呢。淩衍尴尬一笑,說:“我隻是單純喜歡聽她唱曲,以前在京城的時候我便常去,可我什麽都沒做的。”香兒一臉不相信,謝華華起哄,說:“别聽無憂胡扯,什麽都不幹?他可是什麽都喜歡幹的。”
淩衍擡手表示自己很無辜,在場那些下人舞女看着淩衍這麽可愛的委屈樣子都笑了起來,覺得這人還是很好說話的。
“你将曲子彈奏一遍給我們聽聽,說不準我還可以給你寫詞呢?”淩衍說完慶鈴大喜。京中任何大家若說是要真的讓自己名傳四海,光靠自身才華還是不夠的,還得靠着貴人相助,如今自己可能就傍上一個很大的貴人了。
“大人請稍等一下,慶鈴先去取琴”
去吧。慶鈴行禮之後彎腰後退,在慶鈴走出屋子之後謝華華香兒都一臉狐疑地盯着淩衍,“你什麽時候還會寫詞了,我們怎麽不知道啊?”
淩衍一愣,心想難道自己還得把自己一千年記憶的事情給你們說啊,現在自然隻能糊弄了,他故意擡着頭說:“本公子是誰,淩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簡簡單單的寫詞又有何難。”
突然,從外面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男子聲音,“淩衍,這可是你說的。今天你要是寫不出詞來我就把你打進大牢了。”
音落,屋外走進來了一對男女,男的英俊帥氣,貴氣逼人。女的美貌無雙,,氣質高貴,淩衍謝華華看見這兩人剛剛喝了的一口酒直接一口噴了出來。
“六皇子殿下,七公主殿下,你們怎麽來了?”謝華華錯愕道,淩衍也一臉懵,“六皇子,沐春,你們兩個?”
趙沐春吐了一下舌頭,說:“這清涼山你都來的,我這個公主怎麽來不得呀?”
搞笑,天下都是趙家的,這小小的清涼山怎麽不能來。“我隻是奇怪,快過來坐着烤火,在外面這麽久肯定冷着了不是。”淩衍走到趙沐春身邊牽着她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六皇子他沒管,我媳婦冷着了肯定不行,至于你六皇子反正在北方打仗打了這麽長時間,凍一下也沒有什麽事情。
六皇子眼睛瞪得老大,像牛一樣,他氣呼呼的站在淩衍面前,“淩衍,剛才在外邊我們可得都聽見你說自己無所不知,寫詞輕而易舉,待會兒你要是寫不出好的詞來我可就在這裏把你暴揍一頓。”
淩衍自然知道眼前這位皇子性情豪放,有什麽說什麽,所以他說這些話不過是挖苦自己。真說來,所有皇子當中他比較喜歡和這位六皇子說話,不是那麽勾心鬥角,心累。
“玄翰,不是我吹牛,如果我真寫出來了以後沒外人在的時候你得喊我大哥,敢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我才不信你會寫。”,六皇子說完趙沐春不由爲自己六皇兄捏了把汗,他可了解淩衍,沒有把握的事他才不會做,不過她也不攔着,正好可以看戲。
這個時候慶鈴換了琴走進屋子,發現屋内多出兩個陌生人,她在京城也算見了很多大人物,一眼便認出了那坐在淩衍身邊的兩人,“草民慶鈴拜見六皇子,七公主。”
“起來吧,不用那麽多禮。你自己好好彈奏自己的曲子,淩衍你得好好聽了。”六皇子對其他人說話很儒雅,他的暴脾氣好像就隻是對淩衍發。
“自然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就準備好以後喊我大哥吧。”
淩衍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讓得六皇子心裏突然有些發毛,自己是不是挖了一個大坑給自己跳了啊。不過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已經。
慶鈴不愧是京城有名的琴道大家,雖然年紀不大,但技藝已經非常厲害,琴音響起,滿座皆陶醉于其中。
這是一首悲情的曲子,戀人已經離去,似乎是因爲打仗。女子坐在窗外,天空下着蒙蒙細雨,心情不好就連雨水都是帶着悲傷的,情景交融的感覺那麽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