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衍一番話,讓得吳國一方是啞口無言,那些刺客的确是他們吳國的人。
這些吳國的官員看着淩衍這清秀的臉龐突然憎恨了起來,就是他,就是這個人害得自己等人千裏迢迢的來這受罪。
“怎麽?你們難道想要狡辯?”淩衍好笑的看着這些人,期待他們怎麽回答。
“淩司命,刺殺一案,全是由着一群莫名其妙之人組織,他們利誘我吳國之民賣命,大正國僅憑一些人的身份便斷定襲殺一案由我吳國策劃,是否太過荒唐了?再說刺殺你的主謀就是你大正國故意安排,爲的就是冤枉我國,強占我國土地!”
“再言,淩司命是什麽人物大家也都清楚,一破落王府的繼承人不說在你國,就是在我國都隻是個小人物,值得我吳國大動幹戈?可笑。”
吳國一方人立刻應言,大聲呵斥淩衍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子,是個卑賤的子弟,就連和他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一時間吳國使團全是針對淩衍的聲音,辱罵之語竟是層出不窮,毫無使團尊嚴之說。
趙田聽着這些話,看了看吳國使團,又看了看仍然一臉平靜的淩衍,不由冷笑起來,這幫烏龜王八倒是會找突破點。
以爲淩衍雖然是談判副使,但終究是個年輕人,自認爲在其一番語言轟炸之下淩衍定然露出破綻,給其創造有利條件。
大正國一方的官員看了趙田一眼,趙田輕輕的搖了搖頭,心想如果前兩天沒有與淩司命一起外出辦公過自己的确會出面。但相處了幾天之後,趙田相信這群吳國的人終究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各位說完了沒?”淩衍仍然是不溫不火的說着,那群吳國的官員發現說了半天之後這個年輕人根本沒有絲毫變化,心裏統一咯噔了一下。
“各位既然沒說的,那就換本副使來說說吧。”
“知道大正國的百姓叫你們什麽嗎?烏龜國!一個隻知道龜縮着的國家,從王至庶民全是一群軟蛋。這麽一群軟蛋還恬不知恥的認爲自己很強大,居然敢挑釁天上的巨人。”
“口出狂言!”吳國使團氣的臉紅耳赤,不過淩衍不由得他們講話,繼續說道:
“呵呵,烏龜國真是厲害了,在巨人的腳下蹦達,等巨人心煩擡腿的時候還硬氣,等巨人一腳踩去半條命的時候才知道求饒,該卑微的時候卻又突然高傲起來,你們哪裏來的底氣?”
“劍墳嗎?可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瞧不起的我親手殺死了劍墳的八子,九子。”
……
淩衍滔滔不絕的說着,一人竟是說得吳國使團無言可對,直接說的沒有脾氣,氣的吳國一方的人直跺腳,大吼大正國好生無理。
大正國官員望着淩衍,心裏不由得全部豎起了大拇哥,趙田早知最後是個這樣的結果,不過也驚奇于淩衍的能說會道,他現在簡直想着立刻把這些事情給自家主子說去。
談判經過淩衍這番胡攪蠻纏之後遊繼續回到了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局面,雙方又以以往的例子來據理力争。
此時,雖然沒有刀劍戰火,但唇間的火味卻是絲毫不差于戰争的厲害。
淩衍歎了口氣,這談判真是沒有什麽意思。反正哪方都不會輕易妥協,特别這可是關乎國土的問題,哪裏是這麽容易就能解決的。
不過淩衍終究是大正國的人,這個時候自然是管他有理無理都得說成是大正國的理,隻要緊緊抓住襲殺一案不放,縱然吳國一方巧舌如簧也沒有辦法反駁。
“此事無須再議!”局面再度僵持不下的時候身爲談判正使的趙田猛然開口說道。
“要不這樣,咱們也不用談判了,你們吳國的人自己回國去,放心好,回去的錢我大正國包了。回去之後向你們王表明,咱們兩國再打一場,看看我大正國的十萬大軍能否徹底把你吳國給滅了!”
這話霸道強勢,讓得淩衍都頗爲驚奇,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是不是太重了些。他擡頭看了看趙田一眼,發現對方依然是一切在握的神情便放下了心來。
至于吳國一方官員卻是大罵大正國方面是如何如何無恥,隻是大正國的官員望着他們時就是像望幫傻子一樣。
這世界,強國才是制定規則的人,你吳國不過是個小小國家,還敢狡辯,給你門一個不用滅國的機會還想着得寸進尺,甚至還要在老虎嘴裏撈菜。
經過趙田這一番話,吳國一方氣焰被徹底打壓了下去,淩衍暗歎這位鴻胪寺出身的趙田果然是談判的好手。
不過又想起大正國可是天下第一強國,有着這個先天占優的條件,面對其他國的時候底氣自然是十分的足夠。
隻是要想這樣便讓得吳國低頭也不現實,所以短暫沉默之後又互相謾罵起來,大正國方面早就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曆朝曆代的史籍都搬了出來。
吳國一方也是打着拖延戰的政策,雙方不甘示弱,各自據理力争,說的熱火朝天。
淩衍覺得這幫人說着實在無聊,便在吵得激烈的時候退出了屋來,此時天色正好,空氣有些微微涼。
他走出了鴻胪寺,守在門外的官員急忙行禮,淩衍微微一笑1回應,看向門外,監天司的馬車一直停在這兒候着的,淩衍上了車,車子裏付桂早就等着了。
付桂坐在淩衍對面,看淩衍微鄒眉頭,笑道:“大人,你這樣子去了南城,定然惹得千家閨女哭紅了眼睛。
“少拍馬屁,快些說說調查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淩衍雖說故作嚴肅說着,卻也受用了付桂的馬屁,誰不喜歡被下屬誇的。
談起正事付桂立刻收攏了臉色,望了望四周。
“四周有着暗哨,百步之内不會有任何人偷聽,你不隻是長了顆老鼠眼,也長了顆老鼠心啊2,膽這麽小。”
“這不是以防萬一嘛,再說屬下本就是老鼠,哪裏隻是像呢。”,“還貧?”
“大人,京城之中用那料子做的衣服昂貴得緊,因此總共也沒幾家買,一查就查了出來,宰相家,幾位尚書家,不過屬下認爲宰相府的嫌疑最大。”
“你怎麽認爲宰相府的嫌疑最大呢?”
“不知大人還記得宰相府那位老管家?根據大人的描述,那位老管家最符合!”
淩衍摸了摸自己的袖子,裏面藏着一些秘密,他歎口氣說道:“還真是宰相他老人家呀,宰相大人可真是太心急,太怕死了而且太貪心!”
那天小六說完後第一個出現在淩衍腦海裏的人就是宰相府的老管家,沒想到真的是他們,難道是覺察到什麽威脅,所以先提前動手了。
“大人,那咱們需不需要再繼調查?”付桂問道,這事他可不敢做主,還得自己的上司點頭才行。
淩衍輕輕一笑,說道:“繼續,宰相大人想死,咱們這些晚輩要是不懂點事情怎麽能行呢。”
“好了,咱們随便走走,這鴻胪寺裏待着實在無聊!”淩衍說道!
能将皇命抛在身後,自己一個人擅離職守出去遊玩的怕也隻有淩衍一人了。
而付桂也沒阻止,監天司的馬車緩緩駛在了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