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北城,皇城角落下有着一排不太高,黑色的建築,這黑色的建築真的黑到極緻,竟然連空氣都像是黑黑的。
偶爾有着朝中官員來這裏辦事也是急匆匆的來,急匆匆的離開,好像這裏是地獄一樣。一對大門,無精打采的敞着,不時有身着黑色服裝的人進進出出,但彼此都不言語。
整排建築透着一股陰森森的氣息,本是七月的天氣在這裏竟然有了些冷意。實在是不可思議。
大門左側一塊足有一丈多高的青色巨石,上面刻有幾個大字,标志着這排屋子的身份。
大正監天司!
這排建築便是大正國最恐怖的特務機構監天司所在地,這兒的可怕深深印在了每個大正國官員,百姓的心中。
今日,一輛馬車慢悠悠的晃着來到了監天司大門前,守門的兩個黒裝男子靠了上來,胸前衣服上那兩把青色彎刀令人不寒而栗。
“你們是哪家府上的人?”監天司的人開口即是喝問,一點不客氣,王府的下人一聽這話心都顫了一下,不過随即想起自家公子馬上便會成爲這幫人的上司,底氣一下足了起來。
“你不需要問,快喊你們大人前來,來晚了小心他的小命。”
兩人罵了一聲“找死!”,然後抽出背上背着的兩把彎刀,竟然要動手。
馬車内淩衍也震驚這監天司居然一言不合就動手,他急忙大喊:“住手!”,然後從腰間拿出自己的司命靈牌從車内丢了出去。
“司命大人恕罪!”兩名監天司的人自然明白手上這塊牌子的重要,手持這塊牌子的人在監天司是除大司長外權利最大的高層。
兩人突然想起這些天上面傳來的命令,再聽着剛剛馬車裏傳出來的聲音很年輕,不由臉上冒冷汗,暗罵自己怎麽得罪這位爺了。
淩衍下了馬車,再次讓兩人确定了淩衍身份,臉色煞白,“卑職不知司命大人降臨,請大人恕罪!”
淩衍沒有追究二人,反身揮了揮手讓車夫回府,自己隻身一人走進了大正國最恐怖的特務機構内。
監天司内部很安靜,其實應該是叫做沉默,除了全身裹着黑袍的監天司内部人員便很少有其他人,彼此沒有任何交流。
監天司分爲四司,分别爲一二三四,各司職權不同,所管轄的也不同,一司管理情報等相關事情,二司是大正國一個用毒的機構,裏面的人都是一群變态。
三司從不在京城,而是駐紮在京城外,因爲三司是鬼面營,鬼面營的人若是常駐京城,會使得很多人心裏不安啊。
而淩衍被授予擔任司命的四司是四司中權利最大,但也是京城裏最得罪人的差事,監天司四司的任務便是監察百官,監督天下。
聽起來最是光鮮亮麗,但明眼人都明白這四司的官員最難做,因爲四司的職務等原因,這些都必須使得他們得罪京城的百官,大正國的官員。
監天司内,四司分處不同地方,四司處于東面,淩衍現在走在去四司的路上。
一路上偶爾有人投來好奇的眼光,畢竟不穿監天司官府的人居然能這麽悠閑的在監天司逛着是非常少見的。
四司到了,四司正門竟然沒有人駐守,所以淩衍自己走了進去,穿過前院,後院又是十幾座屋子,屋子内傳來一幫人哄鬧的聲音。
淩衍循着聲音推開了屋子,隻見屋内竟是站上了二三十個人,這群人圍在一起,高喊大,小,竟是在賭錢。
賭錢聲,喊聲,這些聲音充斥在屋裏,所以沒有人聽到淩衍推開門走了進來。淩衍以一些小手段推開了密集的人群,擠在了中央去。
中央處兩張桌子拼湊成一張,桌上擺滿了一兩,五兩的碎銀子。一人拿着扣碗,内裏傳來噼裏啪啦的聲音,随着一開,四五六大,一群人痛心疾首,一群人滿面興奮。
這幫人也不知多久不洗浴過,淩衍總覺得一股惡臭襲上自己的腦袋裏,心裏不由草了一句“TM的,這就是監天司四司,扯蛋!”
淩衍注意到坐莊的那人手法娴熟,定然是個老手,三十好幾的人!身材精瘦精瘦的,臉上還長得一雙老鼠眼,左臉又多了三顆麻子。
隻聽這人再一搖晃扣碗,骰子叮鈴哐當的又響着,“買定離手!買定離手!”他高喊,引得許多人下注。
淩衍再也受不了這一幕,鼓足真氣,一聲暴喝,“本大人我賭你們的命!”。随即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上,其中一張一下被打穿了去。
四司的官員被這手吓得不輕,不過終究是監天司的人,在狠辣方面總是很優秀。所以立刻将淩衍包圍了起來,有些人還拿起放在一邊的彎刀,這是監天司的标配。
“小子,敢吓我們監天司的人,你死定了。”
“這京城哪家府上敢和我們第四司這麽說話,小子,不管你是哪家府上的,你一定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
這群人七嘴八舌的發着狠,不過很少有髒話,所以淩衍也沒動手,不過他也覺得這四司的人都太TM軟弱,喊得這麽大聲居然沒人敢動手。
淩衍想刺刺一下這四司的官員是否有着血氣,面對衆人大聲吼道:“有本事就上,别在這瞎掰掰,小爺什麽時候怕過監天司。”
這群人一聽這話立刻爆了,不過還是沒有出手,反而是向那精瘦男子望去,隻見那精瘦男子将手平平壓下,向外揮了一下,然後這群人竟然全都自覺出了屋子。
這一幕倒是令得淩衍驚奇了起來,四司這幫人紀律居然如此嚴明?一個手勢便能平定一群人的憤怒。
屋子此刻隻剩下精瘦男子了,這人雖說長着一雙老鼠眼,但居然不讓人讨厭,再配上臉上麻子反而讓人感覺還挺喜慶。
“這位大人,我是監天司四司暫領主管付桂,大人是否爲淩公子?”。付桂望着眼前這個年輕公子,記起前幾日大司長召見時講的京城無憂公子淩衍即将來接任四司司命的話。
再看眼前這年輕人,付桂八九不離十地猜出了淩衍身份。隻是淩衍倒還奇怪這人怎麽猜出自己身份的,不過既然如此他也挑明了,将司命令牌丢給付桂。
付桂拿起令牌一看,急忙道:“監天司暫領主管付桂見過司命大人!”,他慶幸剛才自己一幫人沒有動手,不然毆打上司這個罪就夠他們受的了。
況且付桂可是知道那場震驚朝野的刺殺中眼前這個溫和公子一人挑殺了好幾名三流水平的刺客,更是殺了劍墳兩個二流上等的刺客。真要動起手來,付桂自認倒下的絕對是他們。
淩衍見這付桂挺識趣,長得雖說不行,但好在看着喜慶,便直接任他爲四司正式的主管了。
付桂大喜,随即向着屋外一喊,立刻所有人都跑了進來,個個進來時還是冒着寒意,以爲是付桂喊他們進來動手。
不料他們進來卻被付桂一聲大喊:“還不見過咱們四司的新任司命大人!”
一群人懵了!我幹他龜孫的,我們剛剛打算幹什麽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