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世王府内,淩紀對淩衍說了很多爲的是希望小孩子能夠理解,能夠将自己的心智鍛煉得更成熟些。
而淩衍也從一開始的憤怒逐漸變得平淡。
“老師,是衍兒錯了。”
這些年淩衍一直活在淩遠山,他偉大的父親的影子下,他将父親的榮耀當做了一切,所以他活得不像自己。
因爲他是鎮世王,是他父親曾經最爲驕傲的榮耀,一開始人榮耀破碎淩衍說是傷心,不如更應該說他害怕。
幸好,淩紀點醒了他,淩衍也明白榮耀的确需要自己一點一點的争取,需要自己付出血與汗水才能得到。
“老師,衍兒會努力,會再次成爲王爺,一個天下第一王的。”
小孩子許下的諾言很大,卻總是令得老人眉開眼笑,老懷欣慰。淩紀很開心淩衍終于打破了内心的束縛,小孩子的心智終于了成長了一層樓。
不過淩衍此刻開始追究當初被刺殺的事了。
“老師,刺殺當天殺破營的刀手跑到哪去了?還有那兩個轎夫,我可不認爲有誰可以把密探安插進府上來。”
淩衍知道那場刺殺眼前老人就算沒有參與,但絕對知情,可淩衍想不通老人究竟想幹什麽。
淩紀不意外淩衍會提起這件事,不過他很顯然不想多說。
“你沒死難道不是嗎?隻要沒死就夠了。你隻需要知道老人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孩子。”
“至于那幾個轎夫,府上招他們的的确知道已經知道了底細,不過你需要成長,這些人是你成長的磨刀石。”
淩衍聽着老人淺淺的話語,真想說一句扯淡。
“那你就不怕這些磨刀石把刀磨斷了。”
“你要是這麽不經折騰就令我們太失望了。這樣的你以後怎麽繼承殺破營還有其他的一切。”
“不過你這次做的整體還不錯,除了你發現得有點晚之外。”
淩衍無語,他還能怎麽說,罵?打?這些他都不可能做,老人這樣做的心思他如何不了解。
“那你能告訴是哪家的人想要殺我?又爲什麽想要殺我?”
“這個暫時你不需要知道。等以後你慢慢會知道。”
“你最起碼告訴我的敵人是誰呀?不然你讓我見着每個人都懷疑他是不是想殺我,那很累的。”
淩紀思慮了一會兒說道:“你暫時沒有敵人,好好養傷吧。”說完便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轉過了頭來說道:“既然你練武了,就多努點力,别練得不三不四的。”
淩紀走出的同時香兒進來服侍了淩衍喝下了點東西,順帶給淩衍說了些玩笑話兒解悶。
不過淩衍也隻讓香兒待了一小會便讓她下去休息了去,獨自在房間,想通了的淩衍在思考究竟是誰動的手,可半天腦袋裏根本串不起來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行,不能離開殺破營便變成瞎子聾子。我必須建構自己的專屬勢力。”這個時候淩衍真正認識到了不足。如果淩紀知道他心裏的想法,真的會開心孩子的确會想事了。
隻是構建屬于自己的勢力這一切都還是他的想法,還未能訴諸于現實。
王府中,淩衍的傷勢慢慢恢複,而京城上下官員的清洗也逐漸到了尾聲,這幾日以來一位正二品的侍郎,四五位從二品的主簿,以及更多三品,四品的大員落獄,發配,抄家。
這樣的大動作之後令得整座朝廷竟然恢複了一絲清明的氣象,百官不得不佩服皇帝陛下的力度,曾經以爲皇帝對于京城掌握力度有着懷疑的人再也不敢有小動作。
皇帝陛下依然像是蒼天俯瞰着他腳下國度中的一切。
而鎮世王被廢除的消息也漸漸淡去,淩衍的傷勢逐漸恢複,不過關于刺殺一案仍然在調查。
皇帝陛下不容許有人這麽挑釁自己的威嚴,天子手下三大機構付出了許多努力之後,終于證實南方掌握着四個小國的劍墳組織并且行動了這次震驚朝野的刺殺。
一時間,大正國的百姓火氣被撥弄了起來,作爲天下第一強國大正國百姓從來都瞧不上周圍零散的小國。
而如今,百姓得知可惡的劍墳居然大膽派人刺殺大正國的大人,軍部的幾位高層大佬力求以血還血,發兵。
皇帝陛下似乎也覺得南方那幾個小國太過嚣張,所以允下了軍部的提議。大正國軍隊随即向與大正國南方邊境接壤的吳國出兵。
駐紮在南方的平南王領旨率領十萬精兵向着兩國邊境線壓去,像一頭兇猛的虎狼撥動戰火索。
這次出兵的理由也是正大光明,吳國陰險派遣刺客刺殺大正國的高級官員,造成極大惡劣影響,激起民怒,大正國秉承天意攻打宵小之國。
如此讨伐檄文令得吳國一再發出文書譴責大正國無恥行爲,但作爲天下第一強國的十萬大軍依然是悍然發動了戰争。
作爲曾經于無邊戰火中崛起的大正國從來對于戰争有着崇高的熱情,以往的天下上百國家被大正國滅了大部分。
大正國的軍隊從來都是無敵的象征,戰必勝,大正國有着天下最優秀的戰士,将領以及最有文韬武略的千古第一帝。
這場由大正國皇上親自下達開啓戰争的命令開始調動大正國恐怖的官僚機構,一切戰争前的預備,糧草,兵器等等都以極快速的程度完成。
分布在天下四處的官驿傳遞着來來往往的消息,監天司的散布在天下各處的探子将情報源源不斷的彙入京城那座皇宮,那天下最有權勢的男人身上。
皇帝有着極爲恐怖的判斷力,精力,一切的奏章都親自認真批閱,所有的批注都充滿一個特點,準确,最優解。
南方戰火已經開啓,不過京城内倒是沒有太大的緊張氣氛,畢竟大正國的人從上到下都不認爲這場戰争他們會輸。
所以各家府上照樣擺酒開宴,各家樓子依然是人來人往,天仙樓的王公貴族仍然流連忘返。
鎮世王府,淩衍在修養半個月之後終于養好了傷,而他也在剛剛好一點便被謝華華邀請了出去,爲了看看天仙樓新一任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