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清晨,京城來了人,一位宮裏的公公在十名禁軍的保護下來到了禹都縣。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那公公一口公鴨嗓子,讓跪着的淩衍香兒聽得渾身難受,不過沒有辦法,聖旨如同皇帝親臨,再怎麽不耐也得忍着。
旨意一大長篇,内容不過就是說了當今聖上關心上代鎮世王的獨子,連帶着發了一些賞賜,至于禹都縣前任縣令被斬一事隻字不提。
不過聖旨末尾卻言明讓淩衍接下來趕往京城,至于爲什麽卻沒有點名明,隻說是去參加京城的月會。
待得那位公公轉身離開出了府,淩衍将大門重重的關上,回到大堂,香兒此時手捧着聖旨,一臉敬畏,
這天下,聖旨充滿了威嚴。
“公子,咱們需要将這聖旨供在那個地方?要不擺在祖先堂吧,這可是聖上對咱家的嘉賞。”
淩衍望着這個聖旨,就是這個東西将他發放到了這個離京千裏的禹都縣,如今又要一紙将他打回去。
“就将他随便鎖在櫃子裏吧,一個聖旨而已,算不得什麽。”淩衍語氣淡淡的說道。
以往他對于皇權這個東西便非常不感冒,就算是抗旨都抗了幾次了,如今得到千年記憶的他對于皇權這個東西看得更加透徹。
一張紙而已,千年曆史換過了幾朝幾代,什麽紙最後不過就是一張廢紙,說不準以後會給人如廁。
“可,公子,這可是聖旨啊?”不過,淩衍不在乎,香兒可是在乎的緊,小丫頭沒有聽淩衍的話,将聖旨擺在了淩氏祖先堂,讓祖先見證淩家的輝煌。
淩衍知道皇權至上的思想依然在香兒腦海裏揮之不去,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香兒,收拾一下,咱們過幾日便進京,公子帶你去吃香喝辣,看遍世間繁華屋,吃盡山珍海味。”
淩衍笑着摸了摸香兒的頭,小丫頭害羞的點了點頭,眼神望着淩衍。
“公子,你到哪裏,香兒就到那裏,這一生香兒一直跟着你。”
淩衍不知道香兒心裏想什麽,他現在思考的是皇上讓他入京真的隻是簡簡單單的參加月會嗎?
這一天,香兒上街買了一大堆東西,而淩衍不顧身份的跟在身後幫忙提着所有的東西,讓香兒臉色擔心,一個王爺怎麽能給他一個丫鬟提東西呢。
可香兒的心裏也是高興的,她覺得時光應該可以一直這麽過下去。
“香兒,公子的手都要被你折騰沒了,就不能少買點啊。”雖然淩衍是主動提出幫忙拎東西,但現在他後悔了。
東西太多了,手上少說也有了二三十斤,雖然他修煉鎮世歌已有了十幾日時分,力氣增長了許多,但也經不住一整天拎着這麽多東西。
“嘻嘻,誰叫公子主動幫忙的,這下知道香兒以前買東西多麽辛苦了吧。”香兒可不管淩衍,又将一件衣服裝着挂在了淩衍的胳膊上。
回府,一進門淩衍就跑進屋裏拿起茶壺大口喝了起來,一整天,連口水也沒得閑喝。
用完晚飯後,淩衍讓香兒出去遊玩,淩府裏獨獨留下了他一人。
此時月已升,淩衍開始了修煉鎮世歌。
自從得到鎮世歌以來他便一直勤奮練習,他知道他的天賦本不适合練武,不過有了一個機會他當然非常珍惜。
每一天,無論何時何地他都在默念鎮世歌的口訣,每一次念完他都能感受到體内出現一股暖流,從丹田處出發流至全身。
這股暖流便是真氣,真氣流轉全身,淩衍覺得自己身體比以前好了太多,以他現在的力量足以拿下幾個成年壯漢。
這一夜,淩衍對着月亮修煉鎮世王歌,這個時候他的心裏,眼裏都有着一個月亮。
十幾日前,月亮是彎的,今夜,月亮是圓的,淩衍仿佛了解了什麽。
“一輪明月宣入世!”
淩衍一聲輕喝,體内真氣如同暴風雨來臨時的大海,翻滾不止,一浪又一浪打翻一切,這一刻,淩衍心裏毫無波瀾。
真氣流過所有穴位,最後聚于腦後一個穴位,然後隻聽從淩衍的體内發出咔咔的響聲。
天上的圓月射出幽幽光芒,無數束月光打在淩衍身上,讓他看起來模糊了許多,鎮世歌下月光仿佛進入了淩衍身體。
月光與真氣彙聚,最終,淩衍的腦後出現了一個淡淡的月牙,很淺,而且不過才一個拇指大小。
月牙稍縱即逝,化爲光點,淩衍隻覺得體内真氣突然暴漲,足足是原先時候的十幾倍,。
“吼!”淩衍大吼一聲,猛然跺腳,腳下石闆碎成了幾半,而他本人竟然飛了起來,這一步他便踏上了王府的屋頂。
“鎮世歌,我算是入門了吧。”淩衍呆呆的望着地面,地面屋頂間少說也有十幾米的高度,而他一步就踏了上來。
這一步若有外人看到定然大吃一驚,因爲能做到腳踏淩空的練武人士都算得一個少有的高手了。
世間學武之人能達到這樣地步的不少,但也不是太多,淩衍能在短短一月的時間便達到這樣的地步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雖然其中有着鎮世歌的神奇,但如果不是淩衍每日每夜的刻苦修煉,以及今日正好是月圓之夜他也無法達到這樣的地步。
“呼”
淩衍這次從屋頂飛了下來輕松站在地上,随後香兒回來,看見碎了的石闆吓一跳,還以爲出了什麽事。
“别擔心,有壞人還有本公子保護你呢。”
終于,出發前往京城的時候到了,這幾天朝廷派的新任縣令也到了,師爺當然沒有活下去。
淩衍說了饒恕他,但大正律法沒有饒恕,況且淩衍可不會真的放過一個手上站滿幾條無辜人命之血的人。
離開禹都縣,淩衍将那個名叫劉大力的衙役帶着一起離開,這些日子劉大力做得很不錯,而且淩衍喜歡這人的性格。
他這一去京城身邊沒有熟人,香兒肯定不方便到處走,因此這個劉大力便是個很好的選擇了。
這一日正午,太陽高高在上,新任縣令率領着衙役以及全縣的百姓恭送。
淩衍沒有在乎,他就躲在馬車裏,劉大力騎馬在一旁護着。
禹都縣離着京城上千裏,大概要一個月的路途才能達到,沿途雖說有着禁軍守護,但誰能保證真的會一點問題也不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