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大正帝國已然過了許多年,有好事者提筆寫起,自那位監天司四司司命淩衍重新獲得那鎮世王稱号以來,大正帝國便一直陷入生靈塗炭的境地。
三年前,被關押在大周皇朝已經有了兩年之久的原大正朝皇子趙玄奕死了,死于一個宮女之手,隻是後來聽人說起,那本來曾經是貴爲儲君的大正太子淪落到如今地步好像都是因爲與那鎮世王淩衍交惡,至于兩人之間到底爲何會出現這些,外人就再也不得來知了。
五年後的大正朝,被譽爲千古一帝的先帝已經死了一年有餘,現在的新帝是曾經的六皇子趙玄翰,先帝駕崩之前召見三人,分别是已經三朝元老的大學士文秀,另一人從來不曾出現在朝堂諸公視野之中,不過是個剛從田地裏忙活完的老農,可就是此人竟然讓文大學士驚爲天人,直呼老師,最後一人便就是那位先帝生前一直信任無比的監天司大司長洪落愚。
先帝駕崩,給新帝留下了這三位臣子,至于爲何選擇六皇子趙玄翰而非其餘兩位皇子大家都不怎麽意外了,因爲其餘兩位皇子皆是與那位新近再度崛起的鎮世王關系不佳。
而這天下人都知道,當今天下能決定皇位歸屬的不再是那個千古一帝的先帝,而是現在那個手中握有監天司,鎮世王府,殺破營的天下第一王淩衍,這位鎮世王于西南道擁兵四十萬,而且這四十萬兵馬皆是可戰之師,因爲其軍伍中有着太多将才,曾經屬于鎮世軍步軍統帥的薛貴竟然再度出現于西南道中。
此時此刻,西南道,那别号天下第一王的異姓王淩衍正獨自坐在一間籠起三座火爐的屋子裏,時值寒寒冬日,他身披狐裘,腰懸白玉帶,說不盡的寫意風流,手上捧着一本從數年前西南道土霸王家族楊家搜略而來,此時已經讀到了尾聲。
不過差些就将其讀完此書的他卻突然合上了書,閉目回憶,書中有着與那女子李若心相見時的情景,他在猜測到底最後兩人在一起了沒有,不過心想大概是沒有的。
他獨自坐在屋裏,沒有誰敢來打擾,畢竟這位異姓王的權柄隻有這麽高了,京城那邊推出趙玄翰來,很顯然是爲了讓自己這個手握四十萬精兵的鎮世王安心,可是真的能讓自己安心了嗎?
淩衍想起與趙玄翰第一次在及冠之後在京城見面的時候,很狼狽,可是後來兩人關系一直不差,可是淩衍有自覺,以後自己與趙玄翰的關系就如手上這本奇談怪志上的那場捉對厮殺兩人一樣了。
“三”
當時間隻剩下了最後三秒的時候,天心整個人都陷入了癫狂的狀态,他的身體中每一根血管都在迸發出最強大的活力,每一個細胞都在極力的撐大,這個時候,天心極其危險,稍有不慎,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現在,天心全身的血液正在完全的變爲紫色,這是天心如今最大的底牌了,至于元影陣盤,這個戰台之上不允許存在,雖然戰台已經消失,但是戰台的規則還在,這道規則不是現在的天心可以無視的。
紫血自心髒迸發出來,流至全身,讓天心疲憊異常的身軀再次充滿了活力,天心的瞳慢慢的變爲了紫色,紫色的瞳孔散發着驚人的氣勢。
而這一切全都看在了黑袍人的眼裏,當然,天心體内血液完全變爲紫色血液黑袍人看不見,但天心的眼睛變成了帝王紫他看得清清楚楚!
“你是他的後人!?”黑袍人似是驚訝,似是憤怒,各種複雜的表情在他的臉上,隻是天心可不管這些。
這個時候,天心全身的靈力變爲了超級純的紫色靈力,這種靈力更加的強大,這是天心一直以來都很少動用的底牌。
“天命!”依靠紫色靈力催動的靈力威力更加的強大,隻是瞬間,天心就破開了黑袍人滅蒼的威能籠罩,可以自由的活動身體,但天心可不想就取得這點作用。
這次的天命,直接殺到了黑袍人的面前,将黑袍人打飛出去,飛退了百米,黑袍人才堪堪停住了腳步。
“噗”黑袍人的嘴裏吐出了一口鮮血,剛才天心打出的天命強大得超乎了他的想象,而黑袍人又是被天心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死!”黑袍人很生氣,他嘶吼着,他咆哮着,但天心看着黑袍人,冷冷的說道:“一切都該結束了!”
“殺祖!”随着天心一聲輕語,時空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天心的眼睛裏滿是殺氣,眼睛裏藏有兩把神劍,這把劍仿佛是從殺戮深淵而來,劍身殺氣太重,太重。
“二”
天心的眼裏藏有世間最可怕的一劍,這是能刺透蒼天的劍,這是目光的利劍。
“殺!”天心怒吼,雙目之内,疾射出兩道目光,兩道目光化作兩柄神劍,兩柄具有滔天之威的利劍。
隻是瞬間,兩柄利劍融合在一起,化成了一柄,一柄不可亵渎,能屠戮蒼天的劍刺向了黑袍人。
“一!”
“不!本祖不可能會輸的!”黑袍人驚慌了,他現在不僅被打落到了戰台之下,就連他的性命現在也是變得岌岌可危。
不過,他的嘶吼聲倒是引來了遠在一萬兩千米外的那個真元境武者。
那個真元境強者來到戰台的時候,剛好看見黑袍人的身體即将被撕碎,化爲烏有。
真元境強者看見這一幕,真元境強者特有的威壓打在了天心的身上。
就算是天心現在這麽強,暫時也不是真元境強者的對手,隻是真元境的一擊天心就被打飛了出去。
“亵渎戰台的尊嚴,死!”一個莫名的聲音響起。
聽見這個聲音天心就知道,自己赢了!
一束耀眼無比的光打在那個真元境強者,那個人手裏正抱着黑袍人的殘軀,看見這道光,真元境強者臉色大變,當光華消失的時候,黑袍人與這個真元境武者都消失了。
天心望着眼前平靜的虛空,歎了口氣,“可惜沒有殺死他。”天心說的他當然就是黑袍人了。
天心知道,這次沒有殺死黑袍人,下次就更難殺了。
“或許以後有機會吧!”天心對這個黑袍人有着必殺之的心,雖然天心也奇怪心裏的想法,他以前從未遇見過這個黑袍人,怎麽會對他有這麽大的殺意。
天心抛開了這些,看着被自己和黑袍人打碎得已經化爲塵灰的戰台,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的輕松。
與黑袍人經曆了好幾個時辰的大戰,耗費了天心所有的心神,現在,天心的經脈都還是有着疲勞的樣子。
不過,這個時候更能體現出“道決”的神奇之處,不過瞬間,天心就恢複了,這就是天心妖孽之處,本來很嚴重的傷,不過在刹那間就變好了,雖然一些傷還需要一點時間恢複,但天心現在的狀态就是再戰六個時辰也無懼。
恢複力強悍對天心來說是最好的憑仗,但這一點對于天心的敵人來說會是一個永遠的噩夢。
重新從儲物戒内拿出一件衣服,換下了那件已經完全破碎的衣服,天心這才走出戰台,走向青雲山各峰的人。
喬葜這些人在真元境強者離開後都不敢離開,要是被殺了的話就太冤了。
最後戰台結束的那一聲他們都聽到了,而當光華散去,他們看清了勝利的是天心。
這個時候的天心走得很慢,但其他人很快。
“天心大人,您沒事吧?”喬葜這次口氣都變得尊重起來,完全是一個下屬的稱呼。
但沒有人笑他,天心的實力他們在原先看得很清楚了,黑袍人那樣可以橫掃全場的人都被天心打敗,那天心該是有多強。
“缥缈宮和詭金峰的人,你們還想走。”天心突然冷聲道。
原本打算馬上離開的詭金峰和缥缈宮的人被天心這聲冷喝吓得半死,他們現在都後悔死了,怎麽想着樣過來。
“天心公子,我們還有事,排位戰之事,我詭金峰願聽從天心公子的安排。”詭金峰的峰主很是低聲下氣的,這是沒有辦法的,形勢比人強,現在他也不得不低頭。
至于那些缥缈宮的人倒是不太懼怕天心,雲耑沉聲道:“天心公子,我承認你很強,但經過如此大的一番戰鬥,想必你也是受傷不輕,還是不要再害自己了。”
雲耑若不是無法揣度天心現在的情況,他隻有猜測天心現在的實力大概沒有原先那麽強,但雲耑現在也不敢對天心下手,這是天心打出來的威風。
天心眼神不善的看着缥缈宮這些人,缥缈宮在這些人真的是讓天心失望透頂。
“雲耑,本帝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缥缈宮内修煉了“奇異真陣”的人還有誰。”天心肯定缥缈宮修煉了這個邪惡幻陣的人絕對還有,這是天心絕不允許存在的,修煉奇異真陣是缥缈師傅說過的缥缈宮不能觸碰的禁區之一。
“哼!天心,不要以爲給你臉了,你實力是強,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你再厲害,我缥缈宮也有辦法對付你。”雲耑實在覺得是侮辱,想他身爲缥缈宮的長老,從來都沒人敢這樣與他說話,到哪裏不是别人巴結着他,而今天卻遇上了天心這樣一個人。
“哼,雲耑,你居然敢違抗本宮主的命令,難道你忘了缥缈宮的規矩了!”天心怒斥雲耑,氣勢壓迫着雲耑。
天心這一番話,讓觀看的人詫異,“宮主”這是怎麽回事?
答案揭曉,當天心将缥缈戒從衣服内拿了出來,戴在了手指上。
“這?這是!?”雲耑一看見天心手裏拿出的這個個戒指就感覺眼熟。
缥缈戒,自從缥缈老祖創立了缥缈宮就是宮主的象征,隻是因爲缥缈老祖消失的時候一起把缥缈戒帶走了,但缥缈老祖離開前曾經下過命令,見缥缈戒者如同見他,缥缈宮衆屬必須參拜。
“這?這是缥缈戒!”雲耑顫聲道,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天心的手上居然會有缥缈戒。
“什麽!天心手裏的戒指是缥缈戒,那這樣說來天心就是缥缈宮的宮主了!”旁邊的人驚駭,他們沒有想到這個結果。
“不可能的,天心,你敢從我缥缈宮裏盜取缥缈戒,我一定要取回我缥缈宮的缥缈戒。”雲耑這次根本不管什麽了,缥缈戒對他們來說太重要,不可能讓天心這樣一個外人得到。
“死吧!”雲耑突然向天心殺去,手裏一道凝罡巅峰的強悍力量打來。
“你還有多少靈力攔我?死吧天心!”雲耑怒吼道。
“哼,不知死活!”天心随手一擺,雲耑的攻擊就被打散,雲耑的神軀被天心打飛了出去,直接打出了一丈遠。
“你,你廢了我的靈海!”雲害怕的吼道,靈海被廢,他就變成了一個凡人,隻不過瞬間,雲耑頭發變得花白,皮膚皺縮,老得不成樣子。
本來這個雲耑就有三百歲,凡人在這個年級早就死了兩三次了,失去了靈力,雲耑這樣的年級已經快要死了,不過天心可不會輕易的讓他死去。
看見天心如此輕易的就廢去了雲耑的靈海,與神木峰作對的人都向天心跪了下來,祈求原諒,詭金峰的峰主臉吓得參慘白,他不知道自己會的下場是什麽模樣。
“天心大人,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聽從詭金峰和神木峰作對的,這一切全都是詭金峰和缥缈宮逼迫我等的!”一個個的哀求着,至于反抗?他們是絕對不敢的了。
雲耑那等凝罡巅峰的人物在手裏都是如同蝼蟻般,更不要說他們這些更弱的人了。
天心對這些人倒是沒有下殺手,但天心環視整個地域,說道:“青雲山十八峰的峰主都在這裏了,正好,本帝有今日宣布一件事。”
“大人請講,我等一定誓死聽從!”有心思靈活的人知道了天心馬上要說的話。
果然,隻見天心慢慢開口道:“青雲山十八峰,從現在起全部聽從我的号令,其他勢力也必須效忠于我,我絕對不允許有人反對我,違者必殺之。”天心的這個殺字,伴随着身體内散發的強大殺氣,讓這些人顫抖。
淩衍起身,體内殺氣雖沒有書中那種翻天覆地,可也足以讓尋常人驚駭。
“你怎麽來了?”仿佛是說給空無一人的門外聽,又仿佛是說給自己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