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晚睡得很晚,可是淩衍仍然起得很早,王府現在的每天早上比以前都熱鬧了許多,雖然王府的下人并不多,可每一個都是經過淩衍的精挑細選,經過六七巷的襲殺之後,對于王府下人之間的忠誠淩紀以及淩衍都十分的看重,皆是身世清白之人。
吃過早飯之後淩衍便是直接出了王府,不過在出去之前他先去看了一眼淩紀,看見淩紀并未有着其他什麽異樣後也就安心了下來,昨日的談話放在外界太過驚世駭俗,可是其實他們兩個人自己也很驚訝,這件事就是不說實現便是想都有些讓常人難以想象。
京城的清晨此時太過靜谧,而東城這邊更是安靜,所以鎮世王府的馬車便是顯得形單影隻,而在車廂裏的淩衍也因爲無聊,繼續看着在西南道得到這本充滿神話色彩的書籍,淩衍此時已看到書中的主角與一個神秘強者對戰。
“九!”倒數了。
天心站在戰台中央,對面三米處便是黑袍人,黑袍人沒有出手,或許說他是在等天心現出手。
“紫氣東來千萬裏,天命決斷萬蒼生!”天心終于使出了自己自創的一擊。
天心不知道自己創造的這個招式是什麽級别的,不知道自己将它練到了什麽境界,但,天心可以肯定,這天命一擊是自己現在所能打出的最強一擊,這是他第二次打出天命了,這是至強的一擊。
紫氣東來,方圓十裏,空氣化成了很濃濃的紫氣,真正的可以說是紫氣東來,但要是實際說是紫氣東來也不對,因爲紫氣不止從東方而來,而是四面八方無數的紫氣彙聚,環繞在天心的身軀上,讓天心變成一個如同神靈,谪仙的人物。
這次,天命一擊不是權杖,就隻是那麽簡簡單單的一招,但,威勢,超出了剛才天心使出的任何一招。
浩蕩的紫氣,傳播距離更廣,那是三千米,五千米,一萬米。
一萬兩千米之外的人駭然的看着像閃電一般迅速擴散的紫氣,他們從中感受到了至尊帝王一般的威勢,所有的人跪了下來,這是精神上的威嚴,這是靈魂上的臣服。
他們不知道這一招究竟是誰使出的,但這一切都真正的超出了他們的理解,這太強了!
戰台之上,天心黑發狂舞,天藍軟衣雷雷作響,身體的周圍是空氣由于無法承受而産生的氣爆。
如果有人可以看透天心的身體,就可以清楚的看見天心身體内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滿了帝王般高貴的紫,靈海之内紫色的靈力無休止的翻騰,旋轉,道決正以上百倍音速的速度運轉,汲取天地中無數的靈氣轉化爲靈力,爲天心的一切提供着所需的龐大靈力。
而且天心體内每一滴鮮血現在都是變得那麽的紫,每一個細胞都釋放出最深處蘊含的靈力,這是體内最最純粹的靈力,這是天心可以越級而戰的資本,這是重新開辟靈海後天心最瘋狂的一戰。
或許這一戰可以說是天心十七年來真真正正的一戰。
既然要戰,那便竭盡全力的戰
戰意沖雲霄!殺氣震天穹!天命斷蒼生!
“居然還有這樣的手段!”黑袍人看着天心的天命一擊,都感到了驚訝,他沒有想到天心居然會有這麽強大的一擊,這一擊讓他已經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脅。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開了吧!”黑袍人剛才與天心戰鬥的時候,表現出來的境界不過與天心一樣,都隻是凡武六重,但随着他的話音剛落,黑袍人身上的封印打開了。
他的境界一直提升,從凡武六重,到了七重,九重,踏破了凝罡境的界限,而且這還不是黑袍人的終點。
凝罡一重,三重,一直提升到了凝罡七重。
“果然!”天心雖然知道黑袍人的境界絕對不是凡武六重,但現在凝罡七重的境界同樣讓天心驚歎了,果然:
塞外青山樓外樓,一山更比一山高。
不過天心不知道的是,這個黑袍人的身份之特殊。
當黑袍人完全的放開氣勢的時候,真正的有了無敵之姿。
不過天心又怎麽可能退卻。
“天命一擊”天心狂吼,天命直接打出,刹那間天地變色,驚雷炸空。
天命,一開始的時候就不是最純粹的進攻招式,這真的隻是一種對某種軌迹的聯系,是天心對心中某種不知名的感受的理解。
天命,更多的傾向于征服,采用浩大的氣勢壓垮,擊碎敵人。
攜帶如同聖仙般的意志,至尊大帝般力量打出的天命,一出現便是驚天地,泣鬼神,神魔皆退。
天命波及的範圍,全是紫氣震蕩,冥冥中,真的有那樣一個世界,天心高高在上。
天心的意志便是上天都必須要違抗;天心的規矩就算是蒼天都必須遵循;天心所到之處,天道都要迎接。
天心就是世間唯一的仙人。
黑袍人的身體被天命的氣勢鎮壓,他的身軀一直在後退,他的黑袍變得破破爛爛,他的皮膚上完全布滿了血液。
“八!”
“本祖從來沒輸過,就算是他都沒有打敗我,我是無敵的!我是無敵的!”黑袍人憤怒的嘶吼,或許他是憤怒天心居然這麽輕易的就讓他受了如此重的傷;或許是他的内心也是極度的驕傲。
“祖式第一式——絕滅!”黑袍人突然身體發光,他的氣勢瘋狂的在漲,他的周圍完完全全是他的所有靈力在震蕩。
同樣是風雲變色,兩人最後的這一招都超出了原先的任何一招。
現在,兩人的身旁根本不能夠有其他的人,因爲兩人周圍巨大的靈力暴動,常人根本承受不住,觸之必死!
“轟!”天心的體内爆出了驚人的響聲,紫氣浩蕩,一切都表明着天心的拼命。
天心的天命一擊,與黑袍人的絕滅完全的碰撞。
真的如同是星辰爆炸,天地崩潰時才能産生的巨大威力。
在這一擊下戰台直接被轟碎,戰台殘渣四處飄蕩,再随風湮滅。
遠處的人全部被震飛了出去,隔着如此遠的距離,十幾萬人都被硬生生的打飛了出去,這是天心與黑袍人的戰鬥氣勢太強,波動太廣!
“噗!”就算是像雲耑,喬葜這些凝罡巅峰的武者全都口吐鮮血,他們的臉色變得慘白,他們的身軀已經快要無法站立。
戰台之内外,完全是紫氣的海洋,黑袍人的絕滅充滿了毀滅的氣息,但,天心的天命是如此的強大,天命,何謂天命。
“天命,我就是天,我的命令,誰敢不從!”天心嘶吼着,最後他完全的發狂。
這是天心的霸氣,這是他的意志。
盡管黑袍人的身形全部被遮蓋,但,但那絕滅的氣息告訴天心,一切都還沒有結束。
“七!”
“天命!”天心今天第二次打出天命了,這一次天命抽幹了天心才在剛才汲取的所有靈力,但天心毫不吝啬,全部打了出去。
空間更加的狂暴,暴亂的時空讓人看不真切。
“六!”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但天心還沒有勝利!
紫氣圍繞着的黑袍人臉色很是陰沉,他沒有想到自己恢複境界後居然還沒有解決天心,這讓他惱怒。
“絕滅!”黑袍人怒吼,天心看得真切,黑袍人凝罡七重的威勢根本就早早超越這個境界的威能。
黑袍人第二次打出的絕滅,威力更加的強大。
沒人知道的是,在監管着十幾萬人的那個真元境強者心裏正在不停地波動,他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人;能夠以低境界去殺伐黑袍人,在他的眼裏黑袍人同境界絕對的無敵。
但天心是何許人,天心從來都是殺伐更高境界的人。
第二次兩人打出最竭盡全力的一擊,每個人都顫抖,那些從遠處而來的武者隻是到了一萬兩千米外同樣不能再前進了,巨大的威勢不允許他們前進。
在他們到了的時候,驚訝的看着神木峰,詭金峰,撼地峰,赤妖峰,秋水峰,以及缥缈宮的長老。
看見這些人都站在這裏,他們也知道了,這裏是發生了一場大戰,而不是什麽寶物出世。
不過現在他們就算知道了事實但是也無法後退了,因爲他們眼前那個深深震撼他們心神的真元境強者。
所有人都隻能老老實實的感知着戰台内到底怎麽樣了。
“五!”
黑袍人突然發威。
“祖式第二式——滅蒼!”這是黑袍人發出的一招,這招滅蒼有着遠古的氣息,真正有着洪荒的氣味,有着亘古而來的傳奇之道。
天心心頭突然生出巨大的威脅感。
“這是本祖真正的使出第二式,你死在這一招下也算死得光榮!”黑袍人高傲的笑着。
天心驚愕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了,靈力這個時候根本無法使出,靈海感覺被封住了似的,天心竭力的運轉道決,道決倒是沒有受多大的影響。
這次天心變成了一個血人,這是他的身體内的血,被黑袍人的“滅蒼”之勢壓迫而出的,天心的衣服都全部破碎,露出了裏面的肉,手臂上一個三寸左右的傷口,現在傷口上都可以看見裏面的血骨,天心忍着巨大的疼痛。
“四!”時間馬上就到了盡頭,天心盡力抵抗黑袍人的滅蒼,但是這次黑袍人的滅蒼威能的确太大,勢能太過駭人。
天心的身體不停的倒退,整個身體青筋暴露,天心的臉上完全是猙獰之色,根本沒有了往日那種淡雅的神情。
“不能輸!我不能輸!”巨大的疼痛襲擾着天心的每一根神經,滅蒼的威能撕裂着天心身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血肉。
這是非人的痛,但天心必須忍,否則就是死!
就算是身體每個地方都上完全是傷口天心絕對都能不輸,更不能死!
“啊!”不時的爆發,天心希冀打退滅蒼之力,但最終又失敗了,道決現在因爲身體超負荷運轉了,已經運轉得不是那麽靈活,現在靈海内的靈力所剩無幾,連催動最簡單的凡級武技都變得困難。
“不,我還能戰!我還能戰!”天心怒吼着。
“天心,你輸了!你輸了!”黑袍人的自傲笑聲回蕩,擾亂着天心的心神。
“不,我還沒有輸!我要赢!”天心體内血液開始了暴動。
看到這個最爲緊張的時刻淩衍卻是突然合上了書,精彩的部分留着慢慢讀,與此同時淩衍在思慮,這個與天心對戰的神秘人必定有着天大的來曆,這篇怪談并未有着佛祖道祖這類現在最爲常見的佛道祖師,卻是另辟蹊徑的出現新一種強者。
淩衍慢慢咀嚼書中剛才有的一句話,“我就是天”,淩衍掀開簾子朝外面看了看天,哪怕這還是清晨的天,可依然是高高在上,凡人根本不能觸及。
劍墳往南三百裏有座高不知幾何的山峰,世間有傳言講那座山與天高,可惜誰也無法證實這句話的是否爲真,因爲沒人登峰。
所以“我就是天”這句話在淩衍看來便是太過驚悚,人欲與天比高聽來便是豪言壯志,可是也太過虛無缥缈,淩衍苦笑,現在莫說頭頂青天,便是城那邊的那座皇宮裏的天子都已是無可奈何。
走神時候,趕車的馬夫輕聲喊道:“小王爺,咱們到了。”
下車之後,面前是熟悉的監天司,雖然作爲四司的司命,可淩衍現在大多時候都不在四司,而司裏的許多事務都是付桂全權負責,對于監天司其餘三司的司命來講都清楚這位四司的年輕司命是大司長看中的接班人,所以大家對于淩司命的随意也就不去理睬了。
付桂昨天便是得到消息今天淩衍會來四司,所以一大早便從家裏趕了回來再此等候,當看見淩衍才剛走下馬車付桂便迎了上來,臉上挂着笑容,“大人,知道你來,我可是天還沒亮就起床趕到司裏将這段時間的事情整理了出來,現在大人便去看看了啊。”
“付桂,你可真是讓我不得閑啊。”
堆放起來的案卷可是不少,淩衍從中随意抽出一卷看了眼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其中有着蹊跷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