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大早,淩衍并未起床,而是在看了一部奇異小說。
遠方雪白而寂靜的山峰與帝京的盛景成了多麽鮮明的對比,帝京一片片喧鬧,人聲鼎沸。又再是新年之際了,盡管大荊帝國近百年來總是不太平,但炊煙依然如往年除夕一樣袅袅升起。平凡的人依舊在繁華的街道上來來往往,東家進西家進的釆辦着過年的物品。
但似乎時間總是不完美。一個人慢慢的走着,走在這與他格格不入的帝京繁華街道上。
散亂的頭發披在肩上,遮擋了半邊臉龐。他是遠方而來的行者,找尋他的師傅。他的名字叫做天心。
天心萬裏之外來,一月前師傅說有事來帝京,可是師傅剛走七天過後他内心一直有着不祥的感覺,所以他帶着爲數不多的錢财來帝京。天心一直回憶着師傅曾經夢中說過的地方,可什麽都記不起了,畢竟那時的的天心才兩歲,他隻知道師傅說帝京有條街叫登天道。“嘣”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天心擡頭一看原來是他撞到了一個老者,老者手裏的東西全都撒落在地,買的新的通訊石被街上的人踏碎,老人神情恍惚,顫顫巍巍的低下身子,滿布皺紋的蒼老的雙手撿起破碎的傳訊石。
“對不起,老人家,”天心一陣慌亂的說着。
他知道因他而弄碎的傳訊石對一個平常人家來說是價值不菲。天心對老人說道“老人家,我賠您”
但老人也是一位寬容的人,對天心說“不用了,老夫我重新買一個算了”“看你穿得這麽破爛,想必也沒什麽錢,算了。再說孩子,大過年的你怎麽一個人走在這街上呢?”面對老人的詢問,天心告訴了老人自己來帝京的緣由“我來找我師傅。
“對了,老伯,您知道登天道在哪嗎?”
“噓!孩子不能亂說這幾個地方的,看你也挺可憐的,你跟我到我家吧,正巧我兒子今天回來”沒想到老人神色嚴肅地向天心說道。
天心感覺過意不去,自己把别人的通訊石打爛了,卻還要去人家過年,這不合禮儀。
于是開口道“老大人,這怎麽好意思呢?我還是自己找個客棧休息算了”沒想到這個老人還是堅持讓天心到他家去,“你不是正好要打聽那裏嗎,我的兒子知道那裏,你跟我去等我兒子回來他給你講”。
天心終是拗不過老人便和他一同離開。
就這樣一老一少離開了這繁華f的街道。在路上老人知道到了天心來帝京的目的,老人更發的對天心感到同情。
“天心啊,别擔心,你一定會找到你師傅的”。
天心與老人穿過一條街之後,走進了一個巷子裏,巷子不算太寬,僅僅能容三兩個人并排走。
“老劉啊,過年的東西準備好了呀,哎呀,鐵二,過完年後給我老婆子打副手镯”。
天心看着老人與巷子裏房屋外站着的人熱情的打招呼。
很快一座房外天心與老者停着。走了進去,“回來了啊,給兒子買的通訊石買回來了嗎”一道蒼老的卻還是有着一絲柔和的聲音響起,一位穿着樸素服裝的老婦人從一間房裏走了出來。石老應答到“沒有買到,錢被偷了”
“你怎麽這麽不小心,哎!這孩子是誰?”
“哦,他是天心,我在街上遇到他的,一個人怪可憐的,就把他帶回家來,天心啊,這是我老伴,你叫她婆婆。”
天心向婆婆行了一個禮“婆婆好”。“這孩子真懂事。老石,你來給我幫忙,天,天心啊,你自己坐着吧。”
天心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屋裏的擺設,屋子的大小剛好适中,再看看窗外,小巷風景盡收眼底。
視線再次轉向屋内,天心發現一根架子上挂着一種軍隊專用的盔甲,藏青的顔色,盔甲上刻有着一些防禦陣法。天心知道,這套裝備在軍隊裏是要凡武六重天的衛夫長才能佩戴,看來石老的兒子至少是一個衛夫長。
不過天心沒怎麽在意,雖然他隻是凡武五重天,他他曾親手殺死了一頭凡武八重的妖獸烈焰虎,他的師傅在天心很小的時候就将他帶到一片戰場,然後經曆血與火的曆練。
現在的天心已是凡武五重巅峰,況且天心準備在這兩天升到凡武六重,凡武六重境界已經可以舉起六千斤的鎮地鼎了,可以算作一位小高手了。可天心内心認爲十七歲才到達凡武六重是很差的,因爲師傅就是這樣說的,他對師傅的話從未有疑問。可要是有其他人知道他在如此年級就快達到凡武六重都将會驚掉一地下巴,畢竟就算是皇室都出現像他一樣的人物都是罕見的。皇室天賦最厲害的三皇子也是在在十六歲達到凡武六重的。
突然,天心感覺到了一個修士踏入了屋裏,天心剛想起身,這時一個巨大的拳頭向天心的臉打來,天心迅速側開臉,并攥緊拳頭向前方身材魁梧的身影打去,“嘣”拳頭擊打在一起,天心紋絲不動,那身影倒退了幾步,碰倒了一個椅子。
“你是誰?”石虎喝問到,他從軍營回來,剛到家外就感覺屋裏有個修士,他知道他的父母都是普通人,也沒有與修士來往,這才打拳過來,沒想到對方如此厲害,要知道自己今天已經踏入凡武七重了。
“你又是誰”天心同樣問到,碰撞之後他就知道這是一個進入凡武七重的修士了,但他毫不畏懼,藝高人膽大!
“呀,虎子你幹嘛,一回家來就打,房子都打壞了,天心啊,你沒吓着吧”石老和石婆婆聽聞了這間屋内打鬧的聲音從廚房出來,拉着天心的手喝問那彪悍之人。
“母親大人,他是一個武者”那大漢指着天心向兩位老人說道。
“天心,你真的是個武者?”石老大吃一驚問道。
“是,我是一個武者,對不起啊石老,我向你隐瞞了”天心不得不承認。
“那又怎樣,他還隻是一個孩子,虎子,你都四五十歲了還欺負一個孩子”石婆婆卻不管天心是不是一個武者,張口就說到。
“母親,我”石虎心裏有點憋屈。天心才明白這人就是石老的兒子,于是忙道歉道“原來你是石婆婆的兒子,石叔,剛才真抱歉啊”石虎看見天心如此真誠的道歉,心也變軟了,也忙說道:
“啊!哦,沒事,也是我誤會了”石虎心裏想着:說到底還真是自己沖動了,人家又沒做什麽。
石虎也是一個豪爽大氣的人,知道天心的來曆後就拉着他去喝酒。“别喝了,你回來了就吃飯吧”。四人吃飯去了。吃飯時就與石虎喝了幾大碗酒。飯後石老向石虎說了天心要去登天道的事情,石虎聽後臉色變得不自然,畢竟這個地方非常非凡,若不是他所在軍營特殊,都不能清楚知道這登天道。
石虎将天心叫到了院子裏,神色嚴肅的看着天心的臉說道:“你知道登天道是什麽地方嗎?那是去往帝宮的唯一之路,莫說平民就連有些修士都不能無故踏足那個地方,那條路除了有資格上朝的大臣和凝罡九重及以上的修士外其他人踏足一步都要以叛國罪對待”天心聽着石虎說的這些方才覺得要進那裏是如此艱難,可他不得不去,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盛了,他害怕師傅會死。
“無論如何我都一定要去”這是天心内心的想法。而他對石虎說:“石叔,我又沒說我要到那去,我隻是問問罷了”石虎聽了天心的回答後臉色平靜了下來,不是他膽小,而是有些東西絕對不能觸碰,不然将會死的很慘,他還記得萬夫長對他們說過,與他同級别的一個萬夫長因爲誤入登天道而被當場斬殺。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凝罡六重的高手啊,可護佑一個家族幾百年啊。兩人說完之後相繼無言。
天心與石虎在院子裏望着天空飄下的雪,鵝毛般大小的雪花盡情的覆蓋帝京的每一片瓦礫。
天心想起了曾經有次和師傅在冬天看雪,不過那是在山上,現在看見都城的雪景更有一番意蘊。“飄雪壓帝京,誰知其中有多少深情”
“咻,bang,bang”煙花升起,一束一束的煙火爆裂開來,摧殘了雪花多多。天空布滿色彩,卻在幾分鍾後出現了幾個人的身影。
騰空的身影,就那麽自然的停留,如踏在大地之上。一共九個人,其中八個站在另一個的面前,這個人穿着一襲青長衫,臉是一位中年人的臉,可頭上卻全是白發,而現在白發已經被斬斷了一些。而另外八個都戴着黑袍,難以看清容顔,他們的周圍雪花凍成了冰塊。這九個人出現的地方剛好可以被天心他們看到。
石虎興奮的壓抑不住大叫道:“天心,你看見了嗎?這九個人都是真元境的絕世強者,離那傳說中的存在最近的人,他們一看就要戰鬥,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天心沒有去聽石虎說些什麽,他的眼神都凝聚在那身着青色長衫的人,他來帝京的目的就是爲了尋找他的師傅。
“師傅”天心高聲大喊,旁邊的石虎聽聞天心所說的也驚駭了,他的師傅竟然是一位真元境強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