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變化

邢雲煙的體内的真元還沒有拔除幹淨,不過已經能夠勉強行走了,從今天起,許飛不用背着她了。

吃過飯,許飛帶着邢雲煙去碼頭,剛剛出門,四女就要跟着。

許飛知道她們是要監視自己,好找機會下手,于是給她們一個建議,于是四女之中年紀最大的琴心就負責跟着許飛。

剛剛到了碼頭,鐵映月已經來到了這裏,她的身後跟着福伯。

當她看到許飛的身後又多了一個女人,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追問許飛她們是誰,被許飛輕描淡寫的解釋了過去。

下午的時候,工頭來報告了一個不好的消息。

有人死了。

一聽有人死了,許飛立刻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詢問究竟是什麽情況。

工頭說死的是一位腳夫,名叫張三溝,今年二十七歲,家住城外,是一個農夫,現在還沒到春耕時節,所以來到這迎水碼頭賣體力,家裏有着一位老母,一位妻子和三個孩子,全靠他一個撐着,可謂是家裏的頂梁柱。

但這張三溝昨晚卻死在了家裏,具體的原因就是喝了許飛開的藥之後吐血而亡,現在家裏人正要找許飛讨回一個公道。

許飛皺眉,打開了昨天體檢之時做的備份,拿出了這張三溝的體檢報告。

這報告是邢雲煙親自寫的,上面有着張三溝的身體狀況還有開的藥方。邢雲煙仔細的看了看,她也擅長醫術,加上感知力很強,當時她很确定許飛的診斷是很正确的,開的藥方也是很正确的,那這人爲什麽吃了藥會死呢?

就算邢雲煙再讨厭許飛,她也明白,這件事肯定有人在故意針對許飛,爲了對付許飛害死了一條人命。

許飛眼睛一眯,問工頭道:“何工頭,這張三溝的屍體在哪裏?”

何工頭道:“現在府衙之中的捕頭已經帶着捕快和仵作去了,應該很快就能夠把屍體運回來。”

許飛、邢雲煙、鐵映月和琴心一起去了府衙,剛剛到達,那些捕快們已經把屍體運了回來,随之而來的還有張三溝的妻子。

張三溝的妻子年紀不大,二十五六左右,但多年從事體力活,使得她皮膚粗糙,臉上滿是風霜之色。此時她十分的凄苦,形容枯槁,也難怪,家中的頂梁柱倒了,精神肯定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捕頭名叫劉大膽,見到許飛就要把許飛拿下,但是被推官攔下,推官知道許飛的身份和身邊這個少女是什麽人,手下的人莽,他可不敢莽。

許飛檢查了屍體,發現此人的确是中了毒,是許多微量補藥混合之後産生的毒。于是許飛詢問有沒有發現藥方,推官說沒有。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是有人把許飛開給張三溝的藥方給換了,而張三溝又不識字,所以就算被換了,也認不出來。而他死後,有人又偷偷的把藥方給盜走了,亦或是他抓了藥之後,那換藥方的人把藥給盜走了。

許飛離開了府衙,去往了附近的一些藥店打聽消息,都沒有打聽到什麽消息。

不過那人還是小看了許飛,許飛是什麽人,見過《萬毒經》的人,對于這個世界的毒可謂是了如指掌。剛剛檢查屍體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那些毒的成分是什麽。

本來想直接查查,如果那個給抓藥的藥鋪直接承認倒好,但不承認他隻得拿出自己的手段來了。

于是許飛一家一家利用自己是碼頭管事的身份強行要求這些藥鋪把賬本拿出來。然後一一比對藥材的出售情況,花費了整整一天的時間,終于找到這家藥鋪。

藥鋪答應爲許飛作證,并且把賬目送給了推官,而許飛也把體檢記錄和藥方給了推官,推官找一些醫術高明的人鑒定了一下,藥方沒有問題,于是洗清了許飛的嫌疑。把目标放在了張三溝本身的人際關系上。

許飛洗清了嫌疑之後,第二天,許飛帶着邢雲煙、棋官親自去拜訪了張三溝的妻子,被張三溝的妻子給打了出來,無奈之下隻得離開。

邢雲煙一直跟在許飛身邊,這張三溝的死,讓許多腳夫都開始埋怨起許飛來,在他們看來如果不是許飛搞什麽體檢,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種怨言連邢雲煙都聽見了。

回去的路上她看着許飛,問道:“好像你一點都沒有自責啊?”

許飛沉默片刻道:“自責是有一點,因爲這敵人很明顯就是針對我來的,亦或是針對鐵拳門來的。”

“那你覺得這件事怪你咯?”

許飛微微搖頭:“不,這件事并不怪我,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

“可是已經有人開始埋怨你了,你還覺得這件事不怪你?”邢雲煙問道。

許飛轉而問道:“如果你走在路上,幫助一個人指路,那人朝你走的那條路走,結果被馬車給撞死了,你覺得是應該怪你,還是應該怪那個駕着馬車的人?”

邢雲煙瞬間就明白了許飛的意思。

“可是那些人卻不這麽想。”

“所以才要開化民智。”許飛道:“民智開化了,自然會有人明白,首惡才是應該被千夫所指的對象,而不是一些無辜者。”

“那你就情願背負罵名?”邢雲煙問道。

“罵名?”許飛笑道:“和那些愚昧之人争論是沒有意義的,隻要有人能夠理解我所處的位置就可以了。”

“萬一沒有人理解呢?”邢雲煙道。

許飛笑道:“不可能的。一定有。”

“你爲什麽這麽覺得?”

許飛指了指她道:“你不就是一個理解我的處境之人嗎?”

“你……”邢雲煙臉色陡然變得冷淡起來,不再說話。這時一旁的棋官疑惑道:“你們究竟是什麽關系?”

這一兩天的接觸,她們發現這兩人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夫妻或是情人,倒像是仇敵,可是如果是仇敵,這許飛爲什麽還要盡心的照顧她?可如果不是,這女子爲什麽對這個照顧她的冷言相對。

可如果真的是仇敵,這邢雲煙爲什麽會幫助他?

這其中的關系讓她們琴棋書畫四女都很糊塗。

邢雲煙看了一眼許飛道:“我們沒關系!”

過了片刻,邢雲煙又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如果真的像你所說的那樣,那些針對鐵拳門的人肯定會再度出手的,到時候恐怕會再度死人。他們在暗,你們在明,很難防範。”

許飛想了想道:“這個不用擔心,其實是哪些人在做這種事,我的心裏有數。現在他們隻敢用這種手段,說明他們沒有勇氣跟我們正面對抗,不過也不能小觑他們。有人已經出手在準備了,不需要我們插手,靜觀其變就可以了。”

畢竟有人死了,許飛決定等餘若詩把那些兇徒一網打盡之時,要一個一個的尋找,勢必要讓兇徒付出代價。

七天之後,許飛依舊舉行了體檢大會,這次許飛聰明了,一邊開藥方,一邊念出來,這些腳夫們或多或少的都記住了藥材的名字。

傍晚,許飛邢雲煙和書香準備回去,一個撸起袖子的少年匆匆的跑了過來。

少年見到真伏案寫着什麽的邢雲煙臉色一紅,後退了兩步,生怕自己身上的氣味熏到了對方,道:“邢姐姐。許飛大人在不在?”

邢雲煙對這個少年有些熟悉,想起了少年的名字道:“在,怎麽了?”

少年撓了撓後腦勺,道:“我剛剛去抓藥的時候,發生了一些事。”

“什麽事?”邢雲煙問道。

少年名叫陳二,别怪名字這麽簡單,因爲這裏流傳這一個習俗,名字越賤越是好養活。就算那大戶人家,如果有小孩身體不好也會取個卑賤的小名,有些孩子甚至從小都沒有名字。

陳二比較聰明,他最近胃有點不好,被檢查了出來,于是攜帶着藥方去藥鋪抓藥,不過他很聰明,把藥方紙張的一角給掐了一小塊作爲記号。

去藥鋪抓藥把藥方給了藥鋪老闆,并讓藥鋪的老闆說出藥材的名字,藥鋪的老闆說出來的藥材和他記住的對不上,于是立刻拿回了藥方,發現他在藥方上面做的記号沒有了,便想起在進入藥鋪之前被一個人撞了一下,肯定在那個時候被換掉的,于是他不動聲色的讓藥鋪的老闆抄錄了一份,分别放在身上的不同地方,他帶着兩份藥方回來,準備通知許飛。

可是剛剛到這裏,他發現他之前看到的那個藥方不見了,幸虧還有另外的藥方。

少年述說着,許飛也走了過來聽見了,于是問少年要了藥方。

許飛看着這藥方,沉思了一會,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又重新開了一個藥方給這個少年。

少年憨厚一笑,轉身離開了。

許飛把藥方遞給了邢雲煙,道:“你看出這藥方的問題了麽?”

邢雲煙接過一看,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很高明的藥方,這藥方不是一般的醫師能夠開出來的,開這個藥方的人,對醫術的造詣應該很高。”

“嗯。真是沒想到,這群人膽子還真是大。同樣的手段他們以爲還能夠得手?”許飛神色凜然。

“這麽高明的藥方,說明對方的醫術很高,你完全可以找那位,讓她幫你調查整個常春之中比較有名氣的醫師。”

“嗯,今晚就會出手。”許飛道。

對方不用說,肯定是古河派的人,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鐵拳門大師兄古晉對于這常春可是準備死磕到底的。這幾天陸陸續續有着一批鐵拳門的精銳來到了常春,準備要把古河派的勢力一網打盡。而之前古晉分化古河派和扶餘門的招數已經奏效了,現在常春隻有古河派的勢力,扶餘門的勢力已經不想插手了。

其實在扶餘門的内部也有支援的聲音,但現在扶餘門吃下了淺逢大量的利益,需要人手,實在也抽不出人手來幫助古河派,所以反對的聲音直接對那些支援的聲音叫嚣,要去讓他們去。于是支援的聲音就消失了。

由此可以看出扶餘門也不是什麽能夠成大事的。

院落裏,琴棋書畫四女襲擊了許飛失敗了,紛紛香汗淋漓,于是四女拿出洗澡桶,直接在院子裏當着許飛的面洗起澡來。

她們就不相信,許飛是一個正人君子,既然武學上鬥不過他,那麽其他的地方呢?

許飛見她們如此膽大,立刻閉上了眼睛,眼觀鼻,鼻觀心,開始繼續打熬身體。四女沒有嬉笑,隻是輕輕撥動水,嘩嘩的聲音,在夜色之中,讓人産生無限的遐想。

四女洗好了之後,見許飛依舊不爲所動,這讓她們有些生氣了。難道說她們不好看嗎?

咬了咬牙,琴心對着三女使了個眼色。

四女把許飛圍起來,一股香味彌漫,但許飛的眼睛卻依舊沒有睜開,甚至連氣息都沒有亂。

四女開始給許飛捏腿揉肩,按摩太陽穴。

琴心看了一眼書香,書香伸出手,摸向了許飛的小腹,片刻之後嬌軀一震,滿臉不可思議。這時候給許飛按摩太陽穴的琴心,手指并成指劍朝着許飛的太陽穴刺去。

棋官和畫菱則是分别用指甲劃向了脖子和心髒,隻有書香怔怔的,滿臉驚駭,沒有動手。

虛空一震,四女被彈開,許飛皺眉道:“夠了,今晚就到這裏。再繼續下去我就要下重手了。”

四女見失敗,朝房間裏走去,這時畫菱有些埋怨起書香來:“書香姐姐,你怎麽了?剛才你爲什麽不出手?如果你出手的話,說不定能夠傷到他。”

琴心也有些疑惑道:“書香,剛剛究竟怎麽了?”

書香見棋官琴心畫菱看着自己,臉色漲紅,等走到屋子裏,書香則道出了緣由。

“……我隻是太驚訝了。”書香小聲道。

“真的假的?我怎麽不信呢?”棋官道。

書香卻是堅定的道:“我沒有說謊,是真的。”

琴心皺眉道:“如果是真的話,那麽這林飛的定力就太可怕了。當然那個也挺可怕的。”

四女竊竊私語了片刻,便熄了燈,睡覺去了。

許飛看了一眼天空之中的群星,張口吞入了一顆藥丸,身軀如同烘爐一般,熔煉着一切,天空之中的星辰光輝陡然明亮了千百倍,直接垂落,籠罩了整個常春縣城,整個常春縣城的人都或多或少的能夠感覺到今晚的星辰特别的明亮。

感知到這番變化的邢雲煙打開了門,發現坐在院落裏的許飛身上一層銀色的光圈籠罩着身軀,天空垂落的星力彙聚在許飛的頭頂上,變成了一滴滴的雨狀,落在了他的身體之中被吸收。

那銀色的光圈之中,許飛的身軀好似一團火焰,又好似一個世界,又好似一個人,千變萬化不一而足。

“這是……”

邢雲煙之前沒有太過在意許飛吸收星辰之光,但現在她發現這吸收星辰之光的狀态很奇怪,不由的疑惑:“這魔頭修煉的是什麽功法?竟然如此的純正浩大,堂堂正正。”

片刻之後,許飛收功,一股精純的氣息從許飛的口中噴出,然後散入凝聚在許飛的頭頂,化作了一顆拳頭大小的球體,一張一縮。

那些星辰之力和許飛身上的一輪光圈直接被吸入了那球體之中,球體散開,化作一道白光鑽入了他身上的毛孔之中,進入了身體。

“終于進入會元境界了。”

靠着藥物凝聚的藥性和天空之中的星辰之力,許飛一口氣連破三關,進入了會元境界。轉過頭,他看向了邢雲煙,見她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怎麽?沒有見識過這種功法?”

邢雲煙道:“沒有。”

“這門功法叫做《星光淬體術》,是接引星辰之力淬煉身體的法門,練到極緻,可以使得身體達到了百倍基因層次。武聖也會,難道他沒有修煉這門功法?”許飛笑問道。

“沒有,我們武聖山沒有人修煉這種功法,這星光垂落的氣象,我們武聖門也沒有發生過。”邢雲煙道。

許飛聽邢雲煙這麽說,身軀一震,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明悟,長歎一聲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我終于明白了。”

“你明白了?”邢雲煙秀眉一皺,問道:“你明白什麽了?”

“說了你也不信,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說。”許飛道。

邢雲煙冷笑道:“你不說怎麽知道我不會相信!”

“你真的想知道?”許飛眯起眼睛道。

邢雲煙走到院落之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道:“你說說看。”

許飛見她真的想知道,便道:“我明白武聖修煉的是什麽功法了。他修煉的是《不朽金身》。”

“《不朽金身》?”

“這門功法是也是淬煉身體的法門,練到極緻可以達到普通身體層次的千倍,甚至是萬倍。隻是需要龐大的能量支持,原本我以爲這個世界沒有多少能量,他在成爲武聖之後,得到我的記憶不會修煉這個,卻沒想到他卻真的修煉了這個。”許飛道。

“千倍萬倍?”邢雲煙是神通境的高手,見識過許多逆天的法門,但當她聽見這能夠增加千倍甚至是萬倍身體素質的功法時候,還是忍不住生出了震驚之情,不過片刻之後就冷靜的下來,道:“不可能,如果修煉這種功法的話肯定會消耗大量的能量,你剛才也說過,這個世界的能量相對稀少,既然如此,又如何能夠修煉成功呢?”

如果是剛認識許飛的時候,邢雲煙肯定是不相信這個世界會存在許飛說的這種逆天功法,但現在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否定許飛,而是分析這種功法能不能修煉,這說明她的内心已經漸漸的改變了,隻是她自己還未察覺。

“本來是沒有的,但你忽略的一點。”許飛道:“這兩百年來,武聖殺死了不少的聖境妖王,你可知道,一旦達到了聖境,體内會凝聚出一枚星核,這些星核之中就擁有磅礴的能量,而這些能量是可以用來修煉的。而且這些妖王的屍體之中也蘊含着充沛的真元和生命能量。有了這些能量,武聖雖然不可能把不朽金身修煉到千倍,但幾百倍還是可以的。”

“不可能。”邢雲煙否定道。

“爲什麽不可能?”許飛問道:“那麽武聖斬殺的那些聖境妖王的星核都去了哪裏了呢?你見過嗎?”

邢雲煙沉默了,立刻起身,轉身回到了屋内,重重的關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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