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木看着積分榜,輕歎一聲“我早知道這許飛兄弟不簡單,沒想到還是超出了我的想象,竟然能夠斬殺黃級兇獸,這麽看來他肯定也凝聚了武道意志。”
衛姗臉色有些難看,她不相信之前她看不起的那個少年竟然如此強大,聽方木這麽說辯解道“也不一定,說不定是同名的人呢!”
一旁的一個青年早就受夠了衛姗了,之前因爲她出言不遜差點使得整個小隊被強者盯上,此時見她說話立刻反駁道“這個許飛的積分達到了一萬,而跟他組隊的那個女孩洛雲的積分也達到了整整一千積分,擠入了前三百名。如果說叫許飛的還有同名的,可這個叫做洛雲的沒有同名,如果不是許飛實力強大,那麽憑借這個叫做洛雲的會元三重武者怎麽可能獲得如此多的積分?”
“這個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多着呢!”衛姗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方木之前在飛行器上其實是很想帶着許飛和洛雲組隊的,隻是被衛姗阻止了,如今見許飛實力如此強大難免有些感慨。此時他也懶得和衛姗争辯,隻是道“想要知道是不是許飛兄弟,很簡單,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反正現在我們的積分已經不可能晉級了,不如去看看熱鬧也好。”
說起來他們也是倒黴,因爲衛姗出言不遜,在一段時間内他們完全被一個實力強大的隊伍給盯上了,每一次和兇獸厮殺之時,對方小隊都會過來搶怪,導緻他們小隊的人到現在積分都沒有達到一百,不得不說真的是很倒黴,而現在整個海島上還在的兇獸,以他們的實力也無法攻略,所以隻能夠放棄了。
“去什麽去?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去攻略兇獸呢!”衛姗冷笑道。
“我們都打算去,你想攻略兇獸,那可以,你一個人去吧!”
一行人說完便撇下了衛姗朝海南島的中央行去。
和方木這個隊伍相似的隊伍還有不少,都明白自己無法晉級,想去看看熱鬧。
海南島的中央,戰鬥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一片地面之上因爲黑山羊的能力一點生機都沒有,這黑山羊雖然死去了三天,屍體卻沒有任何腐爛的迹象,依舊給人一種充滿生機的感覺。
四周的森林之中已經有不少選手在這裏歇息,不過他們卻不敢靠近許飛。生怕許飛看他們之中的誰不順眼然後發起賭戰。
許飛大馬金刀的坐在黑山羊的屍體之上,對于這種被圍觀的感覺他并不在意,不過他身邊的洛雲卻有些不太習慣,不過也勉強的适應着。
她看着四周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心中有些害怕,她很清楚,這些人奈何不得許飛,但是要想赢過她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許飛看出了她的緊張,笑道“你不用緊張,隻要你待在我身邊不超過兩千米的範圍,我保證他們無法挑戰你。”
許飛的精神力變化成靈覺之後,就完全能夠屏蔽虛拟機的信号,所以隻要許飛想的話,對方哪怕把嗓子喊破了,洛雲的虛拟機都不會有任何的反應。
事實上現在這附近兩千米的範圍都在許飛的靈覺之中,時時刻刻的感應着四周的選手,尋找那位把張聖擊敗的蕭逸。
不過雖然暫時還沒發現蕭逸,但是許飛卻發現了兩位有意思的人。
第一個是張聖,許飛靈覺觀察到此人之時也吃了一驚,因爲這人正是之前在聚雲武館見過的一個年輕人。這讓許飛有些驚訝。
第二個人是一個大約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這青年躲在樹幹之上,精神氣和四周融爲了一體,如果不是許飛的精神力轉化成靈覺還真的很難發現他,這個人很強,許飛感覺這人大約也是凝聚了武道意志的存在,而且似乎比張聖還要強上一些。
之所以許飛不認爲那第二人是蕭逸,因爲此人的長相和裝扮跟一些人形容的蕭逸不一樣。
除了這兩人的實力很強之外,還有不少氣息沉靜的會元九重武者,這些武者雖然沒有凝聚武道意志,但實力都是不俗。
許飛凝神凝氣,這樣又過去了兩天的時間。
這天下午,天空烏雲密布,黑雲遮天,電閃雷鳴,狂風呼嘯。
随着一道閃電撕裂長空,天空的烏雲降下大雨,與此同時,地面也微微震動了起來。
許飛心中一動,知道來了。
與此同時,以許飛爲中心,八道身影,從八方的森林之中同時激射而出,朝許飛殺來。
八人速度極快,一轉眼就來到了許飛附近一百米左右,他們沒有和許飛近身厮殺,而是直接遠距離攻擊許飛。
隻見他們每個人幾乎同時出手,舉起了手臂,在茫茫的雨幕之中,他們的手臂之中一道白色的極寒之氣噴湧而出,朝許飛激射而來,所過之處,雨滴凝結,寒氣升騰,轉眼之間這方圓百米的範圍内溫度下降了一百多度,在雨水的加持之下,方圓一百米形成了正方體的寒冰囚籠,把許飛籠罩在其中。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驚愕不已。他們沒有想到在精英選拔賽的規則之下,竟然有人無視規則出手攻擊許飛,更加讓他們想不到的是,這些人竟然擁有特殊的能力。
遠處的甯夏看到這樣的場景心中一動,想起了一個可能,深深的看着處于寒冰囚籠之中的許飛露出了欽佩之色。
“他是故意吸引這些人攻擊他的!”
不錯,許飛就是故意的,精英選拔賽這樣的賽事,能夠進入三大道場五大武館和軍方的賽事之中怎麽可能會沒有自然派的卧底?
許飛名義上是想引那個蕭逸前來和他對戰,但實際上隻是爲了展示實力,來吸引自然派的人把目标放在他的身上。
之前林紫衣囑咐他不可太過張揚,可是每每想起自然派的人他就壓抑不住内心的憤怒,所以才會決定任性一次,展現自己的實力,吸引自然派的人。
他可不怕自然派的人不上鈎,因爲他的身份信息對于普通人或許難以查到,但對于自然派的人來說想要查到他的信息并不難。
歲的會元武者,疑似凝聚了武道意志,能夠輕松斬殺黃級兇獸,三者合一必定會引起自然派的重視,一年前他們爲了林紫衣可是出動了綠級兇獸,要知道一年前林紫衣在和自然派的人厮殺之前可沒有暴露過武道意志,就算那樣她都被列爲頭号名單了,如今許飛表現出來的潛力比之他們對于林紫衣的判定隻強不弱,所以肯定會有襲擊。
隻是這次是精英選拔賽,附近有三大道場五大武館和軍方的一些武者巡視,他們不敢明目張膽的派出綠級兇獸前來襲擊,所以隻能夠暗中指使精英選拔賽之中的内奸來動手。
畢竟三大道場五大武館和軍方的高手不是吃素的,如果他們再像一年前那樣派出綠級兇獸過來的話,來幾頭,死幾頭。
他們不敢明目張膽,所以悄悄的驅使了一頭善于地行的綠級兇獸過來,這頭兇獸目前就在地下二十公裏處。這樣的話自然派的這些内奸才能夠借到它的力量,而且它不出來,也不用擔心會被人類武者攻擊了。
八位武者個個都是會元九重的武者,他們利用秘法借用地下那頭綠級兇獸的力量,此時都達到了三海境的破壞力,八人齊齊出手就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殺死許飛,不給人類強者任何反應的機會。
此時隻見那一百米範圍内正方體内,空氣都被凍結成了藍色,凝結在半空之中,一道身影身上覆蓋了冰雪,一手持刀坐在那被凍結的兇獸屍體上,仿佛已經失去了氣息。
洛雲在關鍵時刻被一股大力給推了出去,落在了千米之外,此時看見那寒冰囚籠忍不住大聲呼喊起來,可是所有的選手都被這八人同時出手的威力給驚呆了,不敢貿然出手。
甯夏看到這樣的場景,體内元力微微沸騰起來,在場能夠幫助許飛的也隻有他了。可就在他即将出手的時候,眉頭一皺,感覺到一道意念鎖定了自己。
甯夏轉頭望去,隻見不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一顆樹冠之上,沉浸在雨幕之中。雖然對方沒有說話,但甯夏知道,自己一旦出手,這人就會不顧一切的來阻止自己。
“蕭逸?難道是自然派的人?”甯夏心中猜測起來。
八人持續輸出能量,加上雨水,那百米範圍内的溫度已經到了極爲寒冷的地步,就算是三海境的武者也難以幸存下來,見到這樣的場景,他們的臉色都露出了笑容,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無法活着離開海南島,但爲了自然派鏟除一個大敵,他們覺得死的有價值。
周圍聚集在這裏的選手,看到這樣的情況無不歎息,雖然他們距離的很遠,可還是能夠感覺到那股徹骨的寒意,已經讓他們體内的元力運轉不暢,他們無法想象處于中心的許飛遭受了怎麽樣的攻擊。
當然他們也不認爲許飛能夠從這樣的攻擊之下活下來。
就連一向嘴欠的衛姗此時也不在說話了。
可就在衆人以爲許飛注定身死的時候,那寒冰囚籠之中被冰封的身影突然吐出了一口濁氣。這股濁氣在藍色的世界裏如此的顯眼。
“還活着!”
所有人都驚呆了,然後他們看見那道被冰封的身影緩緩的從兇獸屍體上站了起來,一隻手擡起,五指張開,然後輕輕一握。
咔咔的聲響傳來,方圓三百米的空氣開始運轉,一道道黑色的霹靂浮現,化作一道蛛網,瞬間籠罩了那催動力量的八人。
就那麽短短的一瞬。
原本還在催動力量的八人身軀一震,整個身軀開始幹癟,頭發快速的發白,仿佛瞬間蒼老了一百歲,然後肌肉萎縮,牙齒脫落,化作了幹屍倒在了地上。
“什麽?”
“怎麽會這樣?”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戰局在一瞬間被逆轉了。跟這八人出手之時凍結虛空的威能相比,死的也太過随便了,太過輕松了。
“太強大了!這許飛太強大了!”
“這是什麽武學?不見他如何出手,這八人就死了?”
所有在場的選手想起剛才的場景心緒在一時之間都難以平靜,他們怎麽也無法想象這是什麽樣的實力。
輕輕一握,那八人就悄無聲息的死了?
此時他們看着傲立在兇獸屍體之上的許飛,完全升不起嫉妒之心,有的隻有震撼,畢竟實力的差距實在太大太大了,這一幕他們幾乎會永遠的記得。
這些人隻是會元境界的武者,很少有人見過三海境或者神通境的武者出手,所以這種高端的戰鬥方式他們都幾乎沒有見過,所以才會震撼。就像當初許飛見那“炙火鳥”毀滅第七訓練營一樣,震撼之中隻有恐懼,升不起仇恨之心。
一旁的洛雲則是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剛剛那一下真的吓壞她了。
見他們死亡,許飛腳下一踩,一股震動從兇獸的屍體傳入地下開始蔓延,三百米的空氣快速的旋轉起來,那些寒冰之氣被牽引,轉動了起來,随着轉動,那百米方圓的寒冰囚籠碎裂,化作一道道流冰在許飛的身邊環繞。
許飛之前吸收黑山羊的能力之後并未解開勁之海,而是一直布在虛空緩緩的運轉,此時八人襲擊,他便利用黑山羊的生命抽取在一瞬間吸取了八人的生命力,隻可惜他隻是借用黑山羊的能力,不能化這八人的生命力爲己用,不然的話他的真元恐怕會爆發式的增長。
大雨滂沱,可是許飛那三百米的範圍好似絕對空間一般,任何雨水靠近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排斥了出來。
甯夏露出了笑容,這許飛的實力比我想象之中的要強大的太多了,不知道他接下來會怎麽做?希望不要讓我失望。
許飛并沒有讓甯夏失望,破開了這寒冰牢籠之後,他看向了遠處站在樹冠上的蕭逸,嘴角勾勒出一絲冷笑,這次逮住了一條大魚了,還能讓你跑了不成?
“蕭逸,我許飛向你提出賭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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