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我承認自己很不是東西,但是除了這個,你就不能再想想别的嗎?”李智抱着東映雪,歎了口氣,想調戲她的心都淡了,兩人站在客廳裏,黑着燈,彼此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
東映雪怎麽想的,李智清楚了,但是李智怎麽想的,東映雪清楚嗎?
“你告訴我,想什麽?”東映雪很平靜的問。靠在對方懷裏,确實很舒服,她也承認自己心裏,有些在意喜歡這個小男人,可喜歡能當飯吃嗎?沒有人喜歡自己一個人孤獨着,人類是群居動物,可讓她有什麽辦法,能怎麽選擇呢。
不是東映雪不給李智機會,别說是機會,連人都給他了,可他有争取過嗎?爲什麽會叫兩個人的幸福,三個人或者五個人,能叫兩個人的幸福嗎?
東映雪也不是那種死闆,懷古不化的女人,她的要求對許多人來講,高嗎?隻是想讓李智單純一心一意的對自己!
“我喜歡你!”李智輕聲說。
東映雪點了點頭:“我知道!”
李智抱着她,坐到旁邊沙發上,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苦笑着問:“那你喜歡我嗎?”
東映雪想了想,依然點頭:“嗯,有點喜歡!”
“那不就結了嗎,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爲什麽不能在一起呢?”李智笑着說。
東映雪搖頭道:“你不用切換概念,我們之間不是因爲喜不喜歡,能不能在一起,是因爲你這人太花心,女人太多,我的要求過分嗎?我不管你以前有多花心,隻要你以後跟我在一起,能老老實實的就行了,就這麽點要求,你當着我的面,都不肯答應,還讓我跟你在一起?你不覺得很可笑,而且自己很無恥嗎?”
“是很無恥!”李智抱着她,腦袋貼在她身上,苦笑着說:“無恥就無恥吧,我也沒辦法,我隻能用這種無恥的辦法糾纏着你,反正我喜歡你,不管你答不答應我的喜歡,休想甩開我!”
“少在這裏跟我沒皮沒臉!”東映雪哼了聲,這小子依然在回避自己的問題,沒好氣的說:“像你這樣的人,關進去兩天就能把你修理過來,你信不?”
“信,但是我覺得你舍不得把我關進去!”李智笑着說。
“……”
東映雪也算服了他,想要從李智懷裏站起來,不過李智抱着她沒撒手。
“放開我!”
“不放!”李智抱着她,笑着道:“大晚上的,别鬧,讓我抱會,就一會兒,沒跟你說嗎,我是病号,全身哪哪都疼,你要是瞎動彈,我可訛上你啊,到時候你得負責養活我!”
東映雪坐在他腿上哼了聲,冷聲說:“行啊,我把你打成半身不遂,讓你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我養你行不?”
“嘿嘿,半身不遂就不會動了!”李智壞笑着手上有點不安分。
啪!
東映雪拍了他下,沒好氣的說:“不讓我跟你鬧,那你還對我動手動腳的,沒告訴你嗎,我們之間沒關系了,你也别想在碰我!”
“真的?”
“廢話,不真的還煮的!”東映雪按着李智的手,但是不管是哪一種防守,都不會是完美無瑕的,何況兩手防禦,面對兩手進攻,肯定有防禦不到的時候。
“非要這麽對我嗎?”東映雪歎了口氣,輕聲問。
李智‘嗯’了聲,很霸道的說:“你是我的女人!”
“可你不是我的男人!”
李智邪笑着問:“能上你的人,不是你男人,是什麽?”
“是個無恥之徒!”
東映雪說完之後,抱着李智的腦袋主動親了過來,怎麽想的,她不知道,或許是被李智點燃了心裏那股火焰,又或許是,其實她也很想要,總之,很多時候,一碰既然。
“别開燈!”
完事以後,東映雪阻止李智起來,躺在他懷裏,輕聲道:“給我留點臉面好不好?”
“映雪,我知道自己無恥,但是我真心喜歡你,想把你抓在手心裏,不想放手。别的男人是不是這樣,我不知道,可我是,我這人比較獨,尤其是對女人,做不到那種光明磊落的君子。”李智躺在床上,摸着東映雪的長發說。
東映雪沒搭理他,對她來說,李智講的這些都是廢話,一點用處沒有。
“這是第二夜了。”
“什麽第二夜?”李智愣了下。
東映雪平靜道:“我的第二夜!”
“嘿嘿!”李智壞笑着說:“這說明有一就有二,一回生二回熟嗎!”
“但是還有句話,叫事不過三,你明白我說的是什麽!”東映雪在李智要說話之前,先擡手擋在了他嘴邊,輕聲道:“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講!”
“嗯!”李智說。
東映雪就把手給縮了回去,靠在他懷裏道:“我現在心裏也很亂,理智告訴我,讓我理你遠遠的,因爲你不是個好東西,離你再近,也得不到我想要的東西,可感情這種東西,來的時候沒人可以擋住,所以,我希望你能給我一些時間,讓我冷靜一下,或者說,讓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
停頓了下,又道:“我的人,我的第一次,我的身體,你想得到的,已經得到了,對于你們男人來說,就算玩過了,所以說不定過幾個月你就能忘掉我,然後在去狩獵新鮮的女人,别說你不會,你這種男人最不靠譜,也最花心,所以你肯定會。正好我要去京城待一年,沒有特殊的事情,不要去找我,别給我打電話,我們盡可能的不要接觸,能忘記最好,不能忘記……”
“不能忘記怎麽樣?”李智輕聲問。
東映雪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李智想了想說:“可以,但是我去京城,肯定會順路找你,想你的時候,肯定會給你打電話,但是不會經常打,我隻能保證這些。”
“嗯!”
李智要真答應不去京城看她,不會給她打電話,東映雪肯定會不高興,女人呢,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有時候嘴上說的,跟心裏想的,完全是兩種情況。
“你聽說過‘蟹爺’這個人嗎?”李智岔開話題問。
東映雪沒回答李智的問題,而是輕聲說:“這件事情交給我去幫你解決,不可以嗎?”
李智搖頭,平淡笑着道:“這是我的事情,我也不習慣老是躲在女人背後,男人就要挺直腰闆,當一座山,遮風擋雨。對方要殺我,這個仇不會小的,不管是他對我,還是我對他,别人解決不了的!”
“或許是個誤會呢?”東映雪說。
“呵呵!”李智笑了兩聲:“再大的誤會,用的着雇兇殺人嗎,人家是想讓我死于意外。這麽跟你說吧,你男人我,現在算的上挺有錢的,手裏幾家公司,都有非常巨大的上升空間,我不知道對方是不是爲了錢來的,但至少有這方面的原因。”
“除了錢以外,最容易招惹禍患的是女人,爲什麽你覺得對方是奔着你的錢來的,而不是因爲你動了某個女人,而惹怒了對方呢?”東映雪輕聲問。
話讓李智愣了下,想了想幹笑了兩聲,說:“也有這個可能,但是這個可能性應該不是太大!”
“紅顔禍水,怎麽不大,你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人家想幹掉你,肯定是有奪妻之恨。”東映雪哼了聲說。
李智道:“咱們先不說這個,不管是因爲什麽原因,對方想幹掉我是肯定的,對方估摸着也差不多摸清楚了我的底細,可我對人家還一點了解沒有呢,東小姐,您是不是可以爲小生解惑呢?”
東映雪沉默了會,才輕聲開口說道:“蟹爺這個名字,我也隻是聽說過,有過一面之緣,至于對方到底是什麽來頭,跟腳在哪裏,也不是太清楚!”
“說說看!”李智笑了下。
“蟹爺是京城,乃至北方地界,有名的頑主,黑白通吃,關系網非常硬,聽人說,蟹爺非常能打,一個人一把刀,能挑戰一條街,有一檔百之能。真名叫什麽我不知道,一般都是在京城那片,年紀三十歲出頭,不會大太多。”
東映雪稍微猶豫了下,又輕聲說偶:“偶爾聽人說起過,蟹爺好像是索羅公子的人!”
“索羅公子?索羅公子是誰?”李智來興趣了,好奇着問。
“索羅公子是京城九大公子之一,說白了,就是達官貴人的家裏的孩子,在京城纨绔圈子裏,是一個大人物,背後家世影響力非凡。”
“這麽牛?”李智笑着說:“那他讓人過來算計我幹嘛呢?我死了,好像對他也不見得有多大好處吧!”
東映雪搖頭,道:“後面的人,也不見得就是索羅。”
李智笑着道:“不,我有種直覺,幕後的人應該就是這位索羅公子,而且,我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面的!”
東映雪愣了下,皺了皺眉頭,說實在話,她真不想李智跟索羅那樣的人對上,不是對方名頭有多響,而是在京城地界,能豎立起招牌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角色。先不說對方的身世,就自身能力,也不可能差到哪裏去。
“别擔心,該來的總會來,躲是躲不過的,人家能玩一次陰的,就能再玩第二次,第三次。那句話怎麽說來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李智笑着道。
面對未來,面對敵人,恐懼有用啊,兵來将擋水來土掩,隻要人不死,那就有翻盤的機會。
所以,李智很惜命的!
“如果真是索羅指使蟹爺,找人想要殺掉你,你會怎麽做?”東映雪輕聲問。
李智笑着道:“不知道啊,或許會以牙還牙,也讓他發生一點什麽小意外吧!”
東映雪眉頭皺了起來,直接反對道:“不行,你這是在犯法!”
“如果是事實,那位索羅公子算不算犯法?”李智笑着反問。
“算,但是你跟他不一樣!如果索羅真的指使蟹爺雇兇殺人的話,我會把他繩之以法的!”東映雪闆着臉道。
“想抓人家?”李智笑着搖頭說:“我的傻映雪姐,你怎麽抓人家?你有證據嗎?哪怕就算卡車司機說自己是蟹爺雇傭過來殺我的人,可最終也隻能查到蟹爺頭上,何況對方還不見得會認賬!”
如果不是東映雪恰巧聽說過蟹爺,知道蟹爺是那位索羅公司子的人,李智最多也就查到蟹爺頭上,不可能這麽快就知道背後那位大人物是誰。
當然,現在一切都還是猜測,但是直覺告訴李智,他們猜測的沒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