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認爲我是被什麽東西攻擊了？那我剛才看到的是什麽？”
我毫不猶豫的就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僧就知道你會這麽問，有兩個可能。”無相立刻回答道。
“兩個可能，哪兩個可能？”聽到兩個可能我哪兒還忍得住。
無相立刻說道：“這件事确實有些古怪。
第一種可能，你看到的行家，是這裏殘留的景象。”
“殘留的景象？”我一愣，一下子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什麽殘留的景象。”我立刻追問了這麽一句。
老和尚接口道：“就是這裏曾經發生的事情。
很可能在這條通道裏，曾經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而你的靈魂波動，正好和這裏殘留的影響相合。
所以你就能看到當年殘留在這裏的場景。”
“哦？還有這種可能呢？難道說曾經發生的景象，竟然會殘留在一個地方很長時間嗎？”
我這個問題是真心實意詢問的，在我看來這件事确實奇怪。
無相說的話讓我無法理解，當然也不能說完全無法理解。
現代科學早就有了記錄影像的方法，可是要說這麽毫無痕迹的記錄下來。
而且還要常年保存，我還真的很難相信會有這種事。
“嗯，這是相當有可能的。
以前就出現過類似的事情。
其實民間許多鬧鬼的事件。
真正的原因并不是真的有鬼。
隻是因爲這些看到的人，靈魂波動正好符合。
所以就看到了一些平時他們不可能看到的東西。
這些人隻是普通百姓。
他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于是就把這種無法解釋的問題，全部推在了鬼魂的身上。
事實上根本不是那麽一回事。”
我沉思片刻，老和尚的話我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仔細想想，我身上的事情，似乎和鬼魂沒有什麽關系啊。
如果真要說鬼魂，我現在的狀态和鬼魂也差不多了。
唯一的差别就是陽魂和陰魂了。
如果說我不能及時找到自己的肉身，一直是這種狀态的話。
恐怕我變成陰魂也隻是個時間問題罷了。
一旦魂魄内的陽氣耗盡，魂魄就會自然轉陰。
到時候我就很難阻止魂魄吸收周圍的遊離陰氣了。
人死魂魄轉陰，這是自然規律，單靠人力是無法抵抗的。
這也是爲什麽之前老禅師要把自己的肉身借給我的原因了。
“法師，您說的這些我都明白，可是這和我看到的場景有什麽關系呢？
難道說我剛才看到的，真的就是這通道裏殘留的景象？
但是那也不對啊，我看到的是一隻金色大手，還有那一片鋒利如刀的黑氣。
這場景怎麽看都不像是真實發生的。”我忍不住問道。
“從正常的角度來看，你看到的場景的确不可能發生在現實中。
但是完全有可能發生在識海之中，那些黑氣和金色大手。
很可能是兩位高手在比拼靈魂力的過程中留下來的場景。
你的靈魂力波動正好符合了當時的那種頻率，所以就完整的感應到了。
這才會有那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你現在的魂魄沒有任何影響。
這就是證據了，如果說你的魂魄真的遭到了那種攻擊。
不可能像現在這麽穩固的，靈魂力和魂魄是一體同在的。
靈魂力被瞬間撕碎，魂魄也會直接遭到反噬傷害。
你的魂魄會留下劇烈的魂痛，這種魂痛可比分筋錯骨都要強烈百倍。
而且短時間内絕對不可能消失，但你現在有魂痛嗎？”
我一驚，這老和尚說的一點都不錯，我現在根本就沒有魂痛。
雖說我不知道他說的魂痛有多強烈，但就沖那句比分筋錯骨還要強烈百倍，我就大概能知道是個什麽滋味了。
“難道說我真的是感受到了這裏的殘留景象！
這麽說，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兩位玄術界高人的大戰了？
那金色大手是什麽靈魂力，那感覺堂堂正正的。
倒是有點佛門的感覺！”我這句話絕對是發自内心的。
聽到我的話，無相呵呵一笑說道：“不是好像，這确實是佛門的高僧殘留的意念。
當年應該有一位高僧來過這裏，可能是和某個精通靈魂攻擊的邪道高手遇到了。
不過顯然是這位高僧技高一籌，并沒有被殺死，你看到的應該就是他自衛時候的場景。”
“佛門高手！被精通靈魂攻擊的邪道高手暗算了！”
這句話讓我非常吃驚，說實話如果不是無相提出來，我是真的很難相信。
但是仔細想想，我就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他這麽一分析，我倒是覺得事情還真有可能是這樣。
隻是這殘留在空氣中的映像，怎麽想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更何況我看到的還是這位高僧識海裏的場景，這就更不可思議了。
“法師，這識海裏的拼鬥都能殘留在這裏嗎？”我忍不住問道。
當然我不是質疑他，隻是覺得這話太不可思議了。
“自然可留下來，怎麽，莫非小施主你懷疑老僧的話？”
無相這句話就太重了，我急忙說道：“不不不，晚輩不敢，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呵呵，也難怪你覺得不可思議。
正常來說識海中的場景隻有本人能夠感知到。
不過我佛門高僧魂魄精純，識海強大，意識強橫。
自然不能和普通玄術界的修士相比。
在加上佛門修法首重心境，這魂魄自然就更強了。”
老和尚這話說的雖然不透徹，但我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是想告訴我，普通的玄術界修士，是不可能留下識海中場景殘影的。
但是佛門的高僧就可以，這跟佛門的修法有很大關系。
這麽一想的話，我倒是認可他的說法。
就像現在這樣，無相的魂魄明明沒有我強。
可是他對屍氣的抵抗力遠在我之上。
這根本就不是魂魄強度的問題，這跟他的修法有很大關系。
道家注重内丹養氣，雖然也注重元神的修煉，但是和佛門從一入門就專一修心有很大不同。
道家的修法可以說包羅萬象，從内而外什麽都修，很雜也很廣。
佛門的修法則完全不同了，重内而輕外，遠沒有道家的涉獵廣泛。
這兩種修法的不同，也決定了側重點的不同，很難說誰更好誰更壞。
起碼以我的眼界是分辨不不出來的。
我正想再問的時候，老和尚突然說道：“好像到地方了！”
就是這一句話，把我的意識拉回到了現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