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胡話。”
“血色的騎士戰争,紫色的饑荒騎士還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馬克:“這個人是精神病,沒必要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任何進行殺戮和毀滅的人都會得到戰争騎士的恩賜,他們會得到血紅色的力量,甚至是猩紅的重盔。任何不顧一切喂飽自己靈魂的人,都會得到饑荒騎士的力量,他們的皮膚會出現紫色的紋路。
你們難道從沒見過這些得到神恩的人嗎?這些人都知道天啓已經來臨,所以他們加入了四騎士的軍團。你們也該向騎士效忠,得到神恩,在末日中得以幸存!”
“你這瘋子再說一句,我就殺了你”還是那個使用搶塔的特工。
黑人馬克也看向屏幕:“愛麗絲還有繼續審問的必要嗎?”
突然高瘦的狙擊手開口:“我剛剛結束潛伏的時候接到去集合點的命令,路過一個臨時醫療點,看到我鄰居的車停在那。他是個種族主義者,認爲這次的疾病就是有色人種帶來的。
我下了車進入那個臨時醫療點,看見我的鄰居和他的手下,已經把那裏變成了地獄。他們用機槍掃射所有有色人種,包括老人和孩子。僥幸活下來的四處逃竄,他們就拿着砍刀和手槍追殺,任何阻止他們的人都被砍掉了頭。
我的那個鄰居在把一個黑人嬰兒摔死時,渾身像是着火般的出現了血紅色的霧氣,然後他就開始連白人也殺了。”
狙擊手的話讓房間裏完全陷入沉默。
馬克看向狙擊手:“艾默生你現在說這些幹什麽?你還覺得不夠亂?”
“艾默生你知道真相,卻心甘情願被蒙蔽!你看到了所有的一切,卻置若罔聞。你欺騙你自己,同時也欺騙所有的人。。。。”
“蹦”黑人的拳頭直接将劉璃從椅子上掀翻下去,可倒在地上的他仍舊吼道:“你看見的就是戰争騎士的力量,你的鄰居得到了戰争騎士的神恩。天啓已經開始,末日馬上來臨!加入騎士的軍團是幸存的唯一方式!加入騎士的軍團就能成爲新世界的一員!”
“閉上你的嘴”黑人馬克一腳種踏在劉璃胸口。
劉璃迎着踏擊整個人蜷縮起來,滿臉痛苦。
黑人馬克收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擡頭看向自己的四個同伴:“被病毒感染的特殊異變者,居然被他說成天啓四騎士的士兵,這人得瘋到什麽程度?我們離開這。”
五個特工彼此對視一下,轉身就要走出房門。
“今天晚上末日之神會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會在夢中體驗,天啓士兵才能體驗的滿足。那時你們就會明白這是個世界到底是蔓延了疾病,還是迎來了天啓。”
五個探員都聽見了劉璃的話,但他們都沒理會他,隻是離開後重重關上了門。他們剛出去一個守衛模樣的人,就進來直接給劉璃注射了強效麻醉劑。劉璃當然的暈倒了,準确的說是裝成暈倒了。
很顯然剛剛是劉璃在故技重施,施展他的天賦神技:忽悠。他在魔戒專屬車站的時候,爲了活命就演過一次神棍。那次他自稱自己是至尊魔戒中的魔靈,而這次他則成了末日先知。
身爲一個除了自己什麽都不信的人,劉璃對神棍這個身份的熱衷,還真是非常的諷刺。不過演神棍是很有難度的,尤其是這次把四邪神說成天啓四騎士,把疾病爆發說成末日天啓,這可是非常大膽的謊言。而要怎麽把謊言好好的繼續下去,就要看劉璃對自己的天賦神技到底有多少鑽研了。
劉璃并沒有再被裝回箱子中,不僅沒裝回箱子還多了條毛毯。但每沒過上幾個小時,都會有人來給他重複注射麻醉劑,原因很簡單,他可是會飛的精神病患者,還自認爲是先知不嚴密防範怎麽能行。
劉璃沒有任何計時裝置,也不可能知道準确的時間。但從審訊結束之後,他就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在假裝被麻醉的同時,壓在身下的雙手探進了空氣中,從小隊倉庫取出一個個的圓柱形金屬管,然後轉動管體,讓無色無味的氣體從金屬管中進入空氣。
劉璃不停的重複着擰開一個個的金屬管,他靠着自身超強的感知進行判斷,隻要一個金屬管中的氣體排光,他立刻就換下一個。金屬管并不是劉璃的而是毒蟲的,這是産自木星上行專屬車站中的一種特殊物品,這管子中的氣體被吸入後,人在睡着時就會做美夢。一個無法忘卻,會無比渴求再做一次的美夢。
這本來是毒蟲的消遣,所以放在小隊倉庫中任人使用。而劉璃的下步計劃,正是要依靠這個寶貝來進行。是的,即便是普通物品,隻要運用得當其能發揮的作用,都不會亞于法寶。
劉璃不知道自己擰開了多少金屬管,至少也有數十之多,好在毒蟲沒有制止他的這種行爲,要不然就全完了。
夜晚。
劉璃睡着後,做了一個夢。那個夢裏他的父親沒有死,母親沒有抛棄他。他們一家三口平靜的生活在滬城,他像所有的孩子那樣上學、畢業、工作。進入五彩家的企業,然後跟五彩相愛結婚。女鬼是他并肩作戰,守望互助的同事,小希是瘋狂愛着他,甘願犧牲一切的情婦。面癱、愣子、沉沉都是他的莫逆好友。最後這個夢結束在劉婷和張毛三的婚禮上,他正真心的用掌聲祝福妹妹和摯友,内心充滿着難以形容的喜悅。耳邊突然聽到五彩的低語:親愛的,我懷孕了。。。。。
劉璃睜開眼睛後,第一個動作就是伸手又在小隊倉庫中取出了金屬管。但這次不是爲了執行自己的計劃,而是爲了單純讓自己重回那個美夢。劉璃這一生經曆的所有快樂,加起來都沒有那夢中的一天來的美好。他甚至有一種沖動,希望自己能在夢中死去,永遠的停留在美好中。
“去做吧,擰開這個管子,回到那夢中去!那才是你想要的,也是該得的。滿足自己,去滿足自己。沒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因爲這就是生命的意義。去吧,沒什麽不對,如果連自己都不能滿足,那還有什麽是值得去努力的。”
突然出現的聲音讓劉璃仿佛被錘子砸了一下,如果沒這個聲音的出現,他說不定就真擰開金屬管了。劉璃很清楚這是誰的聲音,這是色孽的聲音,混沌四邪神之一。它在誘惑劉璃走上它的道路,爲了享樂無所不用其極的道路。
劉璃最終沒有擰開金屬管,雖然他渴望回到那美夢中去,但邪神的出現反而提醒了他。滿足一千個欲望,也不如戰勝一個欲望來的更有意義。生命的意義在遵循自己的意志,而不是屈服于欲望!
劉璃深深的呼吸,努力的忘卻夢中妹妹和五彩的笑臉,隻有這樣他才能将金屬管放回小隊倉庫。最終在他成功之後,喜悅充斥在心中。這當然不是因爲自己戰勝了欲望,他很早就明白了欲望的本質。而欲望這個東西就跟女人一樣,當你徹底搞明白之後,就變得很容易擊敗。戰勝很容易擊敗的東西,有什麽值得喜悅的?
劉璃的喜悅是因爲他明白,如果自己都因美夢而遭到邪神的誘惑,那外面的國土安全局特工就更不可能幸免。隻要他們中有人拒絕不了邪神,那自己的計劃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就等于成功啦。
神從來都是難以拒絕的,不管邪不邪。
想到這裏劉璃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如果自己剛剛順應色孽的誘惑,那會不會得到邪神的神恩?那說不定就能弄個邪神信徒當當,信徒法寶可是強大的東西,難道自己剛剛拒絕了一次變強的機會!?
“讓開杜肯!我要去詢問犯人!!”
“這是我們小隊的犯人,你甚至都不該知道他的存在,更無權詢問。而且他還在麻醉中!離開這,利托。别讓我難做。”
“去踏馬的無權,上帝啊,你知道嗎?我的夢是那麽真實,那麽美!是你昨天告訴我的,這個犯人說我們在夢中會得到恩賜,你自己告訴我的。。。”
“夠了利托,小聲點。那隻是瘋話,我是當玩笑告訴你的。你隻是做了個夢而已。一個夢!什麽都說明不了。我們是特工,我們宣誓效忠國家,可不是什麽神!你聽聽自己都在說什麽瘋話吧。”
“你不知道那是怎麽樣的美好!杜肯。。。如果我們還是朋友,就讓我進去。讓我問問到底怎麽回事,我的朋友,讓我進去!”
“你不理智,你隻是做了個夢,我也做了。或許這裏面的那個混蛋,會某種心理暗示,他利用了這場疾病對我們的影響。他隻是玩了個花招,離開這利托,如果你真當我是朋友”
“讓我進去,你這混蛋!”
“我不能讓你進去。”
“夠了利托,夠了,他不會讓我們進去的,我們走,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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