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楊琨就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可是,他換上的衣服和之前的衣服相比,除了之前的衣服是濕的之外,仿佛沒有任何差别。
寬松的大腳褲,白得發黃的上衣,若光是看背影,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個老頭子。
這也不怪楊琨不顧及自己的形象,雖然他是農村裏出來的,可誰沒有一顆愛幹淨的心呢?
但楊琨窮啊,從小到大他自己都忘了給師父做了多少事了,基本上每一次的任務都有酬金,但雇主的錢都是直接打入老頭子賬戶的,楊琨一毛錢也拿不到。雖說一年到頭的确有酒有肉,但老頭子很少給楊琨閑錢用,最重要的是,老頭子并不窮,可偏偏非要住在山裏頭。
并且,老頭子還有那麽一個歪理,他教楊琨醫學和毒術,鍛煉楊琨的身手,老頭子說這些都是要收費的,所以這些費用都在楊琨的酬勞裏面扣,楊琨根本無言以對。
所以,楊琨也就那麽幾tao衣服,而且換來換去都是一個樣。
楊琨一從屋子裏走出來,夏明山就湊了上來。
“夏叔叔,您别激動,咱們還是坐下說吧。”楊琨一臉正se,對待夏月的qing況,連他都不得不認真。
夏明山點了點頭,立馬安排楊琨落座。
楊琨坐下之後,肚子忽然咕咕的叫了起來,他尴尬的看了夏明山一眼,夏明山一愣,立馬反應過來些什麽。
“小璇,你趕緊讓人去給楊先生炒幾個菜,别讓楊先生餓着了。”夏明山對着一旁的夏璇說道。
楊琨急忙擺手:“不用那麽麻煩了,給我來幾個面bao就行了。”
“那怎麽能行呢?你舟車勞頓”
“沒事的,我在家跟師父吃粗糧吃慣了,有面bao吃就算不錯了,就給我來幾個面bao吧。”在夏月的事qing上,楊琨不想有任何架子,他平時雖然有點輕浮,但也知道事qing的輕重急緩。
給夏月治病,這是老頭子的吩咐,自己不能因爲可以醫治夏月,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這家人眼裏,自己恐怕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角se而已。
“好好吧,小璇,那你快去給楊先生拿幾個面bao來。”夏明山還以爲楊琨是喜歡吃面bao呢,無奈之下,隻能答應了。
夏璇沒惡狠狠的瞪了楊琨一眼,這才慢慢悠悠的朝着屋外走去,想她如此尊貴的身份,卻是給一個農民般的楊琨端茶送水,心裏頭想想都夠氣的。
很快,夏璇就拎着一袋子的面bao走了回來,夏家的廚房裏什麽食材都有,平時早餐時的吐司面bao自然也不少,她将面bao放在了楊琨面前的小桌上,楊琨毫不Ke氣,一口氣從袋子裏拿了五片面bao出來,一口下去,兩個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楊先生,你慢點吃,來,喝茶。”夏明山将自己面前的一杯茶放在了楊琨的面前,對待楊琨如同對待上賓一樣。
“夏叔叔,您就别一口一個先生的喊我了,我師父和您是故友,既然這樣那您就是我的長輩,你直接喊我阿琨就好了。”
夏明山點了點頭:“好,那我也就不跟你見外了。”
一邊吃着,楊琨一邊支支吾吾的說道:“夏叔叔,實話跟您說,您女兒中的毒實在不太好解,哪怕是我師父來了,恐怕都不一定能徹底解毒。”
聽得楊琨這話,夏明山的身子頓時僵硬了下來,似乎有些不明白楊琨這話的意SI。
“不過呢,這毒我之前接觸過,您放心,十五天之nei,我一定讓您的女兒恢複健康。”楊琨第二口下去,五片吐司已經被吃得jing光。
拿起桌上的茶猛地喝了一口,楊琨的手繼續伸向了面bao袋子。
如此漫不經心的話,卻讓得屋子裏的三個人都有了不同的表qing,夏明山原本僵滞的面容上緩緩gou起一絲激動的笑容,nei心的喜悅恐怕是無法想象的,這段時間以來,夏明山一直ye不能寐、茶飯不SI,夏月可是他的心頭肉,如果就這麽沒了,哪怕他再富有,也沒了任何意義。
夏璇的表qing沒有夏明山這麽激動,她用着打量般的目光看着楊琨,表qing變得有些複雜起來,她之前還在想法子該怎麽報複楊琨,可現在楊琨卻說能治自己妹妹的病,如果自己再斤斤計較的話,那更是以怨報德了,想起之前這個家夥在站台義無反顧的爲自己擋下了泥水的一幕,仔細想想,這個家夥也不那麽可惡了。
“話别說得太早,月兒的病連我們葉家的人都看不出是什麽症狀,難不成你知道她的qing況?”葉城的聲音傳來,他表qing顯得有些緊張,這話像是在試探楊琨一樣。
楊琨一邊咀嚼着面bao,一邊答道:“我不是說了麽,她這不是病,是中毒!”
“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麽毒?”葉城繼續追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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