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合力抵抗過這四大兇魂的撞擊,是最清楚起力量有多強悍,總是他們之前消耗不少,可他們這麽多人,五個渡劫期,六個大乘期,再加上裏面的琅霄真君,都差一點沒有抗住,夜搖光卻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就把四大兇魂給鎮住,不僅如此,還把它們給掀回去!
“看到夜真君頭頂的華光沒有?那是渡劫期巅峰。”有人驚叫起來。
不能怪他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震撼這些,實在是夜搖光兩個時辰前離開還是大乘期巅峰,這兩個時辰竟然就成了渡劫期巅峰。
兩個時辰!
這是什麽恐怖的概念,從未有人聽說過誰能兩個時辰,修爲提高這麽多,要知道從大乘期邁入渡劫期,都恐怕不止兩個時辰,更别說從渡劫期升到渡劫期的巅峰。
這世間也絕對不存在這樣逆天的寶物,若非親眼所見,他們是死都不肯相信還有這樣的修煉之法。
“不,夜真君的力量霸道深厚不是渡劫期巅峰可有。”陌宗主目光沉凝。
他是接觸過虛谷、千機二人的,就連琅霄真君,來了萬仙宗也看到過其出手,他們的力量深厚卻不如夜搖光霸道,同時卻不像夜搖光這樣,運轉的氣力如實質。
便是渡劫期巅峰,氣力也還是如棉絮雲霧多少有些漂浮感,他們其他修煉境界更是越飄浮,合體期以前都是淺碎的光,根本無法凝聚成股的氣。
夜搖光現在的氣力是實打實大的瓷實,别說他們修煉之人,怕是就連凡胎肉體也能看到光暈,這說明夜搖光的修爲絕對不是渡劫期巅峰。
“這,這要不是渡劫期巅峰,還能是其他麽?”這可是巅峰了他們的認知啊。
渡劫期就是渡劫,渡劫之後就是飛升,飛升便不能留在凡俗間,可短短兩個時辰,夜搖光不可能渡劫? 他們也沒有感覺到雷劫,夜搖光沒有渡劫那就絕對不可能是渡劫期巅峰之上。
“修煉一途,奧妙無窮? 豈是我等能窺盡?”祯源真君開口? 他看向夜搖光的目光也是格外敬佩。
初識? 他已經是渡劫期,夜搖光連大乘期都不到,如今夜搖光修爲已經在他之上? 他卻毫無存進? 他相信此刻的夜搖光,整個修煉界再無生靈修爲在她之上。
“師兄?”夜搖光沒有去理會其他人的猜測,她将四大兇魂暫時震懾住? 就想要将神識探入銅簡之中? 卻發現那是一道堅實的屏障? 她的神識根本滲入不了? 她看不到琅霄真君的神魂? 也感受不到琅霄真君的存在? 心裏有些着急。
琅霄真君并沒有回應她,夜搖光更急了:“師兄?”
就在這時,四大兇魂再一次發動了攻擊,夜搖光貼在銅簡之上的手一震,華光再次散開? 四大兇魂撞得頭暈眼花? 再一次被掀飛出去? 可就是在這個時候? 八神陣開始齊齊震動,夜搖光看到其他七個簡内的力量開始不穩。
雲非離大駭:“夜真人……真君,你若尋到了應劫之魂? 請速速将之送入其中,你的力量已經讓其他神獸的感應之魂感受到威脅,你再用力,隻會讓它們更排斥你,屆時八神陣不攻自破。”
夜搖光一怔,沒有想到是個原因,她蹙眉:“可是,琅霄師兄還未出來。”
“吼——”四大兇魂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緣故,它們更加猖狂地要往夜搖光這邊撞,它們越用力,夜搖光就需要更大的氣力來抵抗它們,而夜搖光的氣力越雄厚,給八神簡内的獸魂造成的影響越大,他們也會越排斥!
夜搖光運足全力要一擊,想到雲非離的話,她又減弱了幾分,這一次沒有将四大兇魂給掀飛,同樣七個神簡之中的排斥波動也沒有那麽嚴重。
“夜真君,琅霄真君出不來了。”雲非離咬牙道。
“你說什麽?”夜搖光目光一厲,掃向雲非離。
她修爲大漲,不知道她情緒若是控制不好,必然有威壓釋放,本就受傷的雲非離心口一滞,倒退了幾步,将那一股漫上來的腥甜壓下去,要是讓人看到他被夜搖光震的心脈受損吐血,隻怕會對夜搖光産生恐懼,不利于夜搖光之後号令他們抗敵。
夜搖光見雲非離臉色瞬間蒼白如紙,也是詫異了一下,似有所感後,真摯道歉:“對不住,雲宗主,我方才并非有意。”
雲非離血色盡退,卻挂起虛弱的笑:“我知夜真君并非有意,也是我先前未對夜真君言明,琅霄真君以神魂入陣,便是化身爲陣……”
“化身爲陣……”夜搖光手一抖,差一點氣力散去,是四大兇魂的攻擊讓她再一次運力,她的目光掃過去,越過所有人落在琅霄真君的肉身之上,此刻驅殼安靜,面色卻宛如蒙了一層金,這種狀态夜搖光再熟悉不過,這是将死之态,她胸口一滞,抖着唇,“師兄……”
“夜真君,這是宗主的選擇,莫要再耽擱,否則隻會讓宗主憑白犧牲。”萬黔真君開口。
夜搖光感覺到四大兇魂一次次挑釁似的撞擊,也感受到對她力量越來越排斥的其他神簡裏散發出來的抗議,她睫毛顫了顫,素手一揮,聚魂甕憑空出現,她水袖一拂,甕上的蓋子掀翻,一股清潤的氣息普散開來,所有修煉者都感覺到極度的舒适。
尤其是受傷嚴重的修煉之人,更是恨不能深吸幾口氣,仿佛這樣身體裏的痛意能夠減輕。
一連串的冰藍色星光蜿蜒飄出,圍繞着夜搖光旋轉着,留戀着,遲遲不願離去。
明明沒有任何感覺,明明根本觸碰不到它,但夜搖光卻能夠想象出它是怎樣的在蹭着自己,她緩緩伸出手,那細碎的星光緩緩彙聚在她的掌心,似掬了一捧星光,晶瑩地在她掌心之上歡快跳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