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因爲破星日的天之力深厚,哪怕是十方陣之内,也能夠感受得到,它是想要借助破星日沖破十方陣,而它沖擊的時候,澄觀大師阻止了它,在交鋒之中葬送性命,後來澄觀大師的弟子,上一任主持大師,也是在它沖擊陣法的時候才驚覺。”溫亭湛理清思路,“恰巧的就是破星日因爲天之力降落,所有氣力都被天之力所掩蓋,若非親臨戰場,是無法察覺近在咫尺的鬥法?”
“這個可以解釋爲澄觀大師隕落之際,上一任主持大師不知情,而爲何他隕落之際,普燈大師也不知情。”因爲都知道是破星日,到處都是天之力,就像在一個瞎子的面前用消音槍擊斃一個人,這個瞎子肯定是無法察覺,“但那位真君隕落之際般若寺尚未建成。”
“普燈大師說般若寺是澄觀大師費盡心力籌建,那麽有沒有可能鎮壓在佛塔寺之下的東西在五百年前的破星日和真君發生了鬥法,最終是真君以犧牲爲代價将它鎮壓在這裏,此事澄觀大師知曉,因此才辭去了相國寺主持身份,來到此地。”溫亭湛細緻的推敲,“而這東西很早之前就和真君甚至澄觀大師遇上,這位真君才想出了這個法子,圖紙乃是真君所繪。”
隻不過這位真君沒有想到這東西還能夠吞噬天之力,他已經沒有辦法親自來建築這個寺廟,布下這個十方大陣來鎮壓它,若不将它制服,等到它吞噬完天之力就是人間浩劫。
聽了溫亭湛的話,夜搖光蓦然腦海中閃過一些相關的東西:“阿湛,我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溫亭湛也想到了,他目光平靜的望着夜搖光:“可能性很大。”
能夠吞噬天之力的東西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可以說随着靈力的褪去,靈氣的稀薄,隻剩下五行之氣的世俗,已經不可能天然誕生出驚天動地的生靈。那麽這個生靈就是非五百年前誕生,而是許多年就誕生。可這個生靈如果一直爲非作歹,不可能無人知曉,也不可能隻需要澄觀大師和那位真君犧牲,而是整個修煉界人人得而誅之。
如此一來,就隻有一個可能,鎮壓在佛塔下面的東西,它是生于上古或者遠古時期,隻有那個時期誕生的生靈才能夠吞噬天之力,那麽它爲何會在五百年前才開始現世,這漫長的歲月隻有一個可能,它被封印或者鎮壓。
并且重新現世之後它一定是元氣大傷,才會沒有爲非作歹,而是蟄伏着等待一個一舉翻身的時機,否則不會無人得知。這個時機就是五百年前的破星日,它在破星日吞噬天之力想要恢複元氣,正要遇上了那位真君,也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的通一個真君能夠鎮壓住有消化天之力能耐的妖魔。
這樣一推算下來,所有的時間,條件都非常符合一樣東西。
就是夜搖光在夢境之中,看到麒麟對付的猙!
麒麟轉世成爲明光,之所以不能修煉成正果,最主要的原因是它和喻家的牽扯和恩怨,想來當年擊殺它的那修煉之人已經死絕,如今夜搖光爲它化解了喻家的怨咒。
如果它要在夜搖光這裏得到圓滿,重新恢複神位,那麽還有最後一段恩怨。
那就是害死了它母親,又間接導緻它輪回的猙!
如果是猙,夜搖光想到它在遠古時期的兇猛,想到它的殘暴,想到它的威力,不由咽了咽口水:“如今不知它還有幾分元氣……”
她原本還打算等天黑之後,元神出竅深入地底去查探一番,這會兒她完全歇了心思。
“我們必須去相國寺,要把當年構建般若寺的真君來曆查清楚。”夜搖光面色凝重。
她必須尋找足夠多的幫手,猙必須得殺,這已經不是寶藏的事情,還事關她未出生的兒子,這家夥從遠古時期就是她兒子的克星。尋到那位真君,道明真相請來真君弟子相幫,再去找她的生命空間,順便把冤大頭們坑來,最好到時候看情況多請些幫手。
雖然上一次破星日才不過三十幾年,可夜搖光不能再給猙一次遇上破星日的機會。
猙的嫌疑很大,但夜搖光卻有些慶幸,在經曆了一場遠古,對它的特性有所了解,她看到了它數次與麒麟交鋒,對于它的弱點很清楚,總比一個和猙可以相提并論,但她一無所知的遠古兇獸要好對付很多。
夜搖光也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也許,命中注定它的性命應該由我來終結。”
猙在麒麟降世的時候殺了麒麟的母親,而如今麒麟剛剛轉世,她剛剛成爲麒麟的新母親,就被她遇上了猙,這才是最極緻的因果輪回。
由母始,由母終。
靜靜聽完夜搖光對猙的描述,溫亭湛并沒有勸阻夜搖光,有些事情是真的并非強出頭,而是非己莫屬。
在藏書閣把事情理順,整理好之後天已經擦黑,夜搖光和溫亭湛帶着孩子們去吃了晚飯,也許是沿襲了東北的習俗,面食占主位,饅頭更是少不了,但是真的好吃,尤其是饅頭伴着夜搖光淘回來的好吃腐乳,那味道真是棒極了,金子吃得停不下來。
他們是在食堂吃得,一家人就從食堂走回佛塔,算是消食了。
“娘親,佛塔着火了。”剛剛邁入院子裏,溫葉蓁就開口。
溫亭湛甚至是夜搖光看着聳立在眼前的佛塔,安安靜靜什麽變故都沒有。
“弟弟,沒有火。”溫桃蓁也看不到火光。
想到兒子有一雙靈目,這遠古上古的兇獸神獸,哪裏是他們這等修爲的人能夠看得到的氣力?夜搖光不由牽住兒子的手:“葉蓁,閉上眼睛,什麽都别想。”
讓兒子放松下來,夜搖光的神識侵入了溫葉蓁的腦海,看到了溫葉蓁記憶中的佛塔,佛塔四周萦繞着淡淡的火焰,從根部往上,幾乎包裹着整個佛塔,的确像是着火了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