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搖搖,是這世間至善至真之人。”溫亭湛一個翻身,将夜搖光壓在身下,唇就壓了下去,“被逼無奈總沒有誠心合作要好。”
用他的法子,的确元奕不能獨善其身,但元奕同樣不會真心真意的幫忙,甚至會因爲溫亭湛的算計,将他拖下水而暗中使絆子,到時候溫亭湛會腹背受敵。
夜搖光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會覺得一朵金牡丹花換得值。
這邊夫妻缱绻,那邊夜搖光離開之後,元奕喚了他的下屬出來:“布陣吧。”
“少主,我們爲何要摻合進去?”元奕的屬下有些不解,“對方來勢洶洶,且實力不容小窺,我們作壁上觀豈不是可以坐收漁利?如此插手進去,憑白便宜了溫亭湛。”
如果沒有溫亭湛,他們早就将蕭氏江山給颠覆,指不定已經開啓了皇陵,尋到了破除詛咒之法,主子和少主都已經得到了解脫。現如今要讓元氏一族得到重生,最大的絆腳石就是溫亭湛。
而溫亭湛偏偏是個不好殺的人,他不但自身有吉神相護,還是夜搖光的丈夫,是緣生觀的女婿,一直讓他們倍感棘手。此刻好不容易溫亭湛踢到了一塊鐵闆,讓溫亭湛死在别人的手裏,他們不火上澆油已經是仁義,哪裏還有出手相助的道理?
“你以爲,我真能置身事外?”元奕的指尖轉動着那一朵金色牡丹花,金色的光暈在他的手中劃出一道道刺目的金輝,“我和他們夫妻明争暗鬥已經十餘年,我太了解他們夫妻,溫亭湛是個無所不用其極之人,從我被派來督建此地,溫亭湛就有足夠的辦法将我扯入任何漩渦之中。”
哪怕是他現在就頭也不回的離開這裏,溫亭湛也能夠有本事将他弄回來,與其撕破臉,被動的參與,不如短暫的結盟。至少他和溫亭湛都不會在有外敵之際互相暗算。
這件事的确是沖着溫亭湛而來,可真要算計起來,最後他和溫亭湛誰吃虧還未必,現如今于他而言是個關鍵時刻,他不想去冒險。
但要他主動開口相幫,要溫亭湛低頭來求他相助,都是不可能。
夜搖光是個聰明的女人,所以她親自搭橋。
“可這樣的大好時機,我們就這般眼睜睜的放過?”元奕的屬下還是不甘心。
“這并不是大好時機,我有更好的法子,将溫亭湛置之死地。”元奕手一轉,那一株金色的牡丹花消失不見,他轉動着輪椅往屋子裏去,“八門金鎖陣。”
百舸争流是元奕親手督建和設計,一草一木都有着深刻的用意。他在正中心以太極圖爲中心空地,在兩側的屋舍,不論是休息的院落,還是比賽的場地都是兩個八卦圖。
修、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也是早早就已經确定,正如夜搖光所言,他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夠将百舸争流這個地方護得猶如鐵桶。
次日,夜搖光一醒來,盤膝修煉就感覺到了氣息已經死了。
所謂的死,就是他們能夠修煉的五行之氣被封死,或者說是被鎖住,完全無法引動。
心下大驚的夜搖光一躍旋身飛出屋子,落在屋頂上,她取出自己的羅盤,繞了一圈,又飄旋回到了院子裏,深吸一口氣:“好霸道的八門金鎖陣。”
“是孔明先生的八門金鎖陣?”溫亭湛正好聽到這句話,緩步上前。
“大同小異。”夜搖光收了羅盤,夜搖光對着溫亭湛解釋道,“方位和理論是如出一轍,但元奕布下的這個,對于修煉者而言是必殺陣,就算是修爲高出他許多的人,也能夠将之耗死在這裏。”
他們都沒有能力在這裏引動五行之氣,就好比一個絕世高手被封住了内裏,隻剩下一個空架子,自然他們本身體内還有修爲,但在不能引動五行之氣之際時,實力會大打折扣不說,體内的五行之氣也會消耗的更加快。
“元奕是個心思細膩之人。”溫亭湛看得出來,元奕這也是對他的提防,畢竟是他舉薦元奕來了這裏,若是他有什麽異動,隻怕要玉石俱焚。
“他那麽聰明,明明知道他一旦接下來此的任務,就不能夠置身事外,搞不懂他爲何要來。”夜搖光想了想道,“正好他現在身子不好,以此推脫,陛下也不好勉強。”
到時候這件事就必然要落在緣生觀上,這個時候他再和那一條大魚聯手,才是真正的能夠要了他們的命。
“他想我死在他的手上。”溫亭湛對夜搖光說道,“我也想他死在我手裏。”
以往他們是生死敵對,但現在他們是還是情敵,也隻有夜搖光沒有看明白。
當日他們在鬼城,元鼎借住元奕就試探過,當時連他都以爲元奕是純心讓夜搖光死。後來元鼎承認那是他試探,元鼎爲何要試探,試探什麽?深想下去,知子莫若父,元鼎定然是發現元奕自己動了情,卻不自知,想要早些将他點醒。
尤其是當日在大門口,元奕的神色變化,夜搖光沒有看到,他卻看得起清楚。
而元奕來這裏,溫亭湛看着夜搖光,他的妻子太美好,美好的讓深入了解的人,都放不下。她就像一汪清泉,讓人時刻能夠看到最怡人最清美的景色。
“你們倆什麽時候産生這種情意?”這不是溫亭湛和單久辭才這樣麽?
“我亦不知。”溫亭湛意味深長的笑了笑。
夜搖光探究的看了看溫亭湛,轉身回了屋子,洗漱用完早膳,兩個孩子也就醒了。
“元奕已經出手了,現在是不是該輪到你了?”夜搖光給溫亭湛整理了衣襟。
“昨夜我便已經下令,說有人盜走了考題,唯恐學子作弊,賽完之前任何人不得離開此地,并以盜走考題之人用長槍傷人爲由下令搜查。”溫亭湛點了點夜搖光的鼻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它的預言詩在這裏成真。”
夜搖光卻明白放心,既然已經高調的挂出了詩,不在這裏,怎麽也要在外面圓了場子,必然是有人要犧牲,她不是救世主,阻止不了這些罪惡,隻希望早些将之抓出來!
今天流了一天的鼻血,吓得我還以爲得了白血病,真不是推脫或者借口,是真的在醫院耽擱了一整天,隻趕出了兩千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