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搖光不知道被溫亭湛折騰了多久而在極緻的歡樂之中暈了過去,等她再睜開眼睛,渾身酸軟,腰肢隐隐作痛,微微一動就感覺到有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身上,視線往下,頓時臉一紅。
回憶起昨晚瘋狂的夜搖光,迅速一怒,側首正準備好好修理罪魁禍首之時,卻看到他沉靜而又安詳的睡顔,他的五官精緻得讓女子都羨慕,長翹的睫毛此刻如栖息在花朵上的蝴蝶,靜然的投下一片陰影。
情不自禁的夜搖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他輪廓分明的臉,從剪裁精緻的濃眉,緊閉的眼臉,高挺筆直的鼻梁,緩緩的随着晨光打在溫亭湛臉上的光亮線條滑到他豔麗潤澤的唇瓣。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他們經曆的風風雨雨,現在回想起來,原來他們真的經曆好多好多,多的每一件事拿出來都能夠讓她心潮澎湃。
蓦地,落在潤澤唇瓣上的指尖被溫熱濕潤包裹,頓時吓了夜搖光一跳。
看着眼前桃花般明麗比以往更添了一份魅惑的如玉小臉,極其難得的蒙上了一點呆滞,溫亭湛頓時心情大好,探起身子将她攬入懷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我家搖搖,是否覺得爲夫秀色可餐?”
“是啊是啊,你最好看,看着就有食欲。”夜搖光順口就接了話。
溫亭湛等的就是這句話:“既然如此,搖搖還在等什麽?”
夜搖光心裏暗叫不好,可惜她還沒有來得及逃離,溫亭湛迅速的将她拉到懷裏,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了身下。
“阿湛!”
“我在……”不等夜搖光發怒,他單手就遏制住了夜搖光纖細的雙腕,俯下身堵住她的唇瓣同時,将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然後纏綿的吻又強勢的撬開她的檀口,霸道的攻入進去,勾着她與他共舞……
外面守着的宜甯等人,剛好端着洗漱的熱水準備敲門,就聽到了屋内傳來的低低的呻吟之聲,頓時小臉一紅,趕快把其他下人都打發。
旋即迅速的去尋了幼離商議:“幼離姐姐,這都已經巳時(上午九點)了,少爺和姑娘還不打算起身……”
“以後我們得改口,叫侯爺和夫人,不能再叫少爺和姑娘,被人聽了笑話我們明睿侯府沒規矩。”幼離先糾正了宜甯的話,接着才道,“你急什麽,我們夫人上面沒有公公婆婆,下面無妯娌叔伯,侯爺的親戚都是隔了房,也管不到侯爺頭上來,這侯爺難得還有三日婚假,我們做下人的主子高興便是。”
“可是,可是還有好多賓客,前兒姑娘……夫人才說要陪戈姑娘走走,還有小少爺難得回來一趟……”宜甯的聲音在幼離的目光下越來越低。
“這些是主子顧慮不到的事兒,就該我們替主子分擔。”幼離挺着她圓滾滾的肚子,“你派人去尋戈姑娘,便說夫人今兒處理府中人情往來的禮單,實在是不能陪她,派個對帝都熟悉的人,讓他陪着戈姑娘夫婦,至于小少爺,想必侯爺自有安排。”
溫亭湛自然有安排。宣開陽是大婚前一天才随着宣父宣母趕來,到現在都沒有見過夜搖光的面,他早就安排了蕭士睿今日去招待宣氏夫婦和宣開陽,就連陌欽也是被他支配着乾陽去招待,所有今日可能上門的人,他都已經全部打點好。
他素了這麽久,好不容易終于可以開葷了,不吃飽怎麽行?
然而,他卻發現他怎麽吃都吃不飽。好在夜搖光的修爲已經不似以往,看着又被他折騰暈過去的小嬌妻,他終于狠下心下榻,抱着她去泡了藥浴,才将她放在已經被重新鋪好的幹淨被褥上。
夜搖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落黃昏,然後她渾身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略略的運氣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身體的疲憊,奈何修爲太低,也就是讓她的精神頭好了些,依然是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
門輕輕的退開,她看着目光精神奕奕的男人端着膳食腳下生風一般心滿意足的走進來,頓時眼神就變得冷沉冷沉的,看着依然笑得從容的人緩步走到她的身邊,夜搖光更是咬牙切齒。
“搖搖,爲何如此看着我?”溫亭湛頗爲不解的放下手中的托盤,然後揭開一個瓷盅,一股人參烏雞的香氣散開,“看,我親自熬得湯,搖搖嘗嘗味道可好。”
“我在想用眼神殺了你!”夜搖光的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她的聲音依然沙啞。但她不會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于是一口将湯喝下去,咬了勺子裏面的一片人參,用力的嚼着,眼神頗有些殺氣的看着溫亭湛,好事嚼着他的肉!
溫亭湛聽了就想到了某些美好的回憶,于是喉頭一動,眼神一暗。極力的壓下了绮念,專注心細的給夜搖光喂食,等到夜搖光吃飽之後,還服侍她洗漱完畢,然後将碗筷遞給了門外守着的宜甯等人,揮了揮将她們給打發。
夜搖光躺下看着依然從容優雅邁着步伐靠近自己的溫亭湛,滿身都是防備:“你要做什麽?”
“這天都黑了,自然是就寝。”溫亭湛說的理所當然,然後慢條斯理動作極爲賞心悅目的寬衣。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夜搖光忍不住發飙,即便嗓音暗啞,但依然用了力,“回你的屋子睡!”
“這難道不是我的屋子麽?”脫得隻剩一襲雪白寝衣的溫亭湛坐在了榻沿,一臉納悶的看着夜搖光。
夜搖光:“……”
貌似,他們已經成親,從此以後他們都是同住一個屋,同睡一張榻。
但一想到這厮的禽獸行爲,她那麽求他都不肯放過她,夜搖光頓時不樂意:“我要和你分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