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
莫塵嘴角微微抽搐,無力地翻了個白眼。
如果是第一穿越,面對這種絕色美人主動要求雙修,他絕對二話不說将她推倒,讓對方知道挑釁一個正常男人要付出什麽代價。隻是經曆了數次世界,睡了不知道多少美人,莫塵早已經進入了半賢者狀态。他雖然不介意與美女玩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遊戲,但早已經不再如同當初那般。
師妃暄曆經數千年沉浮,心境早已經達到了常人無法想象的境界。她之前還有幾分羞惱,但僅僅幾息的時間就已經撫平了心中的漪漣,再次恢複了以往的冷靜。
“神孽随時可能發動下一輪的進攻,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以你現在的實力,雖然在這個世界近乎登頂,但在神孽面前依舊不堪一擊。因爲你從未真切的感受過神孽的力量,并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對的敵人何等可怖。
你唯有與我雙修,才能獲得這方世界的天道權限,感知到神孽的真正力量。”師妃暄神色平靜,話語凝重。哪怕是再次說到雙修,都沒有了之前的羞澀。
“神孽。”莫塵低吟一聲,并未因爲師妃暄看低的話語有什麽變化。
莫塵是不知道神孽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但面對那能讓女娲大神都避之不及,無數仙神驚懼無比的存在,他從來不敢小看分毫。
“神孽的可怕,超越你的想象。”師妃暄螓首微微昂起,明眸盼兮多了幾分難言的自傲。因爲她有着自傲的本錢,莫塵縱然修爲絕世,但在這方面依舊比之普通人強不到哪裏去。
師妃暄自傲地斜睨莫塵一眼,精緻的面容帶着淡淡的憂慮。唯有真正感受到神孽的力量,才能明白那是何等的可怕。
其威能浩瀚不可揣摩,比之蒼穹上的星空還要讓人窒息。其力量深邃無法揣摩,比之無盡的虛空還要深邃。師妃暄從未想過,世上竟然會存在這種匪夷所思的力量。她甚至有些懷疑,傳說中的仙神是否能有如此力量?
莫塵感受到師妃暄自傲的神色,心中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一段時間不見,你丫的長本事了,連寡人都敢嘲諷。看來不給你一個教訓,你都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莫塵嘲諷道:“妃喧倒是心懷天下,爲了天下衆生連貞潔都舍得放棄。”
“肉身不過是一具臭皮囊,隻要陛下能夠拯救天下,縱然是送與陛下又如何。在這樣一個時代,妃喧若是連小小的皮囊都無法看開,如何能夠拯救天下衆生,如何能夠度化這污濁的塵世。”師妃暄毫不退讓地與莫塵對視,神色平靜沒有特殊的波動,櫻唇輕啓聲音好似黃鹂低鳴。
她态度堅定,宛若誦唱佛理,充滿了大無畏的精神。
莫塵神色淡然,漆黑的眼眸深邃如水,讓人看不出其心中在想些什麽。他右手握拳撐着腦袋,手臂托在矮案上,靜靜地打量着師妃暄。兩人沉默了幾許,莫塵似是玩笑,又好似在質問:“妃喧既然如此說了,何不讓寡人看看你的決心。”
師妃暄深深地看了莫塵一眼,清澈宛若秋水般的明眸無喜無悲,細膩如玉的肌膚浮現淡淡的熒光,氣質越發神聖不可侵犯,宛若降臨塵世的菩薩佛陀。她眼簾微垂讓人看不到其心中的想法,神色平靜地拉開了素白色腰帶,除去了身上的束縛。
帥帳之内,熒光缭繞,猶如絕世明珠現世。
大晉東南,金陵。
金陵地處華夏東部、長江下遊、瀕江近海。其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自古以來便是兵家重地繁華之所,尤其是天下大亂之後,此地更是抵擋吳國的重要防線。而今吳國數十萬大軍北上伐晉,金陵也就成了抵擋吳國的第一道防線,也是最重要的一道。
金陵的城牆高大雄偉,内有精銳大軍二十萬防守。
城牆上。
淮南王一襲輕便的白色勁裝打扮,長發披肩随着清風舞動。他眼神深邃如同星辰,看向南方延綿十數裏的敵軍大營,沒有點滴的焦急與不安。
竹翁先生跟在淮南王身後,看向城外延綿十數裏的軍營,以及周邊士卒敬畏崇拜的眼神,神情有些微微的擔憂。
自從世家聯盟事敗之後,天下但凡與之牽連的王侯都受到了始皇帝的懲罰。哪怕是後來賣了世家聯盟的昌王,也因爲渎職被始皇帝降爲了郡王。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莫塵不僅沒有懲戒淮南王,反而委任其爲東南方面的軍事領袖。
要說莫塵不知道淮南王的事情,打死竹翁先生都不會相信。因爲昌王能反手賣了世家聯盟,自然不會對淮南王的事情保守秘密。可莫塵如果知道,爲何沒有任何的成績。他如此詭異的安排,實在是讓竹翁先生看不明白。
“先生似乎很疑惑?”淮南王雙手負立,眺望着遠方蔚藍的蒼穹,聲音平淡。
竹翁先生歎了口氣,道:“老朽就知道,什麽都瞞不過王上的眼睛。老朽确實很疑惑,同時也很擔憂。”
“先生可曾還記得,本王說過我那位始祖是一個人,而不是神。如今看來,先生還未明白其中的意思。”淮南王淡淡地瞥了茫然的竹翁先生一眼,神情有些淡淡的複雜,以及幾許冰寒刺骨的冷漠。
竹翁先生雪白的眉頭緊皺,沉默了半響的時間,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直到現在,他都不懂淮南王爲何說始皇帝是人,而不是神。他更加的想不明白,這句話與如今的形勢又有什麽關系。
“是人,就有感情,就會有破綻。他放不下情,做不到如同神祇那般無情,也做不到如同神祇那般超然。他是一個好的先祖,但卻無法成爲最偉大的王。”淮南王神色冷漠,話語中透着幾分歎惋。
隻是他神情沒有特别的變化,讓人不知他到底是爲莫塵無法做到最偉大的王而歎惋,還是爲他心中有情感到可惜。
竹翁先生愣在那裏,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原來是這樣?
隻是自家這位主上洞察人心的本領,是否有些太過恐怖。他到底是什麽時候看透的始皇帝,又是什麽時候有了這般的決定?
“這是一個考驗,他留給本王選擇的機會。傳令一号,讓他們開始行動吧。吳國留了這麽多年,也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始祖既然已經複出,本王身爲子孫的,自然要奉上一份厚禮。”淮南王轉身離去,聲音平淡猶如清泉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