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守官滿臉茫然，又帶着幾分些許的懵逼。他聽到莫塵的話語，望着其身側乖巧的師妃暄，不由打了個寒顫。
此人，邪門！
想她師妃暄堂堂慈航靜齋聖女，被九州無數俊傑追求的神女仙子，現在恬不知恥地在大庭廣衆下自稱女奴。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也讓人無法想象。
他不知道師妃暄經曆了什麽，才會變成這個樣子，但他明白莫塵絕對不是普通人。畢竟能将堂堂師仙子調教成女奴的人，不論怎麽想都不會普通吧？
城門守官念頭轉動，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他揮了揮手，示意放馬車通過。
“哒哒。”
馬兒歡悅的打了個響鼻，踏在石闆上發出哒哒聲。
當馬車緩緩的駛入城門洞，城門外頓時一片喧嘩之聲。
“真的是師仙子嗎？”
“不知道，我們這裏看不到具體的人影，不過看這城門守官的表情，也不像是認錯了啊。”
“那聲音可真好聽，或許真是師仙子也說不定。”
“呸，師仙子何等風華絕代的人物，又豈會做出這種事情？如此下賤的自稱女奴，真是青樓的婊子都不如。”
當馬車消失在城門處，城門守官一腳将身旁滿臉沉迷之色的守衛踹醒，沒好氣地吩咐道：“立刻派兩個機靈點的跟上去，給我盯緊了這個馬車。要是出現什麽差錯，老子讓你們這輩子都别想碰女人。”
那人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滿臉笑容地低聲道：“這女人可真是極品啊，那臉蛋和天仙一樣，身材凹凸有緻，真是啧啧。如果能和這種女人睡一夜，俺段老四就是短命十年都值了。不過，大哥你不會真的相信她是慈航靜齋聖女吧。”
城門守官眉頭緊皺，沒好氣地喝道：“還不快滾。”
段老四見大哥神色不好，讪讪的笑了笑，縱身跟了上去。
城門守官臉色陰沉，眼中猶帶着難以散去的震驚。
那個女人是不是師妃暄，他自然是不可能認錯。因爲在半個月前師妃暄襲擊長公主的時候，他親眼見過對方一次。
那踏蓮而來的絕世風華，讓他永遠都不會忘記。
該死！
城門守官想到師妃暄當初風華絕代的無雙風采，瞥了眼消失在人群中的馬車，眼中閃過淡淡的嫉妒。
如此絕世佳人，真是可惜了。
不行這件事太過詭異，還是要盡快禀報大人。守官吩咐其他人繼續鎮守，縱身躍馬向着城内而去。
徐州城内，馬車中。
莫塵透過半開的窗簾，望着其外熙熙攘攘的熱鬧場景，臉上露出淡淡的沉思。
根據這半個月收集的信息來看，大晉如今可謂是到了風雨飄搖，甚至随時都可能覆滅的危險境地。自從二十年前雁門一戰大晉百萬精銳大軍全軍覆滅，國家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蕩。
外有匈奴勢力的不斷壓迫，高句麗、東瀛等地紛紛獨立，甚至侵吞大晉的國土。内有各地門閥割地爲王，對大晉朝堂不再理睬。可以說短短二十年的時間，曾經威震天下的大晉帝國就失去了九成以上的土地，陷入了群狼環顧的可憐境地。
現在這個局面，可不好處理啊。
莫塵想到大晉如今的局面，眉頭不由微微皺了起來。
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師妃暄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你與大晉皇室，到底是什麽關系？”
莫塵回過神來，淡淡地瞥了眼冷漠的師妃暄一眼，平淡道：“你想說什麽？”
師妃暄神情冷漠，雙眸沒有絲毫感情。
她緊盯着莫塵，嘴角微微翹起露出淡淡的嘲諷，冷聲道：“你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妾身，不正是爲了助長公主一臂之力？”
師妃暄之前被羞辱時還未想明白，但在經過短暫的羞憤與痛苦，她冷靜下來之後，突然發現了莫塵舉動的可疑之處。
對方不知施展了什麽詭異的手段，讓自己的頭腦在保持清醒的情況下，身體卻無法違背他的任何命令。
如果對方是好色之徒，單憑這般詭異的手段，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清白之軀。可對方并沒有如此，平日雖然顯得冷漠無情，卻也沒有故意羞辱自己。前幾日對方行走的路線相當謹慎，甚至故意避開了重重關隘，顯然對方不是狂妄無知之人。
而且如果對方想要名動天下，又或者故意羞辱慈航靜齋，也沒有必要在徐州這種風雲之地故意羞辱自己。
眼下徐州已經成爲風暴的中心，不知多少高手悄悄潛伏在了這裏。以慈航靜齋的威勢，城中定然已經有了不知。
對方在大庭廣衆之下羞辱自己，雖然讓壞了自己的名聲，以及慈航靜齋的聲譽。但也将他自己推上了浪尖，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
他這般舉動，無異于是在自殺！
至少在師妃暄看來，莫塵雖然修爲高強，但接下來面對慈航靜齋的絞殺，絕對沒有幸存之理！
可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一個聰明人做出這般愚蠢的舉動？
除了對方想要幫助長公主解圍，師妃暄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莫塵沉默幾許，微微颔首道：“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但聰明的女人從來都不顯得可愛。”
師妃暄聞言，心中莫名想笑。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就是突然想要笑出來。
可愛，可從來沒有敢這麽評價慈航靜齋的人！
對于莫塵的回答，師妃暄也沒有繼續說什麽。因爲她已經得到了答案，莫塵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話中的意思顯然就是爲了長公主，才故意将自身陷入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
師妃暄沉默片刻，突然問道：“她很美嗎？”
莫塵聞言微愣，有些詫異地看向師妃暄認真的面容。他回想起長公主當初霸氣無雙的話語，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天若滅我，我便逆天而行。民若叛我，我便屠戮衆生！
這丫頭，倒是有些意思。
莫塵心中贊賞，微笑道：“很美。”
師妃暄神色淡然，身上散發着聖潔不可侵犯的光輝，聲若清泉流淌，繼續問道：“不知在公子眼中，妃喧與之相比，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