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周圍船上的那些打手也全都拖着瘙癢難耐的身子,朝蘇落跪地求饒。
蘇落隻淡淡看着他們,神色間一片淡漠。
若她真的隻是一個深居簡出的無知善良少女,說不定真的會爲他們的求饒而心軟愧疚。
但她不是。
前世的她一直生活在黑暗中,過着刀口舔血的日子。
善良是什麽?仁慈是什麽?她不知道,她的字典裏通通沒有,她隻知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隻知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所以,蘇落隻嘴角含笑,淡漠地看着這些原本欲置他們于死地的人,半句放過他們的話也沒有。
那些求饒的海盜不由的心中暗怒,暗罵蘇落心狠手辣,見死不救。
蘇落轉眸望向南宮流雲,似笑非笑:“不爲他們求情,你是不是失望了?”
一般的男人不都喜歡善良的小白兔,柔弱的菟絲花嗎?可她卻是反其道而行。
南宮流雲沒有說話,卻把蘇落一把摟在懷裏,菱唇微翹,顯然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本王就你喜歡你這樣的。”南宮流雲在她面頰上印下一吻。
在這衆人慘烈哀嚎,哭天搶地之際,也隻有南宮流雲這種旁若無人的人才做的出這種事。
蘇落沒好氣的白他一眼。
南宮流雲卻又趁機偷香一回。
南宮流雲似乎覺得打情罵俏被這些人看着是一種亵渎,便随意揮揮手,像打發蒼蠅一樣嫌棄:“滾滾滾。”
那些人如蒙大赦,興奮地一個個趕緊爬起來,起錨的起錨,掌舵的掌舵,駕馭着船隻飛速離開。
蘇落好奇地盯着南宮流雲瞧。
以她對他的了解,這個男人一慣的小氣,有仇必報,還非翻倍報回來不可,怎麽可能會讓他們這麽輕易就離開?
果然,南宮流雲淡定地颔首:“東海蛟龍幫麽?今後可就沒這個名字了。”
“你又偷偷做了什麽?”蘇落滿臉好奇。
剛才她一直盯着南宮流雲,卻沒發現任何端倪,她的猜測也不過是基于對他性格的了解。
南宮流雲寵溺地捏捏蘇落鼻尖,挑眉而笑:“沒什麽,不過是在箭矢上抹了點追蹤藥罷了。”
“你這是要将它們一網打盡?”
“嗯。”南宮流雲淡淡點頭,“東海海盜成風,蛟龍幫更是其中翹楚,他們搶劫過往商船已經不是秘密。平日裏這些船隻神出鬼沒,遇到朝廷剿匪又逃的迅速,所以剿匪一直沒成功。”
蘇落笑得接過話來:“誰知道這些海盜上天有路偏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剛剛好撞到你手上,真可謂是老天開眼。”
蘇落又遺憾地說:“可惜我們要趕着回去,不然的話,就可以立即剿匪了。”
“那又有何難?”南宮流雲大拇指和食指合攏放在朱唇邊,妖娆丹唇吹出一道奇異聲響,尖銳破空,傳出去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