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防止繩索被發現,以及繩索的長度有限,她們沒有想辦法拼接繩索一直到地面,而是在保證前面一部分安全的情況下,在後面一小段路程選擇松開繩索往下攀岩。
沒有繩索的牽引,加上這段路實在是陡峭驚險,所以危險度數也直線上升。——之所以選這一段路,就是因爲其驚險,一般就算想到會有人通過某些特殊途徑潛入,也想不到會有人選擇這樣的道路。
墨上筠和蘇北是抓準了這一點,才會铤而走險的。
好在,她們倆的身手還不錯,少年時期就開始練習攀岩,雖說風險不可避免,但比其他人上陣的危險系數還是要低一截的。
最終,兩人都有驚無險地從光秃秃的岩石上落地。
兩人在跟閻天邢彙報過消息後,一個閃身,一左一右地來到就近木屋的窗邊兩側。
這個晚上相對而言比較熱鬧,正常情況下,這個時間他們早就該睡覺的,就算偶爾有幾個夜貓子,那也不會是大範圍的,可這附近的木屋沒有幾間是暗着的,基本都亮着燈,離得遠發現不了,靠近了才發現他們都在進行猜拳喝酒玩牌等娛樂項目。
估計他們也知道,今晚肯定是個不眠之夜,所以壓根就沒有睡覺的打算。
隔着窗戶,墨上筠和蘇北一左一右往窗戶裏看了一眼,見到裏面的人聚集在一起吆喝着搓麻将,不知多少人在抽煙,裏面烏煙瘴氣的,連視線都被遮掩了不少。
看完後,兩人又默然地對視着。
閻天邢在耳麥裏讓她們稍等一會兒,還有一個小組沒有準備就緒。
于是,她們倆就這麽幹等着,順帶觀察一下周邊的情況。
這個時候的等待就有些難熬了。
身處敵人的陣營,有着數不盡的潛在危險,但她們現在又不能做點什麽,而且随時都有可能被撞破……這滋味可比在滿是蚊蟲的叢林裏等待難受多了。
要命的是,本來不該有什麽行人的地方,她們倆卻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兩個人的腳步聲,還有些不協調的聲響,雖然窗戶的動靜那麽大,但也不妨礙她們發現點别的動靜。
畢竟是在做着危險的事,感覺那兩人越走越近的時候,兩人多少都有些緊張,手已經無意識地摸向了腰間的手槍,随時準備行動。
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兩道人影出現在視野裏,就在她們打算動手的那一瞬間——赫然發現,對方急匆匆地往草叢裏滾,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隻有幾米遠、蹲在牆角下無比現眼的墨上筠和蘇北。
媽的。
墨上筠嘴角狠狠一抽。
原來是出來亂搞的。
朝懷着同樣無語心情的蘇北使了個眼色,墨上筠沒有任何猶豫,擡腿就朝那倆準備尋歡作樂來點刺激的兩人過去。
一手一個,手刀往下一砍,兩人雙雙倒地。
好在衣服剛脫到一半,不然實在不堪入目。
慢後一步的蘇北,見自己已經沒有用武之地了,便慢慢趕過來。
“你換上他的。”指了指那男人,墨上筠伸手就去解那女人的衣服,繼續道,“我換她的。”
“禽獸啊你,昏迷的人都不放過。”蘇北嘟囔道。
墨上筠掃了她一記冷眼,“信不信我讓你跟我同歸于盡?”
蘇北頗爲嫌棄地去脫那男人的衣服,“爲什麽你不換這男人的衣服?”
墨上筠直白道:“滿身臭汗味,酒味,惡心。”
“……你的良心呢?”
“狗吃了。”
“……”
竟然無法反駁。
雖然是夏季,但這裏夜間氣溫普遍有點低,所以他們還是穿了外套的。墨上筠和蘇北穿的都是便裝,但風格過于明顯,與周圍格格不入,所以她們倆就扒拉了他們的外套給換上。
雖然不知道這地方怎麽會有女人,但讓墨上筠慶幸的是,這女人的外套也是寬松的,還有點破舊,穿在身上不是那麽别扭。
兩人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又将他們綁起來堵住嘴藏到草叢裏,然後才回到窗戶下面繼續蹲好。
同時,還要抱着緊張刺激的心情,想着是否還會有另一對“狗男女”的到來。
畢竟,這裏真的是個尋歡作樂的好地方啊……
幸運的是,她們并沒有等來下一對。
“行動。”
突兀的,閻天邢的兩個字落在耳裏,清晰明了。
當即,墨上筠和蘇北對視一眼,準備行動。
但,墨上筠這邊一個轉身,視野裏就忽然撞入一條綠油油的蛇來,直接擋住了她要走的方向。
電光火石之間,墨上筠倏地彎下身,手從空中撈過,一把将那條蛇給撈在手裏,緊捏着其七寸,下一刻,随着她的動作一抛,那條蛇就飛到了敞開的窗戶裏,神不知鬼不覺。
——因爲是夏天,這種地方沒有空調,頂多開一兩個風扇,晚上雖說還算涼快,但這間小屋子裏的人那麽多,空氣又悶又熱,所以窗戶基本都是打開的,于是更方便墨上筠這一操作。
丢完走人,墨上筠一直等離開那棟木屋一小段距離,才聽到裏面的慘叫聲。
慘絕人寰的叫聲,别提有多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