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産日期就是上個月。
看閻天邢那樣子,估計是很長都沒過來了,但按照房子的清潔程度,應該是有人按時來打掃,并且換日常用品。
“給。”
回到客廳裏,墨上筠将瓶蓋給擰開,把礦泉水交給閻天邢。
閻天邢頭疼欲裂,擡手接過時,下意識地去擰瓶蓋,卻發現輕松擰開,頓時眉頭皺成一團,跟打結似的。
——他已經“柔弱”到用墨上筠開瓶蓋的份上了?
“去床上休息吧。”
光線太暗,墨上筠沒察覺到他的表情,一邊說着一邊在閻天邢身邊坐下來,打算趁閻天邢一走就霸占這張沙發。
“用不着。”
沉着臉喝了口水,閻天邢頗爲不爽地說道。
“都那麽大的人了,沒有必要計較這種小事吧?”墨上筠偏頭問道。
閻天邢同樣偏過頭。
微弱的光線裏,他看清了墨上筠白淨的小臉,肌膚白皙如瓷,微仰着頭,漆黑明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眸底深處還閃爍着笑意,像是耀眼的星光。臉型弧線流暢好看,像被藝術加工似的,沿着下巴往下滑去,露出纖細的脖頸,T恤的圓領有些大,漂亮精緻的鎖骨若隐若現。
也是搞不懂,這幾個月她風吹日曬的,本來有曬黑的時候,但總是修養幾日就白回來了。
不自覺的,閻天邢的喉結滑動了下。
半響,他啞着嗓子說道:“這事沒得商量。”
他又喝了兩口水,礦泉水瓶裏的水,直接被解決到隻剩一半。
“你信不信,我今晚肯定把你弄上床,不然——”墨上筠眯眼輕笑,輕松的話語裏夾雜着些微威脅。
“怎麽?”
閻天邢淡定地詢問。
給她一雙翅膀,她還敢反了天不成?
“跟你姓!”墨上筠斬釘截鐵道。
“……我不需要女兒。”眼眸一轉,閻天邢冷靜地回應。
“……”艹。
墨上筠猛地從沙發上站起身。
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閻天邢下意識擡起眼,警惕地盯着她。
但,就算做好了些許準備,閻天邢也沒有料到——墨上筠竟然會直接動手。
第一招,先是襲向他的肩膀,他雖然及時甩脫,但因反應稍微有些慢,墨上筠下一招已經砸過來了。
好死不死的,正好是胃。
閻天邢疼的眉頭直擰。
察覺到他的動作不如以往靈敏、有力道,墨上筠下意識觀察了下他的神色,很快就意識到什麽。
她停下攻擊,卻搭住閻天邢的肩膀,關懷備至地問:“閻爺,難受着吧?”
“……”
不知道是不是眼瞎,閻天邢竟然從墨上筠神色裏看出幾分“幸災樂禍”。
果不其然,墨上筠趁着他的疼痛還沒緩過來,就不要臉地向他伸出了魔爪——在他身上戳了一下,就讓他使不上勁來。
——該死的是,這些都是GS9教的。
身強體壯、威風八面、器宇軒昂的閻爺、閻王、閻教官,此時此刻,成功化作了一病嬌美男,在墨上筠這個英勇無比的女戰士跟前,毫無反抗之力。
墨上筠非常滿意且驕傲地扶着閻天邢,一步步地将她給挪向卧室。
她扶着閻天邢也是有講究的,限制住閻天邢的兩隻手臂,防止閻天邢做出什麽反抗,然後肩膀用力将他往卧室裏拖。
如果不是因爲體型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墨上筠想,這個時候她應該會扛着閻天邢進卧室的。——畢竟,“拖”有點掉檔次,隻有“扛”,才能展現她的能力。
奈何她選錯了性别,父母也沒有給她過于強壯的身體,先天就不行。
不過也沒事……墨上筠想着,畢竟處處在她跟前占優勢的閻天邢,有朝一日也會“敗”在她手上,任由她“拖”着走。
啧啧啧,這次就是病美人了。
美。
實在是美。
美滋滋的“美”。
“扣、分。”閻天邢咬牙切齒。
媽的,他仿佛聽見墨上筠心裏在唱歌。
“行行行,随你扣。”墨上筠非常爽快地回應道。
都有“拖閻天邢”這種“豐功偉績”了,她還怕什麽扣分?!
她恨不能站在高峰之上舉着牌子,上面寫着十個大字——“積分給你扣,你開心就好!”
“……”
閻天邢連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如果她不是墨上筠,第二天他就找人就地處決了——不,他親自動手。
費了一番功夫,墨上筠終于拖着閻天邢挪到卧室,然後拉着他來床上,在他站穩的時候,兩隻手一把推向閻天邢的肩膀,生生将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的閻天邢給推到了床上。
不過閻天邢也算反應快的,在往下倒的時候,擡手揪住墨上筠的衣領,就這麽将猝不及防的墨上筠給拉倒,正好倒在他身上。
墨上筠倒得太快,腦袋撞在閻天邢的胸腔,一下将她撞的有點懵,于是沒有回過神,閻天邢就倏地抓住她的肩膀、一個翻身,将她調轉了一百八十度,直接給她壓在了身下。
雖然壓在她身上,但閻天邢卻沒有跟她靠的太近,而是将手肘撐在她手臂一側,把上身撐起來,跟她保持着手肘的距離。
他淩厲的眼神掃射着墨上筠。
墨上筠想,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就是機關槍的槍口對準她,然後以一分鍾一萬發子彈的射速将她射程馬蜂窩,非常明顯的殺氣,如浪潮洶湧而來。
就算知道閻天邢的身體情況,墨上筠有那麽一瞬,也下意識地緊張了一下。
“找死嗎?”
閻天邢咬牙出聲,字字都夾雜着滔天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