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補習02教你射擊

吃過午餐後,剛覺得胃裏充實一點的學員們,開始有勇氣承擔下午的訓練。

如他們所想,整個下午皆是如同地獄一般的時光。

一分一秒,都無比難熬。

身體累到極緻,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叫嚣着它們的疲憊痛楚,純粹是咬着牙憑借意志力才将一個項目接一個項目給完成下來。

救護車全程跟随在後面,那些悠閑自在的醫生怕是鮮少有這麽忙的時候,不間斷地去查看學員們的傷勢,不過他們怕是習慣了這種場面,看起來氣定神閑的,應對起來也輕車熟路,看不出絲毫慌張姿态。

但,他們忙得不輕。

很多學員在訓練中受傷,擦傷和摔傷最多,摔得比較慘的可以獲得短暫的休息,但是他們需要爲自己的休息而得到一定的懲罰——比如,扣分。

如果他們的休息時間累積超過48小時,那麽無論存留多少幾分,都會取消繼續參加考核的資格。

從這一天開始,學員們終于在疲憊和勞累當中,見識到屬于特種部隊考核的“殘酷”。

這也是墨上筠第一次見。

聽說歸聽說,親眼見到歸親眼見到。

前面兩個月選拔裏,他們隻見識到GS9的變态手段,那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安排措施,以及讓他們怨氣爆棚的訓練方式,當然其中也是有苦有痛的,但那都在可以承受的範圍。

可在今天,情況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他們真正的意識到“殘酷”兩個字就在跟前,距離自己咫尺的距離。

這不是精神上的殘酷,也不是屬于學員之間相互競争的殘酷,而是直接擺在跟前最爲明顯、露骨的殘酷。

他們會看到學員在訓練中受傷,但你卻不能伸手相助,因爲你還需要完成自己的訓練。

醫生們對受傷的學員也不太上心,慢悠悠地走過來檢查一下你的傷勢,在他們看來,隻要沒有性命之憂,那便是小事兒,所以從不放在心上。

這裏沒有因爲你受一點小傷就會急的面紅耳赤到處找人的班長、排長、連長,也沒有因爲你受傷而關懷備至的戰友。

他們真正開始覺得艱巨、難過,心裏的防線正在一點點地崩潰。

縱然是早有心理準備的墨上筠,見到這樣悲慘的場面後,心裏還是有一點違和感的。

醫生和教官的冷漠,見到受傷的學員,眼皮子都不帶眨一下,多一個眼神都不曾給。

她聽說過的那些,漸漸開始出現在GS9的考核裏。

盡管,這很正常。

終于,下午的訓練宣告結束。

多數人都在如此嚴苛的訓練裏被扣分,有兩個學員直接因爲摔斷腿而放棄考核,而墨上筠依舊保持着自己領先的成績,縱然在閻天邢的找茬裏,也不曾給教官們扣她積分的機會。

一分不扣,結束這一天的訓練。

放到平時,墨上筠這種恐怖的成績,多少會受到學員們的注目,不說别的,好歹也會私下裏議論幾句,但放到今個兒,因爲身心都飽受摧殘,所以學員們連議論、關注墨上筠的心思都沒有了。

一個個像是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的,沒有一點神采。

就連平時精神奕奕的燕歸,都因爲自己平時玩的比較好的學員因爲摔斷腿離開而情緒低落。

被帶到食堂的時候,學員們一句話都沒說過,全部處于低迷的氣氛中。

對于他們這種狀态,閻天邢和紀舟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是早就料到他們的情況,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定。

真是半句安慰都沒有。

三分鍾的吃飯時間結束,學員們經過短暫的修整,就被帶到澡堂去洗澡。

出乎意料的是,平時從不監督這種事情的閻天邢,竟然也同紀舟一起在外面監督。

“哔——哔——哔——”

哨聲一響,所有學員都齊刷刷地奔向澡堂。

場地一下就被空了出來。

“閻爺,”停頓幾秒,紀舟偏頭看向閻天邢,道,“姜隊那邊說會派一個人過來管理女兵。”

“嗯。”

閻天邢漫不經心地應聲,沒太在意。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沐梓琳。”紀舟道,“她是狙擊手,如果——”

“沒必要。”

閻天邢語調淡淡地打斷了紀舟的話。

張了張口,本想再說點什麽的紀舟,猶豫片刻後,終究是閉上了嘴。

閻天邢應該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但既然閻天邢拒絕了,就證明他不會采納自己的意見。

盡管,他依舊覺得,以閻天邢的身份,單獨去教一個學員射擊……

不合理。

也容易引人非議。

可仔細想想,在GS9,引人非議的事,其實也不少。

不一樣都過來了。

紀舟便不再對此事發表任何意見。

三分鍾後,男學員們全部被趕出澡堂,在外面集合。

五分鍾後,女學員們在哨聲的催促下,也跑了出來。

剛洗過澡,一個個的都有些狼狽,頭發上的水珠一滴滴往下掉,尤其是女學員,幾乎都浸濕了半個衣領。

對于多數人來說,這是無可避免的。

閻天邢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到墨上筠身上。

很奇怪的是,墨上筠将這一細節處理得很好。

她的頭發擦得半幹,如同很多次不需要着急的時候,她也會胡亂用毛巾将頭發擦拭到不會滴水的程度,此外,她衣衫整齊,扣子扣好,衣領平整,依舊是學員裏顯眼的存在。

連洗個澡,她都要做到十分。

但她在這些細節的掌控上,不是一時半會兒練就的,她是通過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積累而形成的習慣。

因爲是習慣,所以不僅會在考核中如此展現,還會在日常生活中也體現出來。

就像她從不注重自己的飲食一樣。

“005留下,其他人跟我走。”

先是看了閻天邢一眼,然後紀舟才朗聲說道。

單獨被點名的墨上筠,神情裏有過明顯的狐疑,可在擡眼對上閻天邢視線的那一瞬,這抹狐疑被順利地隐藏下來。

她勇敢無畏,于是平靜自若。

學員們很快被帶離。

澡堂前的空地上,隻剩下墨上筠和閻天邢二人。

閻天邢動了動手腕,随後踱步來到墨上筠跟前。

兩人之間保持着半米遠的距離。

閻天邢停下來。

閻天邢一低下頭,兩人的視線便順利對上。

平靜兩秒,閻天邢眼底忽然淡出些許笑意,“知道爲什麽單獨把你留下來嗎?”

“報告,不知道!”墨上筠铿锵有力地回答。

因爲距離相近,她這麽底氣十足地一喊,聲音直接竄到閻天邢耳膜。

閻天邢竟是不自覺地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有點刺耳。

古怪地打量墨上筠兩眼,閻天邢略微陰陽怪氣地誇贊道:“誠實。”

“報告,謝謝教官誇獎!”墨上筠再一次大聲回答。

這一聲響,讓先前離開的隊伍都能聽到動靜,隻是聽得不太清晰罷了。

一群人皆是在心裏爲墨上筠默哀。

這跟學校老師留堂似的,被留下來反正不會有什麽好事。

尤其墨上筠和閻天邢的關系如此之惡劣。

不過他們也沒心思八卦這些了,各掃門前雪,眼下顧好自己就算是很不錯的。

“嗓子不錯,可惜這裏不是文工團。”閻天邢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懶懶地朝她說道,“原地50個俯卧撐。”

“是!”

墨上筠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繼續喊道。

這一次閻天邢距離她有些遠,所以沒有被她的聲音波及到,但總歸聽得耳朵有些不舒服便是。

墨上筠想必經常被人頂撞,才會耍出這種幼稚的手段。

真不知是讓人好笑還是讓人好氣。

趴下做俯卧撐,不到一分鍾,墨上筠就順利結束。

“報告,俯卧撐做完了!”

墨上筠做完後,高喊了一聲。

但是,無人回應。

她停頓幾秒,然後疑惑地擡起頭,結果入眼的确實空蕩蕩的地面和景色,半個人影都沒有。

呃。

就這麽把她丢下了?

想要報複她,也不至于用這種破招數吧?

墨上筠腦海裏閃過一連串的問号。

好在她沒有疑惑多久,就聽到了軍靴踩在地面的聲音。

不用看到來人,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閻天邢。

怎樣記住一個人呢?

對于熟悉的,光聽腳步聲就夠了。

你無法描述它聲音的門道,但是當它響起的時候,你分明就能想到這聲音的主人。

對一個人熟悉的話,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不多時,腳步聲在身側停了下來。

“做完了?”

沉穩的聲音通過喇叭傳了過來。

極具穿透力。

墨上筠估摸着他已經将擴音喇叭的聲音調到最大了。

“是!”

墨上筠保持着俯卧撐的姿勢,再次大聲喊了一句。

回應她的,是通過喇叭傳來的兩個字,“起來。”

嘴角狠狠一抽,墨上筠從地上站起身。

幼稚!

嗓門比不過就用上道具了!

不要臉!

墨上筠心裏郁悶得不行,但面上還是沒有露餡的,把一派淡定從容的姿态擺上來,一副“任憑你百般找茬,我照樣鎮定自若”的大佬架勢。

閻天邢将喇叭對準她的方向,然後懶洋洋地出聲,“你想要進行狙擊手訓練的事,被批準了。”

“謝謝教官!”

墨上筠面上一怔,很快就将官方套路拿出來。

由閻天邢單獨來通知她?

這事兒怕是沒有那麽簡單。

墨上筠心裏已經警鈴大作了。

果不其然,閻天邢話鋒一轉,便道:“不過,他們已經開始訓練一個月了,你現在過去隻會拖累他們的進度。”

“……”

墨上筠沒有說話,等待閻天邢接下來的話。

觀察了她幾眼,閻天邢便繼續道:“再問你一遍,額外訓練很辛苦,你确定要參加?”

“報告,我确定!”

墨上筠斬釘截鐵地回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好。”閻天邢眉頭微動,眼裏淡出一抹不經意間的淺笑,他一字一頓地道,“從今晚開始,隻要是霍革的課,你都得拿來加練。”

“是!”

墨上筠應得很果斷。

霍革的課程,她早在上個月月底就已經補完了,而且試卷全部寫完,保持在“優”的成績,一分不扣地結束複雜而繁瑣的課程。

事實上,從四月份開始,墨上筠在霍革課程上也不知該做什麽。

因爲沒有東西可以學了。

眼下她想要訓練射擊,而閻天邢正好利用她這段空餘的時間……何樂而不爲?!

“跟我來。”

放下擴音喇叭,閻天邢丢下一句話。

墨上筠一怔,很快就跟着閻天邢走了。

夕陽西下,最後一抹餘晖染在閻天邢身上,襯出一抹挺拔的剪影,一路跟随在後的墨上筠,不由得看着有些愣神。

她的心口在發燙,滾熱滾熱的,像是有火焰正在燃燒,燒得她有一股暖意遍布四肢。

這是她的教官。

對她而言,有着最原始的吸引力。

*

閻天邢将她帶到靶場。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但是,當閻天邢抵達的那一瞬,周圍的燈光卻一一亮起,像是變魔法似的,刺眼的光線充斥在這寬敞的靶場。

墨上筠微微眯起眼,眼睛一時之間有些難以适應。

她環顧了一圈,意外地發現,除了閻天邢,再也見不到其餘教官的身影。

連一個跑腿的教員都沒有。

不過在旁邊的一個棚裏,她倒是發現了不少的裝備,有彈藥、槍支、吉利服等。

“報告!”

猶豫再三,墨上筠高喊一聲。

走在前面的閻天邢腳步一頓,随後轉過身來,奇怪地掃了她一眼。

沒有再将擴音喇叭提起來,閻天邢直接問:“什麽事?”

“是您來教我嗎?”墨上筠直接問出内心的疑惑。

微微一頓,閻天邢挑眉問道:“怎麽,不相信我的技術?”

許是光線過于刺眼,将他周身的氣勢削減了些,墨上筠從他眼裏看出一閃而過的戲谑。

而非陰冷報複。

墨上筠也摸不準他是何用意,仔細一想後,便擡高聲音喊道:“報告,受寵若驚!”

“……”

閻天邢沒有答話,卻朝墨上筠扯了下嘴角。

那一瞬,墨上筠分明感覺到一抹寒意迎面襲來,身形不自覺地抖了抖。

唔。

看來日子可能不太好過。

墨上筠認命地想着,但同時也在心裏有些期待。

閻天邢教射擊……

縱然知道閻天邢強大,不然沒法坐穩GS9一隊隊長的位置,但她确實沒有見識過閻天邢的真正實力。

其實也挺公平的。

就像閻天邢一直不知道她的深淺一樣,她同樣也不清楚閻天邢的深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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