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變得無比乖巧,不挑釁、不鬧事,一分不扣以完美地成績完成了上午的訓練。
還以爲她将自己的話聽進去了,燕寒羽心裏也稍微松了口氣。
隻要墨上筠“不作死”,她依舊可以保持着“不再扣分”的成績,一直到最後。
盡管紀舟跟他聊過墨上筠身上的某些問題,但燕寒羽覺得對于墨上筠來說,這些問題都是可以克服的。
她自幼就是個以特種兵爲目标的人,所以不會在這種階段望而卻步。
隻不過,近來一直被某些問題困擾的墨上筠,并不知道燕寒羽竟然對她抱有這樣大的期望。
中午吃過飯後,一群人抓緊時間休息。
大雨停歇,墨上筠也沒有回宿舍,而是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在樹下拔草。
不知不覺間,腳下的雜草被她拔掉一大片。
正值春季,雜草肆意生長,短時間内長到膝蓋的都不少,眼下刷的往下一倒,非常明顯。
不知過了多久,墨上筠聽到從後方傳來的腳步聲。
墨上筠沒有搭理。
片刻後,那腳步聲踩着堆積的雜草,來到墨上筠身側,站定。
“勞模大人,不被懲罰的時間裏,跑來除草,要不要這麽拼?”隻手抱臂,丁鏡低頭看着墨上筠,難免出聲調侃道。
眼皮都沒擡一下,墨上筠淡定道:“人活着,必須時刻記得爲社會做貢獻。”
丁鏡:“……”這家夥成智障了嗎?
停頓幾秒後,墨上筠再次換了個畫風,“我不喜歡被人俯視,你是自己坐下來,還是讓我打斷你的腿、讓你坐下來?”
“這麽狠?”
丁鏡眉頭抽了抽。
“還行吧,”墨上筠擡手一摸鼻子,謙虛道,“畢竟我是個堅持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優秀軍官。”
丁鏡一臉驚悚地在她旁邊坐下來,不由得吐槽道:“我現在沒有揍死你,你真是該燒香拜佛了。”
墨上筠斜眼看她,“你現在能忍住不揍死我,真是你的幸運。”
“卧槽,”丁鏡簡直佛了,“你敢不敢不要這麽自戀?!”
“這話錯了,”墨上筠挑了挑眉,将帽檐往上推了推,一本正經道,“我這叫自信。自信是一名優秀軍官不可或缺的優良品質。”
“……”
丁鏡覺得自己的靈魂出竅了,過了好半響才回到軀殼内。
她猶豫地打量墨上筠幾眼,最後佩服地朝她拱手,“你赢了。”
“客氣客氣。”
墨上筠甚是謙虛地擺手。
丁鏡:“……”此時此刻,想殺墨上筠的心情,終歸是壓制不住了。
好在在丁鏡決定将想法付諸于行動的時候,她忽然想到今個兒是墨上筠的生日。
猶豫再三,丁鏡終于将自己的暴脾氣給壓下去了。
“算了,換個話題。”将被墨上筠拔掉的雜草撿了些過來墊在下面,丁鏡拍了拍手,“你最近糾結的問題有答案了嗎?”
墨上筠拔草的動作微微一頓,片刻後,她偏頭看着丁鏡,似是玩味地問:“連你都看出來了?”
嘴角微抽,丁鏡無語地問:“怎麽有種鄙視我智商的意思?”
“你沒聽錯。”
墨上筠勾唇笑着,身形往後一倒,靠在了樹上。
丁鏡側過身子看她,真誠地說道:“頭兒,如果以後你要是挂了,絕對是因爲太嘴欠了。”
“很多人都這麽說,”墨上筠眼裏帶笑,像是亮着星光,“不過,至今沒有人因爲我嘴欠而弄死我的。”
“……”已經聽不下去了。
但是,墨上筠卻依舊慢悠悠地補充道:“畢竟想弄死我是需要本事的。”
“……”
徹底聽不下去了!
丁鏡現在就很想弄死她!
拳頭帶着風,直接朝墨上筠的腦袋砸過去,墨上筠卻直接傾身向前躲開,沒有目标的拳頭直接砸向了她後方的樹幹,但丁鏡卻在中途穩住了,沒有讓自己的拳頭受到無情樹木的迫害。
嘴角揚起抹帶有殺氣的笑容,丁鏡咬着牙誇贊道:“反應不錯啊。”
墨上筠客氣地點頭,“應該的。”
“你怕是不要臉皮了。”
丁鏡氣呼呼地将拳頭給收了回去。
“那還是要的,”墨上筠又躺了回去,“沒臉的人無畏無懼,我這不是還有幾個微不足道的缺點嗎?”
丁鏡一個勁地朝她翻白眼,“你确定你的缺點微不足道?”
“或許,”墨上筠頓了頓,改口道,“比微不足道稍微重要一點點?”
丁鏡頓時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胸口,“我到底是造了什麽孽,才會腦抽到過來想開解你?”
墨上筠故作驚訝,“原來你是來開解我的?”
“你沒猜到就出鬼了!”
丁鏡話音一落,直接朝墨上筠撲了過去。
因爲靠的太近,而丁鏡撲來所掌控的方位太廣,墨上筠一時間難以避開,竟是硬生生被丁鏡給撲倒在地。
墨上筠:“……”
失算!
學霸也有失算的一天啊!
墨上筠痛心疾首。
丁鏡重重地将墨上筠壓在地上,手肘橫在她的脖頸處,一臉得意洋洋的表情,但張口卻道:“叫聲姐,我幫你解決掉你的問題,就當是送你的生日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