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以容繞了個彎,最終目标還是蘇北。
蘇北眉頭抽了下。
偏偏,剛剛還在睡懶覺的墨上筠,此刻卻化身爲乖巧好學生,朝前方的蘇北道:“018同學,步老師叫你。”
蘇北:“……”她不是聾子。
還有,這标準的三好學生語氣……特麽的幾個意思?!
将手中的筆一丢,蘇北從椅子上站起身,然後看向步以容,問:“老師,什麽事?”
“坐着很難聽課的話,就站着聽吧。”步以容善解人意地說道。
蘇北:“……”
靠!
微微一頓,蘇北注意到後方依舊安全無恙坐着的墨上筠,不由得擰了下眉頭,舉報道:“她呢?”
步以容輕勾唇角,道:“她比你專心。”
蘇北:“……”
其餘學員:“……”
這,是睡覺專心吧?
在如此嚴肅的授課場合,他們竟然還能看到如此明顯的“區别對待”?!
頓時,一堆的古怪視線朝墨上筠掃了過去。
好在墨上筠的臉皮夠厚,任憑他們怎麽打量,也面不改色的,沒有絲毫神情變化,甚至還對步以容的話語流露出幾分贊同的意思。
“……”
教室裏陷入古怪的沉默。
不過,步以容雖然區别對待學員,可威懾力還是在的,他一開口講課,就頓時将所有注意力都給轉移過去。
就在這時,丁鏡倏地将手伸過來,敲了下墨上筠跟前的桌面。
墨上筠斜眼看她。
丁鏡問:“認識?”
墨上筠淡淡道:“沒見過。”
也就通過一次電話而已。
作爲副隊,或許會知道她和閻天邢的關系,但就算是這樣……閻天邢那恨不得多加折磨她的,肯定不會讓步以容給墨上筠開後門才對。
咋回事兒?
墨上筠也不明所以。
正值思考間,墨上筠無意間掃了眼丁鏡的筆記本,頓時頭疼起來,她擡手扶額,感慨道:“你這字啊……”
“看得懂就行。”丁鏡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除了你,還有人能看得懂嗎?”
實在是看不下去,墨上筠不由得開怼。
“……”丁鏡咬了咬牙,将筆記本推到墨上筠跟前,“你仔細看。”
“我不看。”
墨上筠直接轉移視線。
傷眼睛。
傷她這個學霸的眼睛。
丁鏡:“……”靠,這都什麽時代的,竟然還會有人因爲字寫的不好看被嫌棄到這種地步?!
她還記得怎麽寫字就不錯了!
甚是不爽的丁鏡,一把将筆記本拿回來。
但是,她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動作,墨上筠忽然就伸出手來,然後直接将她的筆記本給扯過去,然後道:“算了,我來。”
丁鏡:“……”
你來?!
你來什麽來啊?!
她還要聽課做筆記呢!
但,她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見墨上筠一把将她剛做的筆記全給撕了。
撕紙張的動靜很大,雖然她的動作迅速利落,可這聲音在隻有步以容講話的聲響裏,卻格外的明顯。
“……”
再一次的,所有視線都轉向墨上筠。
步以容講課的話語被中止,他無奈地看向醒來就開始作妖的墨上筠,委婉地提醒道:“005同學,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直接說。”
“老師您繼續,”墨上筠将撕掉的紙張放到一邊,然後又補充道,“聲音很好聽。”
聲音是好聽,就是沒聽課而已……
遇到這種場面,步以容竟然還能克制住,維持着微笑道:“謝謝誇獎。”
衆人:“……”
我勒個去,這老師的脾氣是真的好。
換做他們學生時代的老師,直接拿着教鞭就抽過去了,他竟然還能笑?!
步以容面不改色地繼續講課。
靠着牆的蘇北,冷飕飕地盯着步以容,神情裏隐藏着殺氣。
——她覺得步以容在針對她!
段子慕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示意她将周身的殺氣收斂一下,因爲影響到段子慕抄兩份筆記了。
蘇北朝段子慕丢了個白眼。
段子慕視而不見,繼續給墨上筠抄筆記。
把丁鏡那鬼畫符一樣的筆記一一攤開後,墨上筠朝丁鏡道:“你安心聽課就行。”
“随你吧。”
丁鏡索性也不再管了。
野外生存的課程而已,她還是能應付得過來的,就是有些知識點太專業了,需要高等教育知識做基礎,搞得她有些糊塗就是。
墨上筠将自己的筆記丢給段子慕,自己卻在爲丁鏡的筆記奮筆疾書。
她的速度很快,眼睛辨認丁鏡寫了什麽,大腦經過思考後得出更完整的信息,然後手指在大腦經過總結後在筆記本上寫出各種歸納信息。
丁鏡看她刷刷刷地在寫着什麽,沒有仔細看,隻注意到她的字很漂亮。
後來,她多瞥了幾眼,漸漸發現……有哪兒不對勁。
于是,她微微朝墨上筠靠近了些,結果看到墨上筠已經丢棄她先前寫的筆記,此刻正在寫“雲省的常見植物”,丁鏡不由得朝她看了兩眼。
她一眼都沒看投影儀,正在聚精會神地寫着。
丁鏡很冷靜地說:“你現在寫的這些,還沒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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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寫的還沒寫到,手疼的不行,各位還是明天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