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的晨練已經完成,幹脆就陪她們一起訓練,就當是玩玩兒。
一直等訓練結束,百裏昭見燕歸那一群人來找墨上筠和梁之瓊,才放墨上筠離開。
就算是走的時候,還難免叮囑了墨上筠幾句。
全程累癱的梁之瓊,連幸災樂禍和吐槽的精力都沒有了,隻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心裏樂翻了天。
——哈哈哈,這個大傻子,竟然覺得墨上筠會被欺負?
——上帝啊,墨上筠不去欺負别人就是積德了!
從此,百裏昭身上就被梁之瓊貼了“大傻子”的表情,這是梁之瓊唯一能找到智商優越感的人。
*
教官應該是輪流制,今日的訓練不是阮硯來,而是換成了淪落爲打雜跑腿的澎于秋。
早上休息時間即将結束的時候,澎于秋認命地浏覽了下今日的訓練計劃,打算往新兵訓練區域的方向走。
“喲,”牧程路過時,樂呵呵地看了澎于秋一眼,繼而幸災樂禍,“不是吧,又抽到你了?”
澎于秋丢了他一個白眼。
新兵訓練前期,尤其是第一個月,是最無聊的時候。
因爲教官不需要做什麽事。
今年跟往年一樣,全部采用抽簽方式,前一天在幾個教官裏抽簽,抽到的就參與明天的訓練監督。
這工作除了浪費時間,就沒什麽别的用處了。
所以,大家都不希望被抽到。
可憐的澎于秋,已經抽到兩次了,阮硯也挖煤中了一次。
不過因爲過于無聊,所以默許教官們做點别的事,比如阮硯在訓練場上玩遊戲的行爲,大家都知道,但誰也沒管,都當是理所當然。
“燕寒羽和紀舟呢,一次都沒抽中?”牧程後退一步,興緻勃勃地朝澎于秋問。
“可不是。”
澎于秋撇了撇嘴。
牧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道:“認命吧。”
澎于秋挑眉,“姜隊她們也不派幾個人過來。”
牧程道:“知足吧,她們不找人來搗亂已經算好的了。”
去年這個時候,閻天邢正在忙活907集訓的事情,從前年12月開始,一直到次年7月,基本就沒管過什麽事兒,新兵選拔訓練期間,全部都是由女隊的姜隊和二隊的隊長負責的,當然,紀舟和步以容也會幫點兒忙。
但重要的是,閻爺全程都沒有插手。
去年也是第一次将男兵和女兵安排在一起進行選拔訓練。
可想而知,頭一次帶兩個隊伍,姜隊和其他教官是有多手忙腳亂,很多突發事件,簡直忙得焦頭爛額。
今年的訓練裏,姜瓊理所當然地将所有安排都丢給了閻爺。
據說是下定決心不插手,就偶爾旁觀旁觀,然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她所想的讓閻爺也忙得焦頭爛額這種事,完全是不存在的——因爲閻爺在第一個月裏,依舊準備當甩手掌櫃,什麽事都不打算管。
澎于秋仔細想了想,覺得牧程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說起來,”剛準備走的牧程,忽然想到什麽,又後退兩步,好奇地問:“閻爺讓墨墨跑圈的事,是真的假的?”
“嗯。”
澎于秋應聲。
連續兩天罰跑,沒有任何理由。
按理來說,閻爺是不管第一個月的學員的,所以單獨拎出墨上筠來懲罰,怎麽着都讓人有點意外。
而且,就他們倆的關系,不是“庇護”而是“懲罰”,那簡直就是不可思議了。
也不知閻爺怎麽想的。
但是,這事兒已經在隊裏傳開了,甚至還有不少人暗搓搓地猜測“閻爺追求墨上筠失敗而因愛生恨,對墨上筠采取報複手段”,也有猜測“等訓練期間結束後,閻爺是否還可以坦然面對墨上筠”亦或是“墨上筠今後是否會找機會狠狠報複閻爺”。
沒有親眼見到,本以爲是謊言的牧程,聞聲一臉莫名,“爲什麽啊?”
澎于秋白他一眼,“自己問去。”
牧程擡手摸了摸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架勢。
懶得跟他多扯,澎于秋直接往學員訓練場地走。
“诶,你等等!”
牧程忽的叫住他。
澎于秋停下,不耐煩地掃他一眼。
“急什麽啊,”牧程倒退着來到他跟前,話還沒說,就心虛到左右環顧一圈,然後偷偷問,“你觀察一下墨墨呗,如果她跟閻爺真的鬧架了,表現肯定會不一樣。”
說着,朝澎于秋使了個眼色,用手背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叮囑道:“好兄弟,有什麽消息記得分享啊。”
“……”
澎于秋簡直懶得搭理他。
成天就知道作死。
平時招惹個紀舟、燕寒羽、步以容、阮硯也就罷了,現在還作死作到閻爺身上來了。
他還想多活幾年,才不想八卦這種随時會危及到生命安全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