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回過神,“還有嗎?”
“嗯,”閻天邢微微點頭,牽着她往前走,“他之所以能逃脫,也是獵槍暗中相助。但這段時間過的并不好。這次獵槍的人跟她聯系,給了他幾天考慮時間,是繼續這麽活着還是做點大事去死,他選擇去死。”
後面的事情就很明了了,獵槍給了他炸彈,然後在行動前跟他通話,根據他們的指示選擇地點,然後等待命令引發炸彈。
至于更多的事情,他就一無所知了。
“聯系他的人呢?”墨上筠問。
“隻知道聯系他的人是個女的,但電話卡用的是其他人的名字,暫時查不出來。”
“女的?”
閻天邢道:“也有可能用的變聲器。”
墨上筠微微點頭。
“照這個意思,是獵槍咯?”墨上筠聳肩。
“應該是。”閻天邢說着,話鋒一轉,又道,“也不一定是。”
墨上筠擡眼看天,聲音閑閑散散的,“如果真是黑鷹的話,這個局還挺大的。”
閻天邢輕笑。
眼角餘光瞥到他唇畔勾起的笑容,墨上筠神色一頓,旋即将視線收了回來。
這家夥,最近越來越愛笑了,而且……該死的看不膩。
片刻後,墨上筠還是坦蕩蕩地偏頭,盯着閻天邢的臉光明正大的瞧,同時問:“今晚還有事嗎?”
“回雲天。”閻天邢道。
“……”
去酒店的話,那就是沒計劃咯。
墨上筠回過頭,将今天發生的事在心裏理了一下。
得到的信息有限,所有線索都指向了獵槍,但,按照閻天邢的意思,背後應該還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事。
她相信,對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他們。
不過,類似的事情,防不勝防,以後是該注意一下了。
“诶。”
路程走到一半,墨上筠拉了拉閻天邢,忽的喊他。
“嗯?”閻天邢偏頭看她。
“你說,安辰是真的命不該絕……”墨上筠疑惑地凝眉,“正好在車上遇見拆彈專家?”
“難說。不過,”閻天邢似笑非笑,“拆彈專家不是假的。”
話藏深意。
墨上筠眉頭挑了一下。
靠!
不是吧?
猜的方向反了?
見她腳步倏地頓了下來,閻天邢用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
“暫時不知道準确答案,不要亂想。”閻天邢道。
墨上筠:“……”
*
兩個小時前。
九點剛過。
安城陸軍學院。
結束完晚上的訓練,樓西璐剛到宿舍樓下,就見到一個穿着便裝的男人在樓下等待。
三十來歲,國字臉,寸頭,渾身正氣,穿着樸素,赫然就是下午的拆彈專家——程剛。
“小樓。”
一見到她,程剛就徑直朝她走過來。
“程哥。”
樓西璐停了下來,臉上帶着淺淺笑容,朝程剛打着招呼。
“軍訓教官當的怎麽樣?”程剛問。
“還行,”樓西璐甜甜的笑了,“感謝組織給我一次不一樣的體驗機會。”
“那你的悠閑日子不多了。”程剛低頭看了眼時間,“剛給你辦好手續,你的職位由其他人代替,今晚就該走了。”
樓西璐露出驚訝的表情,“這麽急?”
程剛道:“獵槍那邊剛對你有點信任,得抓住機會準備接下來的行動了。”
“是!”
樓西璐給程剛敬了個軍禮。
見她臉上笑容一直不減,程剛也被感染了,随着笑了一下,然後道:“快去收拾行李吧。”
“是。”
樓西璐又應了一聲,朝他吐了下舌頭,又擺了擺手,随後迅速走進了宿舍樓。
程剛看着她的背影,剛剛放松下來的神情,漸漸的繃緊了。
這麽年輕的孩子……
希望這件事能順利解決。
他是安城的武警,跟樓西璐的接觸不多,也就幾個月前開始才開始接觸。
當初他們剛得知獵槍、黑鷹兩個非法的境外組織在安城内有所行動,似乎是跟本地的地頭蛇有合作關系,他們得到上頭的命令,協助緝毒警察一起盯着這幾個團夥,不放過任何将他們捉拿的證據。
後來,他們得到雲城那邊的消息,那邊安排了一個軍校生在安城的某部隊實習,但這個實習生因一次機緣巧合的機會,取代了他們的卧底同獵槍的人接觸,因爲兵行險招直接公布了自己的身份,竟然取得了一定的信任。
那個實習生,就是樓西璐。
因爲獵槍就在安城活動,他們先是給樓西璐找了部隊實習的工作,後來又将她安排在安城陸軍學院當軍訓教官。
其實誰都沒太把她放在心上。
一個公開自己身份的卧底?
這種事,說出去,誰都不信。
當然,獵槍也不太相信。
後來,因爲獵槍安排在安城的人,幾次被不明身份的人剿滅,對方沒有足夠的人手了,所以才漸漸将注意力放到樓西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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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好不容易設計一個局,而且時隔幾個月都沒有忘掉伏筆,順利把情節都給連上來了,你們跟我說看不懂……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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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