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比較早的墨上筠,恢複了以前的作息,準時在四點整睜開了眼。
沒睡懶覺,翻起身,穿衣、整理被褥。
“晨練?”
林琦從床上翻起身,看向在下鋪忙活的墨上筠。
墨上筠的動作很輕,按理來說不會打擾到她,不過最近帶兵訓練比較寬松,林琦偶爾會提前起來自己訓練一下,所以很容易驚醒。
“緊急集合。”
疊好被褥的墨上筠站起身,将衣櫃裏的背包拿到桌上,然後戴上作訓帽。
林琦:“……”
閑得慌!
往後一倒,林琦繼續睡覺。
墨上筠去樓下進行緊急集合。
林琦被吵得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僅剩丁點的睡意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如既往的規矩,合格的滾去睡覺,沒合格的滾去罰跑,不過這次墨上筠沒帶跑,而是回了宿舍換上便服,懲罰啥的一切靠戰士們的自覺。
“又做什麽?”
等了會兒見墨上筠待了一下又準備出門,林琦從被窩裏翻出來,擰着眉頭問着。
然,一探出頭見到墨上筠褪下軍裝、背上背包的模樣,不由得愣了愣。
墨上筠拉了拉棒球帽的帽檐,懶洋洋地回答,“去接機。”
林琦:“……”
艹。
想起來了。
不過——
大清早的不讓人睡個好覺就算了,非得給人胃口狗糧。
讨不讨人嫌?
林琦躺了回去,就當沒聽到墨上筠的答案。
……
四點半。
基地裏很安靜,但随處可見的站崗戰士和巡邏戰士,都給人以無處不在的安全感。
并不着急,墨上筠背着包,踱步往外走。
閻天邢是個各方面都比較周到的,早在幾天前,就讓人将他的雅馬哈R1開了過來,墨上筠就将其放在大門口,以後出門不必叫車、等車,也無需太過張狂,而這個季節開車不冷不熱,正好。
黎明之前,夜色漆黑,建築樓也淫入黑暗中,唯有路燈點亮視野。晨風徐徐而過,發梢輕揚,墨上筠微微眯起眼,适當地加快了腳步。
漸漸的,二連罰跑的腳步聲遠了,墨上筠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很輕,但也很明顯。
來到基地大門,墨上筠拿了被擱置在角落的雅馬哈R1,于門前出示了證件,然後在兩個站崗戰士的敬禮中,戴上了頭盔,把目鏡往下一拍,便開着雅馬哈R1揚長而去。
見到墨上筠遠去的身影,倆雖然站得一動不動的,但還是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這墨副連……真是把“帥”“酷”這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緻了。
外面的街道很安靜,墨上筠開車摩托,一路暢通無阻。
與此同時——
在相距基地大門一定距離的街道上,一輛車上,聽到轟隆隆的聲響,在駕駛位置上昏昏欲睡的人,猛地驚醒。
“什麽情況?”
小金打着哈欠,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地朝身側的人問道。
小黑将望遠鏡丢給了小金,一雙漆黑的眼睛,于黑暗中依舊炯炯有神,見不到半點困意。
“頭兒說的沒錯,大清早的就離開了。”小黑冷靜道。
“就爲了甩開我們?”将望遠鏡抄在手裏,小金象征性地看了眼,隻見到早就開出老遠隻剩影子的一輛摩托,“就她這速度,我們也跟不上啊。”
“不知道。”小黑道。
以墨上筠的經驗和腦筋,甩開他們的辦法多得是。
最新消息,閻天邢今早會抵達安城,墨上筠出去與他見面也是理所當然,甩開他們更是在情理之中了。
事實上,鑒于這段時間的表現,他們倆在墨上筠眼裏,已經完全構不成威脅了。
——頭兒爲此很是不滿。
所以,三個沒用,兩個一樣沒用,小銀已經被調走了。
“你說頭兒到底什麽意思啊?”小金擺弄着手裏的望遠鏡,不明所以地嘀咕道,“一邊讓我們時不時使絆子,一邊又讓我們及時盯着,發生意外随時彙報。”
“不知道。”小黑又道。
“你不覺得,”小金将望遠鏡一放,若有所思地看向小黑,長得兇神惡煞的模樣,偏要做出一副認真思考的表情,着實有點膈應人,“這一次,倆頭兒的意見不大統一啊。”
“不知道。”小黑死闆地重複。
“诶,我說,你就不能說句别的?”
小黑冷淡地看着他,“這不是我們該讨論的事兒。”
小金:“……”
停頓三秒,小金擺了擺手,幹脆閉了嘴。
得。
小黑是個榆木疙瘩,對倆頭兒死心塌地,絕不會在背後非議。
還是不要惹麻煩上身爲好。
小黑就當此話題翻篇,拿出手機來,給白川發了條信息。
白川也看穿了他們的跟蹤能力,所以打根起,就沒打算讓他們跟蹤——他們的任務,就是确定墨上筠什麽時間出去的。
也就是說,到這裏,任務結束。
發完信息,手機屏幕漸漸暗了下來。
小黑将手機收起來。
車後,街道早已空蕩蕩的,什麽都見不到。
他們這一階段的跟蹤任務,也該告一段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