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上筠眯了眯眼,“許可?”
“應該是。”
想了下,阮硯點頭。
墨上筠玩味地勾了下唇,“她加了你很多次?”
“嗯。”
阮硯實誠的應聲。
剛拒絕了一次,但剛剛跳出了這麽多消息,應該是‘加了很多次’的。
“拉黑吧。”墨上筠同情地給他提出建議。
阮硯覺得這建議可行,于是拿起了手機,将一直發邀請的許可拉黑了。
在驗證消息裏,許可隻是表示想認識一下,沒有什麽别的意思,但阮硯實在不想跟她有任何接觸,拉黑得很爽快。
剛拉完黑,手機一震動,有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掃了眼,他拉了接聽,然後将手機遞到耳邊。
“封帆。”阮硯道。
聽到這名字,情書寫了個開頭的墨上筠,不由得擡起頭朝他看了眼。
“喜帖?”阮硯擰了下眉頭,“不知道。”
“不去,沒空。”
阮硯掐了電話。
隐隐聽出個意思,墨上筠沒有八卦,低下頭,繼續寫自己的情書。
阮硯也沒多說,将手機一收,就回到了自己辦公區域。
墨上筠寫的很認真,字迹工整,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将近千字的情書給抄完。
勾了勾唇,墨上筠将信紙撕下來,打算疊好,可見到下面一疊厚厚的信紙,墨上筠一想,又撕了一張下來。
這一次,她寫了不到三分鍾,便将紙張與其他的信紙疊在了一起。
然後,她給還在安城的陳路打了通電話,交待了他一點事,幫忙跑個腿,等挂了電話,哄媳婦的任務就算是完成到一半了。
手機在手裏轉了一圈,墨上筠看到不少的微信信息,爾後點了進去。
好幾個眼熟的同學給她發信息,墨上筠想到早上所問之事,遂一一地點開,看了下他們對時項的評價。
出乎意料,他們所打聽到的,皆是對時項的肯定和褒獎言論,什麽人品很好,性子不錯,做事周到,在學校内人緣極佳……等等。
一一看完,墨上筠玩味地挑了下眉。
她怎麽感覺,有那麽點不符合實情呢?
就單純的接觸來看,時項看似沉得住氣,但實則浮躁,做事有極強的目的性,而且爲人做事也沒有傳聞中的那麽圓滑,反倒是破綻多多。
——從試探她,墨滄是否是她父親這事開始,墨上筠有些反感他了。
不過,如果他隻有這個目的的話,墨上筠也任由他了。
隻要不給她帶來麻煩,一切OK。
放下手機,墨上筠站起身,走到了阮硯的工作區域,打算找點共同話題來交流下感情。
“寫完了?”
從一疊疊的資料裏擡起頭來,阮硯朝墨上筠問。
“嗯。”墨上筠揚了揚眉,笑道,“今晚請你吃飯。”
“哦,”阮硯沒有半點欣喜地應了一聲,然後平淡地問,“帶錢了嗎?”
“出去吃。”墨上筠眯了眯眼,“帶了手機。”
言外之意,還是沒有帶現金。
“你怎麽出去?”阮硯打量了她一眼。
“翻牆啊。”墨上筠理所當然道。
阮硯:“……”
能把翻牆說的如此自然,此人怕是沒少做這種事。
不過,可以自由出入的阮硯,事不關己地應聲,“哦。”
她翻她的,他走他的,沒有影響。
等她被抓了,沒準會取消軍訓教官的資格……反正不是一件壞事。
“你的情書寫給誰的?”阮硯又問。
挑了挑眉,墨上筠笑問:“你希望我寫給誰的?”
“封帆。”
阮硯不假思索地道。
墨上筠:“……”
她就知道。
這位,三句話是離不開封帆二字了。
“給閻天邢的。”墨上筠殘忍地打破了阮硯的希望。
“……哦,”阮硯神情有些冷漠,然後評價道,“他不好。”
“怎麽不好?”墨上筠饒有興緻地問。
“沒封帆好。”阮硯正色道。
“……”
墨上筠差點兒沒笑出聲。
我去!
這家夥也太可愛了!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墨上筠配合地點頭,然後在阮硯狐疑的視線下,補充道,“七月有一次煞劍跟集訓營的演習,我碰上他了。”
“然後?”阮硯問。
“但是吧,”墨上筠拖了一張椅子過來,有些苦惱地朝阮硯道,“他沒認出我,應該對我不太感興趣。”
阮硯停頓了下,道:“他臉盲。”
明顯看出這位在找理由糊弄人,墨上筠眼角眉梢皆是染上了笑意。
“我覺得你可以先去問問他,”墨上筠盡量克制着自己的笑容,“如果我跟你同時掉入水裏……假設我們都不會遊泳,他是先救你呢,還是先救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阮硯漸漸意識到什麽,繼而皺了皺眉,有點嫌棄地掃了她一眼,“幼稚。”
“……”
被帶有嫌棄的眼神一掃,墨上筠卻不怒反笑。
哈哈哈。
這小子也太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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