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路摸過來的時候,就沒有看到别人,最起碼,這小子周圍一二十米的距離處,是不存在其他伏擊者的。
而,除了她之外,其他人也陸續行動,學員們在最初受驚後開始搜尋伏擊者的位置,而在隔着營地的對面,墨上筠聽到打鬥的動靜,隻是很快就安靜下來。
“你們一共幾個人?”
撿起一旁的狙擊槍,墨上筠一邊檢查了下彈匣的子彈,一邊不緊不慢地問了一句。
剛剛射中梁之瓊的彩彈,以及先前瞄準她的狙擊槍,全是這小子幹的。
擺明了,這小子就是過來打頭陣的,唯一的作用就是告訴他們“你們有新任務了,你們的口糧有下落了”。
除此之外,别的什麽作用都沒有。
而——
根據她對閻天邢的了解,今晚都不一定能休息得了。
“這個,墨教官,你知道規矩的,我不能說……”
助教躺倒在地,弱弱地縮了縮脖子,就跟一即将被強迫的良家婦男似的。
“你是俘虜,還沒挂,有張口的權利。”
墨上筠端起槍,狙擊槍的槍口瞄準了他的腦袋。
感覺到那黑漆漆的洞口,助教心兒難以抑制的跳動,差點兒要哭了,“我真不能說……”
墨上筠挑了挑眉,用槍口挑了下他的頭盔。
這時,背後傳來了腳步聲。
沒有迅速進入警惕狀态,墨上筠将手中的狙擊槍放了下來。
“發現了一個,被子慕給制服了。”澎于秋淡淡的聲音傳來。
墨上筠手一擡,将狙擊步槍提起來,丢給了澎于秋,“把這個給他。”
段子慕身爲狙擊手,這裏正好有一把狙擊槍,給他最好不過。
助教肉疼地看着澎于秋手裏的那把狙擊槍。
不是要搶口糧麽,搶什麽狙擊槍啊?
這都被順走了,他明晚滿血複活的時候拿什麽瞄準?!
“诶,身上有吃的嗎?”
澎于秋拎着狙擊槍,走過去踢了踢助教。
助教:“……”
媽的,這一個個,平時勾肩搭背的,現在把他當陌生人,簡直忒傷人心了……他裝死。
踢了兩下,見他沒有反應,澎于秋幹脆蹲下身,對他這‘裝死的’進行搜身。
還真搜出了不少的幹糧來——三包壓縮餅幹,以及三塊軍用巧克力。
這人看着确實是來給他們送口糧的。
“給。”
段子慕将剛搜出來的物品,全部遞給了墨上筠。
墨上筠一接過,毫不客氣地全部收下了。
然後,她又撿起了一旁的彩彈槍,從地上站了起來。
“按照你們閻爺的尿性,估計還有好幾波,繼續警戒。”
彩彈槍在手裏掂了掂,墨上筠慢條斯理地說着,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微妙的弧度。
竟然把這玩意兒都給拿出來了……還真會玩。
“……哦。”
澎于秋詭異地看了她一眼。
他們閻爺的尿性……她咋這麽清楚?
墨上筠卻像是沒看到他的眼神似的,将彩彈槍往肩膀上一背,擡腿就往營地方向走。
“墨教官,彩彈槍真不能拿,到你們手上是違規。”
助教嗷叫一聲,趕忙朝墨上筠喊道。
他剛想起身,可澎于秋眼疾手快地摁住他,又把他重新摁回了原地。
助教:“……”
媽的,這都算什麽同事!說好的人間有真情呢?放屁!全都是放屁!
“規矩是你們定的,我們一無所知,所以……”墨上筠回過身,擡手做了個封嘴的動作,繼而勾唇笑道,“不算犯規。”
不知是否是錯覺,助教在見到她那抹淺笑之際,渾身雞皮疙瘩全部冒了出來。
澎于秋朝墨上筠做了個“OK”的手勢。
說心裏話,澎于秋還是很想看看,墨上筠如何将閻天邢定的規矩一條條地破壞。
墨上筠也好,閻天邢也好,都是在的行動中出其不意的妖孽。
不知最後會發展到什麽程度。
澎于秋心懷期待,于是将助教的嘴巴給塞住了。
*
五分鍾後。
除了一支在附近戒備的隊伍外,其他所有學員和教官,都圍着篝火集合。
澎于秋和段子慕組織學員分組,五個人一個的小組,共計7個小組,多餘的兩個是女生,各方面能力偏弱,便随機編入其他小組裏。
“澎教官,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是繼續在這裏住一晚,還是現在就趕路?這個樣子,我們也休息不好啊。”學員中有人問道。
澎于秋聳了聳肩,看向一旁的段子慕和墨上筠,将問題抛出去,“你們倆的意思呢?”
“連夜趕路,對我們不利。”段子慕搖了搖頭,否決了第二個建議,“他們的裝備我們齊全,也有可能在前面等着我們。而且,我們需要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