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心情抑郁的教官們,聽到要說懲罰,可以說的上是心如死灰了。
六名教官,一個也沒有放過,俯卧撐和檢讨,沒有半點放水的意思。
墨上筠成功得到440個俯卧撐和4400字的檢讨。
不過,相較于學員人數偏多的男兵教官,她的情況還是好的了。
就連季若楠,都是450個俯卧撐和4500字的檢讨。
她是所有教官中,懲罰最少的。
隻是,本質上還是差不多。
墨上筠不僅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還非常想捏死在一旁看戲的閻天邢。
懲罰說完,閻天邢又看了助教一眼。
早已知曉流程安排的助教,又道:“各位教官估計都對埋伏很疑惑,我來解釋一下。這一批埋伏……”
助教掃了眼資料,嘴角微抽,才繼續道:“來源暫不透露。目的是爲了制造驚喜,考驗學員們在放松後面對臨時突襲時的反應,效果各位教官顯而易見,希望各位教官不要對這樣的臨時安排有意見。”
這話,顯然是在強調,這埋伏的安排是有原因的,并且也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你們這幾個教官雖然被耍了,但咱們得有遠觀大局的心态,不要因此等小事而斤斤計較,以免大家接下來合作不愉快。
六人都非常默契地理解了助教的言外之意。
當然,他們更傾向于,助教所說的意思……就是閻天邢的意思。
被耍了就隻能被耍了,他們隻能認命。
想要報複回去?
得!
等你自己做總教官的時候再說!
身爲單純的教官的六位,表示有苦難言。
“計劃這麽成功,我們當然不會有意見。”墨上筠将簽字筆一放,丢到了桌上,身子微微後傾,靠在了椅背上,随後偏了偏頭,看着左側的閻天邢,挑眉道,“繼續吧。”
閻天邢看了她一眼。
墨上筠坦然迎上,不喜不怒,沒有透露出任何情緒。
片刻後,閻天邢收回視線,道:“做一下總結。”
提及到總結,會議室的氣氛總算是正常了點兒。
雖然被閻天邢給欺負的很慘,但他們有苦難言,也不好發表什麽反對性的意見。
可,就閻天邢的安排造就的結果所體現出來的一些問題,還真讓他們有不少的意見想要發表。
這樣的突襲,并不是不可以,反而,可以說是安排的很巧妙。
所以,學員們的破綻和問題,也一覽無遺。
幾人針對沒有“作戰意識”這一問題開始讨論,然後讨論到連番作戰和學員們的身體素質問題等,最後再對所體現出來的這些問題,做出針對性的解決方案。
閻天邢本就是想看看他們如何總結問題的,但他們讨論的比較熱鬧,連解決措施都相處來了,并且一個比一個積極,就連平時不管事的段子慕都非常積極的發言,想來是先前被蒙在鼓裏這事讓他們都有點憋屈,于是從别的方面下手。
閻天邢遂由得他們去了。
由兩個助教充當臨時的文書,将教官們讨論的問題一一進行了記錄和總結。
這個過程,閻天邢一句話沒說,任由他們六個自由讨論,等差不多讨論完,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
一看表,已經快11點了。
“話說回來,”牧程嗓子都啞了,喝了口水,掃了在場教官一眼,提醒道,“那幫學員,是不是還在訓練場集合呢?”
話音落卻。
一瞬間,全場寂靜。
閻天邢敲了下桌面,朝站在門口的助教看了一眼。
這位助教已經在門口等了二十多分鍾了。
除了閻天邢和墨上筠,讨論得正熱鬧的教官們,誰也沒有意識到他的出現有什麽意義。
經牧程這一提醒,才算是恍然大悟,回過神來。
“報告!”助教走進門,站得筆直,一字一頓道,“學員都在訓練場集合,正等着教官去訓話!”
這話,算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閻教官?”墨上筠朝閻天邢挑了下眉。
“散會。”
斜了她一眼,閻天邢适時地說出這兩個字。
當即,所有教官都從會議桌旁站起來。
“所有教官,一起過去。”
慢條斯理地将筆記本收好的閻天邢,及時出聲,将準備撤離的某幾位教官給叫住。
段子慕首當其沖得打了閻天邢的關注視線。
識時務者爲俊傑,段子慕放棄了趕緊消失的計劃。
當即,六名教官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大抵,是要在學員們面前一起做俯卧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