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關,掏出的鑰匙沒用着,便直接推門而入。
右側,第一張床鋪是她的。
進門時,房間已經熄燈,季若楠的床鋪動了動,但沒有吭聲。
墨上筠也當做沒看到,借着窗外透射進來的路燈光線,找到衣櫃,把一套新的作訓服拿出來,随後走向陽台。
“沒熱水了。”
剛到陽台,就聽到季若楠提醒的聲音。
“我知道。”
墨上筠步伐微頓,應了一聲,随後走進了陽台。
本也沒想洗熱水澡。
她需要冷靜冷靜。
四月初,天氣好轉,但夜色依舊很涼。
墨上筠洗完澡出來,帶着滿身的涼意,徑直走向自己的床鋪。
房間光線很難,季若楠眯着眼,看着她一路走進來,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麽,但最後,還是閉上了嘴,翻了個身,面朝牆睡下。
墨上筠胡亂用毛巾擦了下頭發,旋即掀開被子,拖了拖鞋往床上一趟,便悄無聲息的睡下了。
季若楠有點失眠。
然而,她翻來覆去的,也沒再聽到墨上筠這邊有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于睡着。
深夜,墨上筠筆直的平躺在床上,兩隻手交疊枕在腦後,一頭短發将幹未幹,淩亂灑落在手肘、手臂上,她睜着眼,看向上方的天花闆,眸色深沉,若有所思。
*
翌日。
黎明時分,四點整。
剛睡下沒多久的季若楠,聽到窸窣的穿衣聲,眼皮很沉重,她費了好大的勁才睜開眼。
一瞬,入眼的是正在穿軍靴的墨上筠。
眼睛眨了眨,季若楠停頓片刻,猛地回過神來,她當即從床上翻身坐起。
反應過大,頭有些暈,季若楠揉了揉頭發,有些迷糊的看了眼腕表。
時針指向四點。
意識到時間,季若楠微頓,又看已經穿好鞋的墨上筠,腦海裏頓時閃過兩個想法——
一、表壞了。
二、墨上筠……瘋了。
“起這麽早?”
冷靜下來,季若楠朝墨上筠問道。
“嗯。”墨上筠站起身。
見她醒了,墨上筠掃了眼被褥,想着幹脆将被褥疊一下。
“這麽早,做什麽?”季若楠追問。
她記得,在三月考核那會兒,墨上筠是四點半起來的。
“晨練。”
墨上筠簡潔明了的回答。
季若楠愈發莫名。
當教官的時候,也堅持晨練?
當即,半點睡意都沒有了,季若楠掀開被子,拿了床頭放着的衣服開始穿上。
墨上筠還是快她一步。
她剛穿軍靴的時候,墨上筠已經收拾好被褥,走出了宿舍。
聽到關門聲,季若楠迅速穿好軍靴,趕了出去。
然,在走廊分明能看到走下樓的墨上筠,可剛一到宿舍樓,就不見人影。
看着漆黑的夜色,空蕩蕩的基地,見不到半個人影。
季若楠正了正帽子,懷着好奇走向訓練場,可偌大的訓練場,尋覓了一圈,也不見墨上筠的影子。
去哪兒了?
季若楠頗爲莫名,但轉悠一圈後,确實沒找到墨上筠,再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
聳了聳肩,季若楠放棄了對墨上筠追根究底的想法,反正回去睡懶覺也沒時間了,幹脆在訓練場上自己鍛煉起來。
一直到早晨七點。
季若楠去食堂吃飯。
除了墨上筠和閻天邢,其他教官都在,季若楠詢問了一圈,也沒人說見到墨上筠。
“她在後山。”
正在吃饅頭的段子慕,在季若楠疑惑之際給了答案。
“你怎麽知道?”
咬了口蘋果,牧程詫異地朝他看了眼。
“晨練回來,遇見了。”
段子慕雲淡風輕道。
“你也跑去晨練了?”牧程一口蘋果險些沒噴出來。
早知段子慕提前起床,但沒有想到……竟然是去晨練了?
澎于秋放下筷子,拍了拍他的肩。
牧程沒反應過來,朝澎于秋道:“我沒事。”
澎于秋斜了他一眼。
誰管你有沒有事了?!
當即,摁在他肩膀上的力道稍稍一重,牧程疼的眉頭直皺,沒好氣地偏頭,卻見澎于秋在朝他擠眉弄眼的。
牧程愣了下,冷不丁的,感覺到前方有陣陣寒意襲來。
牧程神色緊張地擡起眼。
一人站于段子慕身後。
身姿挺拔,氣場強大,那懶洋洋掃過的視線,帶來讓全場氣氛低迷的威壓。
正是閻天邢。
牧程和澎于秋都稍有緊張地看着他。
心裏嘀咕着,閻爺會不會見樣學樣,也讓他們以後來個晨練什麽的。
季若楠和蕭初雲都停下動作。
片刻後,季若楠朝他打了聲招呼,“閻教官。”
陸續的,澎于秋和牧程也都朝閻天邢殷勤地喊了一聲“隊長”。蕭初雲也跟閻天邢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唯有段子慕,依舊波瀾不驚地吃着饅頭。
這時——
“都在呢?”
一道清涼的聲音,從靠近廚房的方向傳來。
衆人熟悉的很。
循聲看去,隻見墨上筠從廚房走出來,不知多了什麽訓練,作訓服濕了大半,帽檐下的短發也被汗水打濕,一條毛巾被她随意搭在脖子上,而她的嘴裏,叼着一個饅頭,狹長的眼眸正掃視着他們。
“喲。”
牧程很高興地朝她擺手。
“嗨。”
搭住牧程的肩膀,澎于秋也朝墨上筠揮手。
季若楠和蕭初雲看着她,沒說話。
“早。”
段子慕也朝墨上筠打招呼。
視線似有若無地從她被打濕的衣襟上掃過,閻天邢眸色微沉。
咬了口饅頭,墨上筠将饅頭拿下來,大步流星地朝外面走,“有點忙,我先走了。”
然,剛走沒幾步,閻天邢就擋住了她的去路。
“怎麽?”墨上筠莫名地問。
閻天邢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饅頭上。
再看墨上筠一臉的“莫名其妙”,嘴角微抽,懶得跟她多說,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就往廚房方向走。
“怎麽了這是?”
見到這一幕,牧程不明所以。
澎于秋搖了搖頭,“是想約戰吧。”
閻爺那陰沉的表情,看着也不像是談情說愛的。
季若楠和段子慕看着兩人進了廚房,皆是擰起眉頭,隻是神色各異,皆有心思。
*
廚房内。
墨上筠被拉進來,還沒來得及出生,就聽到有人打招呼。
“閻教官。”
是炊事班班長。
“給她拿一雞蛋餅,一雞蛋,一杯豆漿。”閻天邢直接道。
微頓,閻天邢又補充,“一屜小籠包。”
“行。”
炊事班班長麻利兒地應聲,然後笑眯眯地看了墨上筠一眼。
他就說嘛,一個饅頭不管飽,這不,連領導都擔心她的身體呢。
感情真不錯。
心理年齡偏老的炊事班班長,非常欣慰且單純的想着。
“吃不完。”
墨上筠把饅頭咽下去,掃了閻天邢一個冷眼。
“吃不完我幫你。”閻天邢直接接過話。
然後,又讓炊事班班長多拿裏倆饅頭、一雞蛋、一豆漿,算是他自己的份。
看着炊事班班長熱情地給他們打包早餐,連讓墨上筠插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墨上筠隻得無奈搖頭,心不在焉地吃着自己饅頭。
手中饅頭吃完,效率高的炊事班班長,已經将所有的早餐給他們打了包。
閻天邢接過。
“去哪兒吃?”墨上筠摸了摸鼻子,問他。
打量她一眼,視線從她的上身掃過,閻天邢蹙眉:“辦公室。”
“行。”
墨上筠無所謂地聳肩。
正好,有點跟格鬥訓練有關的事,跟閻天邢商量一下。
……
兩人直接從廚房後門離開,一路回到了閻天邢的辦公室。
于是,在食堂内左等右等的牧程和澎于秋,都沒有發現兩人出來,最後跑過去一看,一個人都沒有,連炊事員都隻剩下打掃的了。
兩人感覺感情受到了欺騙,勾肩搭背地走了。
而等待一事,沒敢跟任何人說,全部爛到自己肚子裏。
上午。
墨上筠跟閻天邢吃了早餐,再對訓練一事進行溝通後,就去了隔壁的辦公室,整理自己的辦公桌。
辦公室有三個。
一個是閻天邢個人的,一個是墨上筠、季若楠、段子慕的,一個是牧程、澎于秋、蕭初雲的。
墨上筠所在的辦公室,左邊閻天邢的,右邊靠近牧程等人的,正好居于最中間,可謂是方便得很。
除了閻天邢辦公室,其餘每個辦公室都有四張辦公桌,分别居于左右兩邊。
墨上筠去挑辦公桌時,兩邊都有人占了,正巧辦公室沒人,遂随便選了個靠窗的位置,等所有東西後,見季若楠和段子慕進門,才發現自己正好選在段子慕辦公桌旁。
墨上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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