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被他撩得心癢癢,墨上筠一把甩開他的手,直接站起身來。
“嘶——”
閻天邢吃痛地倒吸一口冷氣。
墨上筠忙靠近了些,“扯到傷口了?”
結果一低頭,發現他手臂處縫合的傷口沒有異樣,而在同一時間擡眼的閻天邢,眼角眉梢盡是戲谑的笑意。
“……操。”
回過神來,墨上筠頗爲憋屈地怒罵一聲。
“我去找他們。”
丢下話,墨上筠轉身就走。
不過就那麽轉身的一瞬,手腕就被閻天邢給攥住了。
閻天邢淡淡道:“讓他們等着。”
“……”墨上筠一頓,強調道,“我去拿藥。”
閻天邢便朝旁邊看了一眼,“衣櫃裏有繃帶和傷藥,你拿過來。”
墨上筠側過身,匪夷所思地擰眉,“你連人家小姑娘的衣櫃都看光了?”
“……沒看。”
閻天邢無奈地爲自己辯解。
但是,東西放哪兒,他還是知道的。
“有句話怎麽說來着?”墨上筠似是認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後沖閻天邢挑挑眉,“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閻天邢不惱不怒,眉宇間萦繞着輕松愉悅,他遊刃有餘地反問:“這才幾分鍾,就開始找茬了?”
“……”媽的,被他吃得死死的。
低頭瞥了眼手腕處的手,墨上筠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但這次也不敢甩開他,隻得道:“我手重,你松開。”
閻天邢倒是依言松開了她。
墨上筠走向衣櫃的門。
“你是被她撿到的?”
“你是怎麽找到的?”
墨上筠和閻天邢同一時間出聲詢問。
墨上筠一頓,朝他看了一眼,短暫的對視後,兩人都不由得笑了一下。
“我找了裴霖淵,讓他找的你。”墨上筠說道。
“dark?”
閻天邢微微眯起眼,想到這樣一個傭兵組織。
他沒有問爲什麽。
天氣惡劣,地形複雜,軍方、警方自然是以戰士安全爲重,放棄他也情有可原。
那種情況下,生存幾率,微乎其微。
不過也可想而知,墨上筠以及基地那群人的心情……
“嗯。”
墨上筠淡淡地應了一聲。
可花了不小的一筆錢呢。
衣櫃拉開,一看就知道那姑娘是賢妻良母型的,衣櫃并不大,衣服疊得整齊有序,所有擺放的物品一目了然。
經曆那麽長的軍事化管理,墨上筠其實有一定的強迫症,尤其是内務這一塊。
這姑娘的衣櫃,可以滿足墨上筠的強迫症。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衣櫃裏除了一些女款衣服,還有幾件男款的,她瞥了一眼衣碼,比閻天邢的稍稍要小一點。
款式也是挺老舊的。
剛剛閻天邢所穿的,确實也不是很合身。
“我被她救了。”閻天邢道。
“沒有以身相許吧?”
拿起放置醫藥和繃帶的盒子,墨上筠轉身朝他走過來。
閻天邢掀了掀眼皮子,視線上下打量着墨上筠,頗有深意地道:“有心無力。”
将盒子往他手邊的空桌上一扔,墨上筠的兩道眉頭擰得緊緊的,“閻天邢,你找抽吧?”
閻天邢擡手一摁眉心,道:“我說你。”
“……”
墨上筠一時啞言。
而,閻天邢那揶揄的目光,讓墨上筠沒來由退縮了下,下意識地避開。
她走到一邊,将盒子打開,道:“都沒怎麽用?”
閻天邢道:“她不會用。”
他被救上來時,還算是有點意識,但後來就昏睡了幾天。
小姑娘發現了他的醫療包,可是看不懂字,也不會用,連繃帶都是胡亂用的。她用本地的土方,在山上找了些草藥來,給閻天邢簡單處理着傷口。
幾天後,閻天邢命硬地撐過來了,這才自己縫針、進行消炎處理,但一個人不好包紮傷口,還是那小姑娘幫的忙。
墨上筠将藥給拿出來,然後問:“就她一個人住?”
“嗯。”閻天邢道,“半年前,她的父親去世了。”
頓了頓,墨上筠思索了下,又問:“她睡哪兒?”
“客廳。”
墨上筠仔細想了想,客廳雖然不算寬敞,東西都擺的滿滿當當的,但确實有擺放一張竹榻,夠一個人睡的。
“她可信嗎?”墨上筠道,“這地方不安全。”
墨上筠心裏惦記着dark給的情報,不敢輕易放松警惕。
黑鷹和s團都在附近活動。
這兩個組織都不是他們這邊的,尤其是s團,一直想至閻天邢于死地。如果知道閻天邢在這裏,難免會采取一些舉動。
閻天邢點點頭,道:“可信。”
拿藥的動作一頓,墨上筠狐疑地看他,“這麽肯定?”
閻天邢道:“待會兒跟你們說。”
說一遍也是說,說兩遍也是說,不如等他們人到齊了再說。
墨上筠也料到了這一點,現在要給閻天邢換藥,她也不想将丁鏡和蘇北叫過來,所以倒是沒有追問,而是默認了閻天邢的理由。
“現在說什麽?”
将所有東西都拿出來後,墨上筠走至他跟前,打量了他一眼。
破損的襯衫已經被她脫下了。
就算身上多處都被繃帶綁着,閻天邢的身材也依舊可觀,結實有力的臂膀,沒有一身的腱子肉,恰當好處的肌理線條,不多一分也不少一毫,堪稱完美的身材。
這身材,墨上筠不是第一次看。
可,看不膩。
荷爾蒙爆炸。
偏偏,閻天邢還故意壓低聲音,嗓音性感撩人,“說你。”
分明都沒有觸碰,分明隻是聲音,墨上筠卻覺得肌膚一陣戰栗。
幾秒後,墨上筠緩過神來,擡眸看向閻天邢時,黝黑的眼眸裏夾雜着警告,“好好說話,别撩我。”
閻天邢坐得跟個大爺似的,仰頭看她,神情淡出似笑非笑的意味,他懶洋洋的,“合着我連話都不能說了?”
墨上筠陰着臉,沒好氣地道:“等你穿好衣服再說話。”
那張妖孽的臉,忍了。
頂着這身材,用着那嗓音……撩誰呢?!
行走的撩人機。
人家小姑娘不撲倒他算他運氣好,不然換做任何一個野性一點的村花,都能将他分分鍾吃幹抹淨了!
他一身的清白……見鬼去吧!
“眼饞?”
閻天邢笑得像隻狐狸。
“……”眯起眼,墨上筠冷冷一笑,“就你現在嬌弱的身軀,我光是一根手指,就能在三招之内制服你。”
嬌弱?!
他個大男人……嬌弱?!
這可忍不了。
跟觸動逆鱗似的,下一刻,閻天邢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他身形高大,縱然一身的傷,但一起來,直接蓋過墨上筠大半個頭,遮着窗外透射的光線,陰影打在墨上筠的身影,導緻墨上筠的氣勢急驟減弱。
修長手指挑起墨上筠的下巴,閻天邢一低頭,眼睛裏倒映着她的身影,他一字一頓道:“重複一遍,說誰嬌弱呢?”
墨上筠咬咬牙,“你給我坐回去!”
“不坐。”
閻大爺倔強得像村裏年長蠻橫的老頭兒。
将繃帶往桌上一扔,墨上筠涼飕飕地盯着他,“怎麽着,找抽是吧?”
德行!
慣着他了!
閻天邢眉梢往上一揚,“你試試?”
“……”
墨上筠深吸一口氣,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但是,跟前這男人一臉的欠扁樣,實在是讓人忍不了。
墨上筠伸手就朝閻天邢腰部的繃帶襲去,閻天邢手腕往下一擋,将墨上筠的動作給化解。墨上筠喜歡連番的攻擊,閻天邢心裏也清楚,可墨上筠這次卻沒有接連出手,而是将被擋開的那隻手繞上閻天邢的手腕,細膩光滑的皮膚緊貼着他的,溫熱的手指抓住他的手腕,觸感令閻天邢稍有失神。
她微微向前。
屬于她的氣息鑽入鼻息,貼近的溫度無比清晰。
然而,下一秒墨上筠空出的手就摁在他的肩上,閻天邢吃痛,随着墨上筠将他往後一推的動作,直接坐回了椅子上。
跌坐的那一瞬,閻天邢拉着她的手,将她也稍稍往下拉。
不過,墨上筠眼疾手快将手摁在桌上,撐住,沒讓自己跌在他身上。
停穩後,墨上筠朝閻天邢挑眉,略帶幾分輕挑和得意,“就你這戰鬥力,分分鍾給你秒成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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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還有人在問群号,再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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