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都圍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墨上筠獨自一人縮在招待所裏,拉着阮硯玩起了遊戲。
不過,因爲總是發揮失常,技術好不穩定,被阮硯嫌棄得不行。
墨上筠一怒之下,卸載了這個聯機遊戲,跑去玩消消樂了。
沒想到的是,就連玩消消樂也沒有個好成績,把所有的精力點都給玩完後,才隻通過了兩關。
好在兩個小時被消耗得差不多了,墨上筠總算是将手機拿去充電,自己跑去參加下午的會議。
本以爲閻天邢會趕不及,卻沒有想到,閻天邢甚至還比她早到,一點兒都不用她操心。
下午狀況一樣,閻天邢負責當高冷、不近人情的參與者,墨上筠則是負責社交,以防對方誤認爲特種部隊出來的有什麽優越感,從而對他們差評如潮。
閻天邢去做什麽,她一個字也沒有問。
下午散會的時候,墨上筠主動找到閻天邢。
“又要出去?”墨上筠問。
“嗯。”
閻天邢應了一聲。
墨上筠便道:“我也會出去。”
這算是跟閻天邢知會一聲。
想到她昨晚的陳述,閻天邢看了她一眼,“不要以身犯險。”
挑挑眉,墨上筠輕笑,“别想多了,就出去玩玩。”
說着,墨上筠擺了擺手,徑直走向招待所。
這一次,墨上筠還真沒打算“冒險”。
昨天徐立碩跟她介紹了很多地點和美食,她打算趁着無聊的時候出去逛一圈。畢竟待在招待所跟人寒暄啥的,也不是她喜歡的,而閻天邢這個唯一熟悉的人一有空就跑出去不見蹤影,她連個聊天的人都沒有,玩遊戲還得被阮硯陰陽怪氣的諷刺,還不如出去轉轉呢,最起碼還可以拍幾張照表示一下自己“到此一遊”。
出差的時候可以出門,這可是非常不容易的。
回去洗了個澡,換了昨日的便裝,墨上筠拿足證件和手機就離開了。
用手機尋找了下附近的美食,她在門口攔了輛的士就直接報了點名。
但是,出租車開到半路的時候,墨上筠卻無意發現——有人跟蹤她。
一輛當地的轎車,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卻一直從軍區附近,跟着她一路抵達飯館附近。
猶豫片刻,墨上筠道:“停車。”
“還沒到呢。”
司機操着一口帶有方音的普通話說道。
墨上筠道:“去附近有點事。”
她身上沒有現金,用手機進行支付後,便迅速利落地下了車。
因爲是在軍區門口讓她上車的,司機一時也不敢說什麽,連一句抱怨到嘴邊都強行壓制了下去。
墨上筠離開車之後,就避開了大道進了小路,有些地方是車輛開不進的,緊跟着她的那輛車,在注意到她的去向後,便停了下來。
最終,在經過半分鍾的商讨後,一道身影走下了車,沿着墨上筠走的道路跟了過去。
可是,墨上筠走的地方實在是太偏僻了,都沒有什麽行人,他獨自一人的目标過大,心裏想着應該早就被墨上筠發現了。
果不其然,不過拐了兩個彎,就見不到墨上筠的身影。
他下意識地止住腳步。
然後,他聽到背後傳來的腳步聲。
很輕,不細細去聽的話,很容易忽略掉。
背脊發寒。
下一刻,他聽到墨上筠冷笑的聲音,繼而是調侃,“這麽久了,跟蹤技術還是這麽差?”
小黑下意識地回過身,眼角餘光瞥見倚靠在牆邊的墨上筠,她隻手放到褲兜裏,微微側過頭,懶洋洋地看着他。
他隻看了一眼。
他甚至連她的表情都來不及看清,就見她直接朝自己而來,那速度快到讓他隻來得及大腦反應,身體卻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壓根就來不及做出任何實際性的反應。
腹部被她的膝蓋一頂,他被撞在身側的牆上,刀刃帶着凜冽的鋒芒,抵在了他的脖頸處。
雖然是面對他這個“老朋友”,但墨上筠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
抓住匕首的手腕一動,刀刃就刺入了他的皮膚,鮮血瞬間滲透出來。
陣陣刺痛讓小黑明顯感覺到難以言明的危機。
“有事沒事就盯着我,有意思嗎?”墨上筠冷冷地盯着他,壓抑着眉目間的煩躁,“你們的勞務費就那麽便宜?!”
“……”
小黑的唇抿成一條直線,一句話都沒有說。
墨上筠的手一動,刀刃往旁一移,沿着先前的那條線将傷口劃開了一些。
這下,鮮血直接往下流,順着刀鋒的線條,然後沿着脖頸的皮膚往下,一直流到衣服上。
墨上筠涼聲問:“跟着我做什麽?”
雖然頸部的傷口疼痛非常明顯,但小黑也不見慌亂之色,他淡定地看着墨上筠,然後說:“不知道。”
墨上筠繼續問:“是白川派你們來的,還是水澗派你們來的?”
小黑猶豫了一下。
然後,他說:“白川。”
這回答不是受墨上筠的威脅。
而是……他心甘情願跟墨上筠說的。
白川讓他們來的。
讓他們……保護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