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天浪一個擡膝便從宮牆一躍而下,就地一個翻滾,兩把菜刀分别握在性感的大腿兩側,剛剛站起身便迎着黑衣人的方向殺去。
眼看黑衣人就要混入人群裏,隻要被他們混進去,再随手扔了兵器脫了夜行衣,就很難分辨誰是良民誰是賊人了。
幾個跑得最快的黑衣人已經放松了一臉笑意,摘下面紗和頭布。
可就在這時,就在距離人群邊緣的幾步之遙突然出現了一條斜刺裏殺出的大長腿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趕緊讓開,你想死嗎?”一個黑衣人猙獰着一張刀疤臉,惡狠狠說出這話,可随即面色也呆滞住了。
隻見一個上半身沾着玫瑰花瓣,下邊穿着濕褲的人體模特擺着一個斜插四十五度角的裝逼姿勢,手中的兩把菜刀很配合的同他一起擺着造型。
這是多麽完美的出場,帶着粉嫩玫瑰花瓣特效的浪漫出場不是應該留給男神的嗎?可男神拿什麽道具不好,爲啥非得拎着兩把菜刀呢?
人體模特貌似根本沒把這些黑衣人看在眼裏,且也忘了剛剛芊芊叮囑他的話。
他狀似不經意地伸出其中一條長腿在地上壓了壓,把結實勻稱的腰扭了幾扭,還側頭吹飛了肩膀上的一片玫瑰花瓣。
被他擋在身後原本因一群黑衣人到來而無比緊張的大姑娘小媳婦們的惶惑心情瞬間被他撩人的動作治愈了惶恐情緒。
隻是男神顯然有些喝高了,還打了幾個不解風情的酒嗝。
“别跟他廢話,哥幾個動手拆了他!”
一群黑衣人将刀掄圓了作勢要砍,天浪早有準備,兩把菜刀在掌心飛動旋轉,身形如鬼魅般在刀鋒中穿梭。
他手腕和亮眼的臂膀每一次舞動,都掀起一浪又一浪的血花。須臾之間,戰鬥便結束,天浪依然阻擋着黑衣人的去路,腳下則多了六七條抽搐着血淋淋的屍體。
“不好,追兵上來了,這個家夥是個高手,風緊扯呼!”
扯呼,往哪兒跑?天浪一臉的冷笑,顯然各條街道都已經被守城官兵堵死了,唯一可以蛟龍入海的去路就在天浪的背後,天浪若是不讓,他們誰也跑不了。
可下一秒,天浪見識了什麽叫做狗急跳牆。
原來這幫黑衣人竟然借着夜幕的掩護,快步向宮牆下逃跑,想要沿着宮牆與護城河之間逃往城南。
“這樣就想跑掉,不知道這裏都是老子的地盤兒!”
天浪緊了緊亵褲的帶子,勒得腹肌的皮膚都有些發白,而後作勢一個百米跨欄的起跑動作,身子如繃弦利箭射出,手中兩把菜刀在空中揮舞着,照着黑衣人的背後一路狂砍。
“姐姐,那是咱家四郎嗎?”擔心天浪正能,芊芊帶着姐妹們全都來城頭觀望,芳芷正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城下混亂的一幕,那簡直難以置信。
宮牆之上還多了一群頂盔掼甲手持利刃的娘子軍,這些娘子軍大多是天浪和馬萬年戰場上救下來的婦女,她們簇擁着五個錦衣華服的絕美女人。
可是這會兒城下的百姓都沒有多餘的目光去欣賞城頭的美麗風景,他們的思緒已經淩亂啦。
哪裏就冒出來這麽一個寬肩窄臀大長腿,瞬間便砍了六七個不像好人的黑衣高手。
在他們眼裏,那些黑衣人絕對是高手,就連城牆上的守軍射下來的弓箭他們都可以輕松擋開,卻抵不過身上飄着玫瑰花瓣的大長腿的兩把菜刀。
城上錦衣華服的女人是芊芊爲首的五個人,其中也包括長公主馬寒香。
在芳芷的提醒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本來後背一身倒三角的健碩肌肉卻還粘着淩亂的玫瑰花瓣的男人身上。
“那當然是咱家四郎了,他就是帥的掉渣。”玫瑰花瓣紛紛落下,可不是帥的掉渣嗎。
芊芊嘴裏說着漂亮話,其實已經有些不忍直視了,舉手扶額頭疼中,這場景讓她回憶起曾經學生時代,天浪經常左手闆磚右手片刀,穿着大褲衩子破拖鞋和要欺負她的小混混街戰的一幕。
其餘人除了郁青兒,誰都沒見過天浪和人打架時的樣子,然而一條濕褲一雙片兒鞋的天浪就在女人心中永遠定格成了他以後和人打架的樣子。
“那真的是皇兄麽?他怎麽可能拎着兩把菜刀就敢狂追一百多人的?那些黑衣人絕對都是高手啊!”
馬寒香瞪大着眼睛捂着小嘴難以置信地搖頭驚呼。
芊芊無語望天,“呵呵,天呐。”
“大皇嫂,你笑什麽,難道你見過皇兄打架時這麽拉風的樣子?”
芊芊則嘴角抽了抽,“還拉風,那是某人喝高了好嗎?”
“可我們四郎就算喝高了,樣子依然醉人。”杜衡齊頭簾下的大眼睛一刷一刷地,滿眼都是癡迷的小星星,手捧蓮花,托着绯紅的頰腮。
隻見城下的天浪留給了身後所有人一個閃亮的背影,一邊罵着髒話吐着口水,一邊大力揮舞着菜刀,粗野的作風很不咋樣,可這個大長腿男人的觀衆粉絲卻在不停暴漲。
天浪身高腿長,一個跨步頂尋常人兩步,黑衣人們可就慘了,不但要在高速飛奔中抵擋城頭射來的亂箭,還要玩兒命掙脫背後的追砍。
“誰還在放箭,誤傷了皇上,本宮要剮了他,然後把他的屍體大頭朝下從城上扔下去!”
聽到芊芊的恐吓,士兵和錦衣衛的校尉們都縮了縮脖子,要麽人家怎麽是兩口子呢,簡直一個比一個彪悍有木有?
天浪的長發千思萬慮盡如空,于疾風中飄舞,被熏風吹幹,很有一種魔性的感人之美。
那大開大合的菜刀追砍到人時就像在案闆上砍排骨,發出陣陣悶響,附帶着歇斯底裏地驚恐哀嚎。
在他的眼前好似下着一場雨,那偉岸嗜血的男人月色下的殘影竟是如此的驚豔。
“皇上威武!”
“四郎威武!”一聲聲的助威在娘子軍和杜衡郁青兒口中傳開。
男人近乎妖孽的臉,眉宇間盡是嚣張和狂妄,月光灑了他一身的清輝,月影濺了他一身的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