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浪卻是聽後眼睛一亮,“是嗎,母妃竟然有這個心,不知道是爲了兒臣好呢,還是爲了表妹的終身大事着想?”
“當然是兩者兼而有之了!”
“那母妃可就要三思了,也不怕母妃笑話,兒臣總有些怪癖,最喜歡打人,折磨人,恐怕母妃也有所耳聞。兒臣身邊的人,一般都是受不了兒臣這個怪癖的,如果表妹有信心承受這些,不擔心會被朕技癢時一日一家暴,那便嫁過來吧,畢竟朕除了這個怪癖之外,應該也沒有什麽缺點了。”
見天浪說的如此露骨,馬太後和王太後都禁不住咳嗽了起來,馬太後揮揮手說,“放肆,這種事情也是當着母親長輩的面說的?何況香兒還是個姑娘家!”
“兒臣不想說,隻是擔心表妹的終身。”
馬寒香語塞着臉紅到不行,表現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她對天浪,總有種說不清的情愫,可以說是迷戀到不行,這才是她的真心。
天浪既然提起這個話頭,她總覺着若是不抓着這個機會把話挑明白,向天浪大方示愛,也許一輩子就這麽錯過了。
于是她吞吞吐吐地說,“那皇兄爲什麽會顧及到皇嫂,不對皇嫂家暴呢?”
馬寒香已經大方過頭了,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居然還紅着臉反問爲什麽天浪爲什麽不欺負芊芊,卻要威脅會把她打死。
天浪有些慚愧地笑着,“呵呵,爲什麽?當然是因爲朕的皇後清清白白,不像某些人,嫁了孫可望後還要改嫁給朕。”
“你!朱由榔,你無恥之尤,含血噴人!”馬寒香怒了目光投向馬太後求助。
馬太後也怒道:“皇兒住口!你是天下共主,香兒是你表妹,你怎麽如此污言穢語污她名聲?讓她以後如何做人?”
天浪不屑地說,“那母妃得問她自己了。”
馬寒香也急了,笨笨跳着說,“那我就嫁給皇兄,也讓你看我馬寒香到底是什麽樣人,如果真如皇兄所說,我情願當場死給皇兄看!”
天浪撇着嘴說,“誰不知道你爹都要把你許配給孫可望啦,朕說的那些可都是言之有據,絕對不是亂猜。你現在還在朕面前起誓發願,你和安化侯去找孫可望千裏姻緣一線牽的時候,誰知道期間有沒有跟他也說過這番話呢?”
“皇兒夠啦!她是你表妹,你口上留德!若是孤執意要把她嫁給你呢?”
“好啊,不過如果馬寒香硬要嫁給朕,便也要做好成爲朕寇仇的準備。”
天浪面色陰冷,馬太後坐而不語。
“皇兄就是認定不想要我了是嗎?我就不明白王芊芊有什麽好?我馬寒香哪裏不如她了?”
“誰說不要啦,你願意你就嫁呗,朕肯定娶你!”
“可那你還說那樣要挾的話!我是姑母的侄女,是你的表妹!皇上爲何如此絕情,卻單單對王芊芊那麽好?”
“當然是因爲朕愛她呀,朕可以爲她去死,也可以爲了她去殺人滅國!朕現在就在所有人面前發誓,此生雖不能與芊芊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必須與她同年同月同日死,無論我倆誰先死在前面,另一個人絕不會獨活,這樣的話,朕不用問皇後,也一定是皇後的誓言,馬寒香,若換做你,做得到嗎?”
“我做......”馬寒香猶豫了一下,支吾着卻還是不服輸,“我也做得到,”隻是她的語氣顯然沒什麽底氣。
我做到你個錘子,萬一你先死呢,老娘還要給你殉葬不成?封建陋習殘留啊。
看到馬寒香便秘般的表情,天浪卻是呵呵一笑,“做得到又怎樣,做不到又怎樣,你的死活跟朕有關嗎?”
“我!”馬寒香語噎。
“你什麽你?俗話說疏不間親,全天下的人誰不知道朕和皇後是同生共死的?你卻還挑唆母妃,皇後不在了,母妃和母後失去的不僅是一個兒媳,還有她們唯一的兒子,你這樣做,是何居心?
你以爲這樣做就可以救得了安化侯了嗎?朕告訴你,馬寒香,皇後若有個好歹,第一個死的便是你的父親,包括你和你的全家,朕絕對會一個不留!”
“畜生!你這個孽障,說的都是什麽話?”馬太後拍着桌子氣得發抖。
王太後卻是歎了口氣,看着天浪一直和芊芊手拉這手,便是苦笑着,心知按馬太後這個吵法,馬如龍不但救不出來,反而若芊芊受了委屈,天浪一定不會甘心,定會把一腔怒氣報複在馬如龍頭上,剛剛天浪的話已經是在警告了,而且王太後相信,他這個腹黑又從不肯吃虧的兒子,一定是說得出做得到的。
王太後當然不想因爲一個馬如龍搞得她們母子和婆媳之間出現嫌隙,而在她的立場,也是必須要讓馬如龍無罪的。
這并非完全是她和馬太後姊妹情深,可畢竟馬如龍的生死,關系到了兩宮太後的顔面,代表着她們的利益。
可要想馬如龍無罪,關鍵還不是她們的态度,而是她們對芊芊這個兒媳婦的态度,畢竟無論樂意與否,自己兒子的心,可全在芊芊的身上,這也是一直以來王太後都比馬太後看得清,也從不主動找芊芊茬兒的最大因素。
雖然任何一個婆婆都想要一個規規矩矩聽話的兒媳婦,可是她們的這個兒子,卻絕對是個異類,芊芊便是他的逆鱗,王太後甚至不知道兒子寵溺芊芊的底線究竟在哪兒,或許根本就是毫無底線地寵着她。
何況如果不帶偏見的看待芊芊嫁過門以後的種種,王太後心裏對這個兒媳婦也是肯定的,她甚至覺着這個兒媳婦的聰明機敏,台前背後爲家事國事出謀劃策的好主意,甚至比自己那個異類兒子還要更強些。
分析了各種利弊後,馬太後便對馬太後說,“妹妹,事情還沒到你們母子反目的地步,而且芊芊這孩子,自從嫁入天家,她的所作所爲雖然偶爾任性了些,卻還是有功的,皇兒出征在外,是她帶兵守城,保護了咱們全家人的周全。殺貪官,均田地,從大方向來說,對國朝也是有益無害的,而且說到底,她還是炫兒的親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