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忘了我對你的良言忠告哦,朋友可以許多,目前少的話可以慢慢去發展,不過你的老婆隻能有一個哦。”
女孩兒傲嬌地歪着頭。
“嗯,我一定謹記老婆大人的諄諄教誨,可不是說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嘛......”
“衣服就一定會很多是不是,朱天浪,你膽子肥了你,敢再說一遍不?”令夕瞪起了眼睛。
天浪怯怯的雙手投降狀,“下半句不是你想的呢,‘朋友如手足,老婆如衣服’的下半句應該是‘要是誰動了老子衣服,老子就斷他手足。”
令夕被逗笑得不行,許久都停不下來,最後瓊鼻一吸,好不容易沒事兒了,又長聲歎息了起來,“要是你敢隻把我當做衣服,我就先斷了你的手足。”
“還是先好好洗洗你的臉吧,有你這樣趴在桌上一副花癡像看男人的麽?最好是找個熨鬥燙一燙,半邊臉都是褶子啦,呵呵,像沙皮狗。”
“朱天浪,你......我那是被你煩的不行,累了,走走走,快出去,我要睡覺。”
“呵呵,别鬧了,對了,如果母後和母妃答應下來,是不是等過了來年正月,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娶你了?”
天浪被趕出了房間,在院子裏問道。
“好啊,不過如果兩宮認同了我,婚禮之前的下一步你知道該做什麽嗎?”
“婚禮之前,當然是籌備婚禮呀?”天浪皺着眉一本正經說道。
令夕已經眯起眼睛不再理他。
“别别别,你等會兒,讓我好好想想,嗯是向你求婚?也不對呀,皇帝的婚禮是有很嚴格的程序的,要根據《禮記》......”
“朱天浪,如果過了你母後和母妃那一關,記得到時候再追我一次。”令夕語氣凝重地對窗外的男人說。
“真的要再追你一次?”
“沒錯,再追我一次,追到了,什麽烏七八糟的程序都随你,追不到我......”
“追不到怎麽辦?”天浪急着問。
“怎麽辦呢?”令夕有些撓頭,貌似她也沒想好這個問題,“要怎麽辦到時候你自己看着辦,我還是先洗臉刷牙睡了。”
這就是令夕,一顆心大得很,想明白的便想,想不明白的便統統丢給天浪去想。
江水潺潺,炊煙袅袅的清晨,伴随着遠方的犬吠聲,剛剛洗漱完畢的令夕又看到了那個讨厭的家夥,令夕不理他,自己坐在梳妝台前,畫眉。
看着鏡子裏的美人,天浪幸福的暖意便在冬日的清晨裏慢慢漾開。
淡掃峨眉,美人梳妝,從鏡子裏看到那家夥的一臉豬哥像,令夕忍住不讓自己笑出來。
天浪卻兀自孤芳自賞,口中念念有詞,“老婆,歐陽修的《南歌子》,裏面的詞句看來最适合講給你,叫做‘鳳髻金泥帶,龍紋玉掌梳。走來窗下笑相扶,愛道,畫眉深淺入時無。”
“是啊,我怕是該笑問‘鴛鴦兩字怎生書了?’在你能把你我的鴛鴦兩字寫好之前,别有事沒事就來煩我,按照昨晚說的程序,本小姐現在和你還是普通朋友。
呃......看來小姑娘說兩宮同意後,讓他再追她一次是認真的。
剛吃過早膳龐天壽便來催天浪上朝了,朝會之後,天浪興沖沖來找令夕,“準擺好了嗎?我答應要帶你去和母後還有母妃一起吃午膳了。”
令夕猶豫了,天浪開始仔細在她臉上搜掠盡可能的信息,“你不會不敢去吧?”
“哦,不是,”令夕有些局促不安,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天浪對自己的嘲笑,嗔怒地瞪着大眼睛說,“誰說不敢了,我隻是還沒好好打扮。”
“呵呵,走吧,醜媳婦難免見公婆。”
“誰醜了?”
“對,你不醜,你隻是愛和自己别扭而已。”看到青兒也在,而且早已打扮的很漂亮,天浪笑着對她微微點了點頭,害得郁青兒俏臉一紅臻首再次低垂。
天浪輕聲對令夕說,“放心吧,你很厲害的,忘了曾經把我爸媽都被你搞定的服服帖帖的,差點兒都忘了我才是親生的,都把你當親女兒看啦。”
“呵呵,你少來,那時你隻是個不愛讀書的淘小子,而現在,你卻成了所有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而我,依然隻是個灰姑娘而已。”
“那就送你一雙漂亮的水晶鞋呀!”
郁青兒真的聽不懂兩人到底聊得什麽,令夕怅然搖了搖頭,“可是十二點後,馬車依然會變南瓜,我這個灰姑娘,還怕被她們給打回原形。”
天浪認真說,“芊芊,隻要我有一口氣在,這個世界沒有任何人能把你打回原形,如果說真有那麽一天,也是我陪你一起變回原形。”
“那你的本尊是什麽?臭狐狸還是大蟒蛇?”令夕打趣兒道。
“都不是,我是隻被施了咒語的青蛙,江湖人稱癞蛤蟆,一直都在等你的那個香吻呢,你又不肯給。”
令夕終于笑了,“在西方的童話故事裏,青蛙至少還有機會因爲一個吻變回王子,而在這裏,你是不會得到香吻的,隻會得到一把刀。”令夕攥起了小拳頭在天浪面前晃着,“然後把你變成......一、盤兒、菜!呵呵。”
“哇好浪漫啊,求你趕快吃了我吧。”天浪太過沒羞沒臊了。
“你惡不惡心?起開,我是廚子,你這盤兒菜,不過是用來賣的而已,本姑娘對吃昆蟲的不感興趣。”
天浪啞然,“好吧,我們現在就去面試,看看你有沒有被錄用成爲廚子的資格。”
令夕眼神不善,天浪連忙軟語哄她,“走啦,就當是面試呗,愛用不用,不用拉到,回頭青蛙王子照樣會聘請你把他自己做成一盤兒菜的,喂,你喜歡把他做成麻辣口味的還是酸甜口味的?”
令夕嗤嗤笑了,橫了他一眼,“唉,一點兒做癞蛤蟆的覺悟都沒有,你以爲自己是小龍蝦呀?”
“都好都好,左右都是一盤菜,就算是龍肝鳳髓,最後不過也是挨上一刀,不都是送給廣大美食家的的福利嘛。”
對于這樣的家宴裏看到令夕的身影,王太後和馬太後都是有着心理準備的,和杜衡芳芷比起來,令夕不算是精心打扮,被天浪調侃了一陣,倒也施施然跟着來了,連來時的路上,步子都邁得很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