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月無言以對,于是便把怒氣發洩到了帶給了她羞恥的男人身上。
“黑蠍子,你個色中餓鬼,人間禽獸。”
“喂喂喂,說誰是秦壽呢?不帶這麽貶低禽獸的。”
呃......
令狐月看來還得改口。
令狐月越整理越淩亂啊,拿匕首惡狠狠指着黑蠍子,潮紅未退的一張臉,猙獰地笑意蕩漾着,她把高必正推到一邊說道:
“黑蠍子,你的人說我和你上床,還要對你說聲謝謝,是嗎?那你應該謝謝我有機會親手殺了你,而不是被我姐姐的人淩虐緻死。”
“你...你你要幹什麽?”見令狐月來意不善,黑蠍子害怕了,這是要報複啊,自己搞不好就要被這女人反插一刀啦。
令狐月說着便照着黑蠍子的屁股刺出了匕首,黑蠍子在強烈的求生欲下掙脫出手,反扼住令狐月的匕首,将她翻轉身子攔了過來。
“臭女人,還想戳我屁股,若是本座不死,回頭一定弄爛你!”
黑蠍子咬牙切齒,猩紅的一雙眼裏滿是孤注一擲的瘋狂。
“什麽鬼,秦爺,這女人真是太不靠譜了,老奴一劍砍過去,一屍兩命算了。”
看得出龐天壽很讨厭令狐月。
“救命啊,不是,白無常,你說什麽,什麽一屍兩命,老娘還是個姑娘家。”
令狐月還解釋這種問題呢。
龐天壽鼻腔裏發出輕哼,“哼哼,你說什麽咱都信,還姑娘家,叫咱白無常也對,你騙的本來就是鬼。”
呃......貌似令狐月還真無話反駁了。
“哈哈哈哈,來呀,動手啊,動手殺我啊,說本座是綁匪,想不到還真綁了個人來,姓秦的,你若再不動手,本座可把你妻妹帶走啦。”
“可以啊,帶走最好,帶回去做你媳婦兒還是燒火丫頭都成,做媳婦的話,等喜宴那天,記得請我去喝喜酒,一路走好啊親,常回家看看哦。”
“哼,說着玩兒的,娶這樣的女人回去,本座也嫌髒,還是等着你們的贖金吧,再次聲明一點,本座不是搶了壓寨夫人和你們攀親,本座這是綁票。”
“呵呵,綁票是嗎,要來了錢,你有命花嗎?”天浪冷笑。
黑蠍子語噎,急道:“總之你别管,要想令狐月活,就準備銀子,多多的銀子。”
“成,多多的銀子,附帶給你們再每人準備一副薄皮棺材,你看我這個人,該是有多貼心?”
看到黑蠍子有了人質,嚣張又恢複狀态了,他站在黑蠍子腳下,再次有恃無恐了起來,手裏拎着一把刀,指着天浪說:
“姓秦的,你别得意,若不是今天小爺我喝多了,我一定把你們全都砍死你信麽?”
天浪眼睛微眯,俯身睨了小侏儒一眼:“好好說話,拿刀時注意手别抖。”
呃......揭露這個事實,好像挺煞風景的呀。
“還有啊,這熊孩子刀都拿反了,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勇氣說出這些話來,爲了給自己壯膽,他得克複多大的心理障礙呀?”侯性站在一旁抱着胳膊說。
天浪當然不會管令狐月的死活,卻也不好立刻對黑蠍子動手。
“小夕呀,小夕你快求求秦副守備。”令狐夫人像個圓規似的紮巴着小腳跑了過來。
“錯,什麽秦副守備,小夕啊,快求你相公救救你妹妹呀。”
令狐夫人的話立刻被令狐俊更正了過來。
黑蠍子一撇嘴,“秦壽,你怎麽還不動手啊,我知道你手下大神多,也知道你肯定來頭不小,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隻是區區一個守備,哦,當然了,更不可能是副的,不過那又怎樣,你還敢把我怎樣?“
說着,黑蠍子也不再停留,扼着令狐月的喉嚨便一步步退向大門口。
剩下的一群手下也把他圍在了中央,護送他逃跑。
好端端的殺人表演,因爲令狐月這個黑粉,竟然讓大反派給跑了?
瞿玄鈞卻是湊過來不鹹不淡地說,“小月,你别擔心,别害怕,其實人生路還很長,這點兒小挫折不算什麽。”
“瞿玄鈞,你怎麽不去死,我令狐月今天才算是知道了一件事,原來童話裏都是騙人的。”
公主被老巫婆抓了,王子不敢上前去救,還要解釋一番自己不去救的理由,告訴公主人生路還很長,願公主一路走好,哪有這樣的道理,哪有這樣的童話?
“我去死了,以後你怎麽辦,就算你死了,你留下的家人,我也要負責照顧的。”
恐怕瞿玄鈞要照顧的不是令狐月的家人,而隻是令夕還有令狐俊藏起來的那一大筆銀子吧?
“放心,你走後,令夕和嶽父嶽母大人會被我的真情感動的,他們......”
“喂,你們聽懂綠帽子狠人在那自說自話的台詞是什麽了嗎,我怎麽一句都沒聽懂呢?”
天浪撫了撫額頭,沒去聽瞿玄鈞迷之自信的演講,而是回頭問向衆人。
芊芊扯了扯唇角,勸天浪道:“他就是一活在公元前的原始生物,沒進化好卻又不甘于自己被食物鏈淘汰而已,理他做什麽?”
侯性這時弱弱地插話,“令姑娘,包括您剛剛說的話奴才也沒聽懂,不過奴才想問的是,俺可以揍瞿玄鈞一頓嗎,啪啪啪的那種?”
“這主意不錯啊!”天浪和令夕同時應允。
瞿玄鈞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侯性上了一頓暴打,“說不說,說不說,說不說......”
還是瞿玄鈞剛強,被打得都沒法看了,也不清楚自己該說什麽,硬是沒招供。
“二管家,你不是不會打人啊,幹嘛種問我說不說,又不告訴我該說什麽?”瞿玄鈞捂着被打成豬頭的臉抽噎。
“誰說俺不會打人?俺隻是更喜歡打劫,不喜歡打架。”
“能告訴我你想要我說什麽嗎?”
“沒局限啊,你其實說什麽都成。”
“沒有具體問題你又爲什麽打我?”
“打你不需要原因。”
侯姓一邊打人,口中一邊發出各種喔喔啊啊的詭谲聲音,仿佛挨打的是他而不是瞿玄鈞。
黑蠍子一群人帶着令狐月越走越遠,天浪像是有些束手無策,救人?他沒那麽佛性,那又不是他關心的人。
殺人?至少在令夕名義上的父母面前,他不想這麽做,逼着黑蠍子撕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