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瞿玄鈞展現男人雄風的時候了,他向前兩步擋在令狐月身前,憑着顧盼自雄的那種氣度,便不知比秦壽強多少,讓令狐月心安地拍了拍胸口。
“怎麽,爾等還不走是麽,莫非還等着開飯不成,你們可知我是誰?”
瞿玄鈞最拿得出手的,便是自己的出身了,往日裏隻需這句話,宵小便被吓退了,瞿玄鈞很有這份自信,故而剛站出來的晚了點兒。
首領擡起頭,理了理長劉海,聲音雌雄難辨地開口,“知道,剛剛不是說了,你是瞿玄鈞,那天談判來晚了的那位,當時我已經談完了,是在路上遇到了你。”
“既然知道我的身份,爾等還不走?”
“别說今天不想走,不妨告訴你,其實我那天也沒走,我後來又回去聽牆根了,看到有人給你帶了好幾頂綠帽子。”
令狐月的心提到嗓子眼,沒等發出慘叫,瞿玄鈞便厲聲呵斥:“一派胡言!”
“瞿玄鈞,你當真以爲耍狠可以吓得住我?”
“黑蠍子,你當真不知道我有多狠,不妨讓你見識見識。”
“得得得,早就領教過了,就算被人給戴了綠帽子,你也是狠人,綠帽子狠人嘛,行,就算我是胡說八道吧。”
“瞿某不與你鬥嘴,最後一次奉勸你,快走,這裏不歡迎爾等。”
小矬子按奈不住,暴跳了起來,“這裏不歡迎是麽?那便打到讓你們歡迎爲止,動手啦。”
“你敢,瞿玄鈞拉着令狐月後退兩步,聲音壓了壓,“我瞿玄鈞可是在給你們機會,未想到你們竟然不知好歹,針對起我來。”
小矬子:“錯,我不是針對你,而是......”他手臂在庭院霸氣掃了一圈,“而是針對這裏的所有人——”
小矬子火力全開呀,天浪和芊芊裝出一副怕怕的樣子,躲到回廊下一邊納涼一邊看熱鬧去了。
芊芊手裏拿着一大堆的零食,嘎嘣嘣吃得起勁兒,天浪的拎着一壺烈酒,時不時往張嘴送一大口,張福祿和全衛國侍立兩旁,一人拿着一把扇子給她倆打風。
後面站着女護衛,郁青兒挨在令夕身後幫她捏肩,前面武太監八字排開,左右是龐天壽和侯性。
這麽大的陣勢,居然是喝酒吃瓜子和零食順便看熱鬧的。
庭院裏的喧鬧仿佛與他們無關,令夕一雙大眼睛閃得跟車燈似的,把發生的一幕當成好戲來看。
看打架一直是她最大的興趣,大手的手指在芊芊紅撲撲的臉蛋兒上刮了一刮,與面對他人的不削和冷漠不同,面對芊芊時,他的表情極盡溫柔寵溺。
“灰太狼,我覺着矮個子雖算不上什麽可愛的反叛角色,可另一邊的人也不算知情識趣的,在我看來,他們都很醜陋。”
天浪附和着點頭,“沒錯,人不能太醜,尤其是心不能太醜,醜人和醜人打起來了,我們吃瓜子。”
“嗯,好啊,你來給我剝瓜子。”
對這種讨好老婆的機會,天浪想不出拒絕的理由,幫令夕剝着瓜子,一邊喝着自己的酒。
天浪手指靈活,托盤裏很快便有了一大把剝好的瓜子仁,芊芊美滋滋吃着。
“好呢,還是我家灰太狼最帥,最可愛,最乖啦。”
甯夕捧着天浪棱角分明的臉龐虎摸一通。
話說不到一處,兩方很快便打起來了,瞿玄鈞說來還真不是吹牛,手下的人身手也确實了得,讓人給揍得呀......
就看那個一米零幾的小矬子,兩隻手一手拎着一個一米七的大漢玩兒胡璇。
然後‘嗖嗖’‘啪叽’把兩個大漢扔進了廂房的窗戶裏。
窗戶破碎聲伴随着飛入裏面的慘嚎,瞿玄鈞的随從大半便被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三的小盆友放躺下了。
瞿玄鈞被打得抱頭鼠竄,像是被小孩子給欺負了。
沒用上一把瓜子的功夫,連瞿玄鈞都被打得躲到令狐月身後去了。
“小月妹妹,小月妹妹替我擋一下,”瞿玄鈞被裝逼打臉,而且臉都破相了。
“你叫我什麽?”令狐月冷冷道。
“啊,夫人,夫人救我,我本是要救你的,結果出場方式不對。”
“這還差不多......”令狐月剛剛得意忘形地漏齒一笑,卻是向前一個踉跄。
“喂,姓瞿的,你個天殺的直娘賊,推我幹什麽?”
令狐月被瞿玄鈞往前推了一把,她踉跄了幾步,回頭一臉憤懑地罵起了瞿玄鈞。
遇到如此極品的男人,真的好心塞,焦躁中沒注意腳下,令狐月一個前撲差點兒把小侏儒給踩到了。
侏儒還算紳士,并沒有對她動手,輕輕咳嗦聲,提醒她踩自己腳了。
她幹笑着低頭讨好。
“小弟弟,對不起踩你腳了,姐姐是女人,你不會介意被踩吧?”
“知道你是女人才沒有打你,女人是用來睡的,不是用來打的。”
令狐月心說這是誰家孩子?
“那姐姐要是不給睡呢?”
“那就打了再睡呗。”
呃......
令狐月崩潰呀。
“裝什麽裝,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故作清高其實恨不值錢。”
“姐姐真的不是裝,姐姐是......”
“你若不是裝的,便是蠢的,”侏儒像是曆經滄桑的小大人。
“弟弟是何意,我怎麽有點兒......有點兒聽不明白。”
“隻是聽不明白麽,我看你做事也不明不白,世上最蠢的女人,便是和窮人談錢,和有錢人談感情的女人,事實最後證明是你想得太多了,看看你那極品未婚夫,除了裝十三什麽都不會。你和他談感情,又怨得了誰?像你這種女人,隻配打了再睡。”
“呃......能不能不要那麽麻煩,把該省略的省略了?”
“你是說隻挨打,還是直接睡?”侏儒問得好奇。
令狐月讪讪堆笑着:“我的意思是這個過程中,把我給省略了。”
覺着侏儒和令狐月的對話挺有趣,隻開了一次口的盟會老大黑蠍子緩步來到令狐月身前。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勾起了令狐月的下巴,頂着一張縱欲過度的臉逼視着她,聲音舒緩輕柔。
“不是讓你給那個叫嚣張的睡,而是讓我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