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渣一個比一個自信,瞿玄鈞的話噎得令狐俊尴尬的一陣嗆咳啊,就連王化澄都差一點沒把口中的茶水噴出來。
王化澄暗咒了句心說:你那迷之自信究竟從哪兒來的,還說什麽沒有情敵?
頭上都長成一片大草原了,自己心裏沒點兒數嗎?
老夫上小月的次數比你還多,就連她住你家養病,那也是老夫的戰果。
再說就連她在你家養病也沒躲過去老夫的征伐不是麽?
老夫前幾天還不是借着去你府上拜訪的機會,席間到後院把令狐月偷偷拉到淨房裏給辦了一次?
真是無知加自戀啊,未婚妻還沒嫁呢,就在婆家跟别的男人進了衛生間暗戰。
不過瞿玄鈞越愚蠢,日後王化澄偷吃的次數就越多,成功率也就越大。
想到這兒,王化澄的心裏反而得意了。
幾個人正沒羞沒臊的鬥嘴,忽見一道兩米來高的白影裹挾着陰森可怖的氣息進了二院,讓幾個人渣的腳底闆都挂起了冷飕飕的小陰風。
那白影又忽忽悠悠從衆人身邊飄過,而且自帶着恐怖音效,我了個去,白無常嗎?
白影之所以有兩米,是戴着一頂特别高的白帽子,特别吻合白無常的形象。
他的高帽子一扭,鷹鈎鼻上挂着來自于冷藏室裏的霜花兒。
白眉毛下面的一雙鷹眼隻在王化澄一個人的身上掠了一眼,王化澄立刻吓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隻等那道白影飄向了後院兒,所有人才都長籲一口氣。
府中咋就這麽亂呢,時不時便有煞風景的怪人出現,談話還能不能愉快地繼續了?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連王化澄那些剛剛牛皮哄哄的侍衛都萎靡了不敢吭聲。
“剛剛那是什麽東西,你們都看到了嗎?”
王化澄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瞿玄鈞咽了咽,低低說:好像是個人。
不是人,難道還是鬼嗎?
廢話,那是龐天壽,化了妝後,弄得跟白無常似的,他們隻顧着緊張了,沒發現人家手裏還拿着冰窖裏冰鮮的食材,是要拿去廚房的。
侯性痛恨天浪這個造型師,故而他才提着個蒼蠅拍兒跑出來四處拍蒼蠅的。
龐天壽卻對自己今天的造型很是滿意,所以他迫不及待想出來走個秀。
這樣造型的出場,簡直太符合他的氣質啦!
“那是府中的大管家!”一直站在二院和三院間的月亮門把守着的張福祿不屑地撇了衆人一眼,然後頗爲得意道。
“怎麽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府上的管家居然沒一個有人樣的呢?”
令狐俊一直懵逼着呢,這些人哪裏是下人啊,都是神經病啊。
“哼,我家大小姐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侍奉她的下人,當然也不會是凡人。”張福祿又道。
是啊,不是凡人,全都是奇葩,像剛剛那樣的極品,拜托商量下晚上就不要出門兒了OK?
儀式照常繼續,全衛國、張福祿、侯性和龐天壽也照舊給他們舔着亂。
氣氛一直到令狐月都出場了都依然怪怪的。
幾個人見到令狐月後,連個打招呼的人都沒有。
令狐月納悶兒呀,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打扮的這麽清純美麗,端莊賢淑,在場的親們怎麽就不能點個贊,刷個遊艇啥的?
令狐俊可以掠過,另外兩位可全是她的泡友啊。
按說令狐月在今天的場合是不應該出來的,可在座的對她來說都不是外人。
她不穿衣服的樣子那幾位也都見過,都能坦誠相見了,還哪兒那麽多講究呢?
想緩解下尴尬的氣氛吧,令狐月一邊兒‘嗖嗖嗖’抛着媚眼,一邊給幾位爺還有她爹奉茶。
王化澄還趁着令狐月端茶的機會,嗅着令狐月胸前溝壑擠出來的奶香,偷偷摸了她小手一下。
然後......
然後氣氛便都有些燥熱難耐,連喝了一盞茶後,瞿玄鈞和王化澄的火氣也沒降下來。
“令夕小姐怎麽還不出來啊,是不是瞧不起瞿某人?”瞿玄鈞沒看到自己未婚妻和王化澄的眉來眼去,主意竟是打到了令夕的身上。
芝麻未必撿得到,西瓜已經都丢沒了。
令夕遲遲不現身,令狐俊也不進後院催促,想進後院他也進不去啊。
“各位稍安勿躁,況且該談的事項也都談的差不多了,禮成,這女婿我令狐家認下來。
呃......
要不然,咱們不等令夕了,先上床,啊呸,不對,是先上菜。”令狐俊說秃噜嘴了。
王化澄也覺着令夕架子太大,人往往是這樣,越是見不到,便越想見到。
王大人也是伸着脖子瞭望,很希望一睹令夕的芳容。
二人都沒有見過真正的令夕,不過王化澄一向對沒難度的事情不怎麽感興趣,越有難度,他的興趣就越大。
比如和令狐月之間,他就故意制造了很多難度,比如外屋喝酒,裏屋偷腥,比如在屏風後面和淨房裏......
令狐俊正勸說請兩位先入席,兩人也都一臉低調地歉然笑着,到底還是入座了。
宴席擺開,正欲端起酒杯,耳邊忽然響起三聲靜鞭‘啪啪啪’,好像抽在了每個人的臀部。
吓得王化澄立刻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這聲音他熟悉呀,還以爲是皇上臨朝了呢。
後來想起了時間、地點、人物全都不對,這才尴尬地咳了咳,緩緩坐下半邊屁股。
情緒稍緩,又有個尖聲尖氣的聲音唱了句:“秦守備駕到。”
誰是秦守備,沒約啊?
門外闊步走來個頭戴範陽笠,一襲黑色長衫的男子,男子黑衫的窄袖紮着皮護腕,腰系紅布繩兒,足下蹬着矮腰牛皮靴。
模樣顯得不夠帥氣,卻足夠騷氣,十分不着調中還透着三分慵懶七分灑脫。
但見他臉上輪廓分明,耳朵招風,一字眉,高鼻梁,又薄又紅的嘴唇,人中上上下一道道都是斷殺紋。
來人一看便是個狠角色,幾人心中凜然,狠角色見到三人便是拱手含笑道:“告罪,告罪,讓諸位久等了。”
不是誰等你了,你又是誰?
(本章完)